自從和王鵬宇打了賭之後,龐子飛發現自家發小就跟瘋魔了似的。上課也不睡覺了,下課也不聊天了,每天都是在做題背知識點,搞得他壓力山大。
周末的時候,池方把於墨的校服帶回了彆墅。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給於墨洗衣服。
那件衣服在周末的時候被池方丟給了家政,反正於墨也不會知道到底是他洗的還是家政洗的。
不過池方還是仔細的叮囑了家政的阿姨,一定要把衣服洗乾淨,不然以於墨那莫名其妙的較真態度,萬一沒洗乾淨讓重新洗,他還要看著自己洗怎麼辦?
池方越想越覺得於墨很有可能這麼乾,叮囑阿姨的表情越發認真。
阿姨被池方的態度影響,對待這件衣服態度戰戰兢兢,非常認真。這件衣服被小少爺這麼認真對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的衣服。
一旁的池母看著池方的態度,笑問道,“那是龐子飛的?”
那校服看起來明顯比池方大一號,能讓池方帶回家來洗,除了龐子飛,池母也想不到彆的人了。
然而池方卻是搖了搖頭,滿臉不高興的坐在池母身旁,“是一個討厭鬼的。”
“說什麼呢。”池母不輕不重的點了點池方的額頭,“怎麼了?有人在學校欺負你了?”
池方搖了搖頭,這倒說不上是欺負,隻是感覺有點……委屈?這個詞在腦海裡一出現,池方被嚇得一哆嗦,急忙把這兩個字甩出腦海。
池母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多問,轉而說起來另一個事,“對了,你上周跟你二哥說的事……”
池母還沒說完,池方就一股腦坐了起來,“競標取消了嗎?”
笑了笑,池母看著池方的眼神帶著一絲欣慰,點了點頭,“你父親已經調查清楚了,雖然現在撤標會有損失,但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你父親還讓我好好誇獎你呢。”
看著池方樂的不可開支的模樣,池母心裡的石頭稍稍放下了。
家裡的長子和次子都已經大了,能力也足夠,池母也很少去管他們。隻有這個小兒子,一直長不大,池母也是操碎了心。
雖然她有信心護住池方,無論池方以後想做什麼,家裡也都有能力支持他,但……萬一呢?
萬一池家落敗了,他們都不在了,這個一向無憂無慮的小兒子該怎麼辦?
雖然這種想法有點杞人憂天,但池母卻總忍不住去想,沒有家人庇護的小兒子,該受多少委屈。
池方雖然看著很乖巧,但其實是三個孩子裡最倔強的一個,會不會因為這個性格被人為難,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
隻是這些事畢竟隻是池母的擔憂,所以她一直也沒有跟家裡的人說過。
“嘿嘿。”池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順手從沙發上抓起來一個抱枕,把臉藏在抱枕後麵,“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還是父親厲害!”
池母搖了搖頭,“這一次要不是你,你父親估計會很被動,更何況這種屬於決策錯誤,董事會肯定會抓著這個把柄。”
池方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的確,前世因為這一件事,父親的聲望受損,在公司裡的威望也開始滑減。不過更讓池方開心的是,從這件事來看,他的確可以影響著未來進行改變,這樣池家就不會像前世那麼悲慘了。
池方這個周末隻見到了池母,池父和兩個哥哥都在公司忙,雖然取消競標隻是一句話,但之後需要善後的地方卻不少。
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池方也是很認真的做了很多菜,池母吃完飯,對著自己微鼓的小肚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對了,媽媽。”池方把碗筷收拾好,“你認識於墨嗎?”
池母茫然,“於墨?”
池方見池母是真的不認識,倒是驚訝了一瞬,畢竟池家現在人脈還很廣,按理說就算於墨家裡再有錢,也不該是一點都不認識才對。
“不過……你要是說到於家,我倒是知道一點。”池母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