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方突然想到什麼,一下子坐了起來。
池方:等等,剛剛張媽是不是也給我準備了晚飯?
於墨可能是去吃飯了,並沒有帶手機,過了十幾分鐘才回複。
於墨:恩。
池方握著手機,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他當時接了媽媽的電話,著急回家,一時也沒注意到桌上其實是兩份餐具,怪不得於墨開口留他……想來也是,於墨哪裡會什麼人情禮節,他若是開口,必定是真心想讓人留下的。
池方有些愧疚:對不起啊,我當時沒注意……下次陪你行不?
於墨已經吃完飯,回到樓上,看到池方發來的信息,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一旁的日曆。
下周六是十二號。
於墨一邊在心裡想著怎麼樣能在那天讓父親和母親出去吃飯,一邊極快的回道:好。
第二天是周末,池方下樓,就看見池父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半個月沒見,池父眉心的印痕又深了許多,看見池方下來才稍微鬆了鬆。
“來。”
池方乖巧的坐在池父的身旁,就好像小時候聽池父講故事一樣。
“你告訴爸爸,你跟你二哥說的話,是有人教你的,還是你自己想的?”池父問道。
池方猜到父親會問起這個事,思考了一下,“我之前坐車的時候,正好聽到彆人談論那塊地,就說好像很多公司都放棄了那塊地的競標,我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就回來跟二哥說了一下。”
池方那天的確是坐公交車回來,那塊地的競標在市裡知道的人很多,能聽到彆人談論也能說得通。
池父點了點,若是這麼說來倒也能解釋的清楚。
“爸爸,那塊地最後是誰拿到了呀?”池方好奇。
池父喝了口茶,“許家。”
池方一愣,不對啊,前世出價第二的明明是馬家才對,怎麼會是許家?
池父見他好奇,便將競標時候的事簡單說了說。雖然池家已經決定要退出競標,但要準備的東西還是要好好準備,隻是這次他們是奔著失敗去的。
而在競標的時候,那馬家看見池家竟然主動放棄,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哪怕最後成功把價格抬到了許家的底線,也是一臉的陰沉。
而且在競標的時候,馬家看起來就好像……知道許家的底線一般,甚至在剛剛到達底線的時候就停了手。
許家有內賊。
池方微微眯了眯。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個爛攤子池家是半點沒沾,之後的那些事也就跟池家沒關係了。至於許家……
“對了,我聽你母親說,你自己找了個家教?”池父突然提起另一件事。
池方一怔,點了點頭,笑道:“是我的同學,我們學年第一,叫於墨。”
姓於……池父挑了挑眉,算是知道自家媳婦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一件事了,隻是他並沒有多問,而是單單問了池方一句,“你想好了?”
池父不想乾涉自家孩子的交友問題,更何況對於池方他還是很放心的。
池方點了點頭。
於墨雖然有的時候是很氣人,但人本性卻並不差,至少不用擔心什麼時候被他從背後捅一刀。至於於家什麼的……反正他現在還是個半大的小子,看誰順眼做個朋友也說的過去。
找家教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池父既然都同意了,池母也就不多想了。反倒是龐子飛……
周一上午第二節下課,趁著大課間的時候,池方把這件事跟龐子飛說了。
“你說啥?!!”龐子飛整個人都震驚了。
“你沒聽錯,”池方笑了一下,“以後於墨就是我的家教老師了。”
“不是,等等,你什麼時候跟他那麼熟了?!”龐子飛滿臉不可思議。
池方這個人看著平時笑眯眯的,但其實最是冷淡。他還是憑借著從小到大的交情,才能跟池方混的這麼熟,那個於墨怎麼就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池方這麼信任他?
池方頓了頓,他總不能說因為於墨總莫名的讓他心疼吧。
“於墨可是年級第一,能幫我補課都是人心底好,以後於墨可是我的小老師,你彆天天想著打他了。”池方叮囑道。
龐子飛每次看見於墨臉色就黑,池方總擔心他哪天直接一拳打於墨臉上。
抽了抽嘴角,龐子飛看著池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雖然在池方問起於墨的時候,他就預料到兩個人關係會變好,但他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快……
完了,池小方徹底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