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墨將粥端了起來,舀了一勺粥,就要喂池方。池方急忙坐起身,伸手想端碗,手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差點把碗給摔了。
“我這是……”
“你發燒了。”於墨端住碗,小心翼翼的喂著池方喝了點粥。
池方揉了揉額頭,“現在幾點了?”
“九點。”
池方點了點頭,因為一直蓋著被子,他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難受的不行。他稍稍掀開被子,試圖放放熱氣,就被於墨給按了回去。
“要出汗。”於墨認真執行搜到的教程。
池方無奈,“我已經差不多退燒了,不需要再出汗了。”
於墨還是反對,“剛剛量過,溫度是37.6℃,還是在發燒。”
池方隻能聽話的躺了回去,隻不過剛剛睡了一會,他現在倒也不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發了會呆,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吃飯了嗎?”
咕嚕嚕——於墨的肚子以聲音回答了他。
他就知道。池方翻個白眼,歪過頭看向於墨,“讓司機給你買點吃的吧。”
於墨頓了頓,他剛才已經讓司機回家了。
池方看著他的神色,就猜出來了,“司機走了?”
於墨點了點頭。
池方頓了頓,在床上實在躺不住,開始跟於墨打商量,“我就隨便擦一擦,不然這一身黏糊糊的太難受了。”
於墨麵露遲疑。
“而且我也得換一身睡衣了,這一身……你給我換的衣服?”池方愣愣的看著身上的睡衣,問道。
於墨下意思的搖搖頭,“不、不是。”
“哦……”池方也就是問了一句,他不解的看著於墨耳根都紅透了,“你臉紅什麼?”
“有點熱。”於墨站起身,“我去浴室看看。”
池方看著於墨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一頭霧水,滿臉問號。
等著身上的汗消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氣,池方才坐起身。於墨擔憂的盯著池方進了浴室,等到池方出來,他才鬆了口氣。
看模樣就怕池方暈倒在浴室裡一樣。
池方笑了笑,“想吃什麼?”
“?”於墨愣了一下,臉色一黑,“快回去躺著。”
病這麼重,還想做飯!
池方才沒管他,在冰箱裡找了找,隻不過最近元旦放假,他也沒怎麼屯食物,冰箱裡除了雞蛋也沒彆的東西了。池方拿了兩個雞蛋,問道:“做個蛋炒飯?”
於墨臉色黑黑的:“回去躺著!”
池方站起身:“你要吃飯,我也餓了。”
於墨隻能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池方開了夥,炒了個蛋炒飯。等到他做完,於墨上前主動把兩個碗端起來。池方笑著收了手,看著於墨把碗端到桌上。
吃完飯,池方就被於墨又趕到床上去了。
池方沒什麼睡意,就一直盯著於墨瞅。於墨本來在複習課本,被他盯得根本看不進去,最後隻得無奈的開始我問你答的模式。
第二天要考的是數學政治地理和英語,於墨便拿了地理書,開始一個知識點一個知識點的考池方。池方原本沒什麼睡意,結果不過被考了十幾分鐘,就睡了過去……
果然,教材比什麼睡前故事都要好使。
池方的床是一張單人床,再加上於墨怕池方又冷到,把他整個人蓋得嚴實,根本沒有於墨能躺著的地方。於墨也不在意,在外麵的沙發是隨便睡了一覺。
第二天,池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縮在小沙發裡的於墨,心裡特彆愧疚。他昨天躺著的時候,還在琢磨著讓於墨睡哪,結果沒想到自己這麼就睡了過去,讓於墨這麼難受的委屈一晚上。
要不換個雙人床吧?池方認真思考著,他的臥室其實能放下雙人床,隻不過之前一直覺得沒什麼必要。但萬一之後於墨要來玩呢,總不能還讓人睡沙發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龐子飛睡沙發,池方半點都不會多想,但一看到於墨睡在沙發上,池方就覺得於墨受了委屈。
難不成是因為,於墨比較高?
池方茫然。
早上,於墨先下樓,給池方買了早餐,又把他整個人武裝的嚴嚴實實的,才讓池方出門。這一次,於墨親自把池方送到了考場,又認認真真的叮囑池方要記得吃藥,池方被他念得好笑,認認真真的答應了,看著於墨不情不願的走了。
龐子飛跟在一旁,被於墨的氣場壓的都不敢說話,等到他離開了才湊了過來,“池小方你昨天生病了?”
池方點了點頭,把保溫杯放到一邊。
“你就是不好好運動,才這麼弱的。”龐子飛吐槽。
池方動作頓了頓,挑了挑眉,笑的特彆燦爛,“還有一分鐘考試。”
龐子飛一愣,看了一眼時間,猛的跳起來,掉頭就往自己的考場跑。
池方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水,生病不舒服,又不能欺負於墨,那就隻能換個人開刀了。
作者有話要說:池方:換個雙人床,不然以後怎麼跟於墨【同床共枕】。
給自己賣自己的池小方點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