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日子不好過,頭上的傷倒是還好,隻是不太方便洗頭發。但腳上的傷卻是很麻煩,平時的時候池方能不動就不動,連喝水都少了,就為了不給於墨多添麻煩。
然而池方剛剛忍了一上午,就被於墨發現了,於墨默默的端來了一杯水,就看著池方不說話。
池方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
於墨目光沉沉的盯著池方。
池方默默的伸手接過水杯,喝了下去。
於墨滿意的接過了空水杯。
除此之外,池方更頭疼的就是那每天雷打不動的補湯還有中藥。
自從醫生說池方身體有點虛弱後,於墨特意請了於家的家庭醫生給池方開個了中藥方子,每天都要在於家熬中藥。一大碗,又苦的要命,池方每次喝完都覺得自己的味覺已經失靈了。
但以上這些對於池方來說,也僅僅隻是有些頭疼。隻有一件事……
“我來。”於墨認真的道。
池方默默的往後縮了縮,“我自己可以。”
於墨不讚同的看著他,“會摔倒的。”
池方堅持,“不會。”
兩個人不說話,對視了五分鐘。見池方堅持,於墨也隻得同意,他伸手扶起池方,帶著池方進了浴室。
浴室裡的浴缸已經放好了水,一旁還放著一個椅子。於墨小心的將池方放在椅子上坐好,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真的不用幫忙嗎?”
池方點了點頭,看著於墨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浴室,才鬆了口氣。
浴缸的水還在緩慢的冒熱氣,池方先坐在椅子上,先把衣服小心翼翼的脫掉,再一手撐在椅子上,將包紮的腳踝放在浴缸外。當身體浸入在水中後,池方隻感覺渾身都舒服了。
這麼久都沒洗澡,池方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泥做的。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池方伸手將自己身上的水跡擦乾淨,伸手想去夠放在一旁的新衣服。然而那衣服是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池方隻能一隻腳懸空,一隻手撐著浴缸的邊緣,結果手上猛的一滑,就從浴缸的邊緣往外倒了下去,還撞到了一旁的椅子,帶倒了一連串的瓶瓶罐罐。
“池方?”於墨的聲音瞬間從門外傳來。
“彆!”池方顧不上彆的,先開口阻止於墨進門,“我沒事!”
於墨的手都碰到了浴室的門把手,聽到池方的聲音,才忍住推門進去的衝動,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池方拖著自己的傷腿從地上坐起來,然而地麵太滑了,池方一個人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最後他也隻得放棄,從一旁拿過來浴巾,把自己整個包裹著,然後閉著眼,小聲道:“你……進來吧。”
於墨毫不猶豫的推門進來,就看見池方整個人安靜的坐在地上,閉著眼也不看他,身上隻圍了一條圍巾。
聽到於墨開門的聲音,池方的眉毛微微抖了抖,卻還是堅持閉眼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