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人有些流連忘返,朝日奈棗收回手時忍不住虛虛握了握手指,好像要抓住什麼似的。
右邊是在遊戲裡狠狠虐了她的朝日奈棗,另一邊更是重量級——
“朝日奈椿君,可以不要再試圖用你的下巴戳我的頭頂了嗎,好痛。”
她麵無表情地避開朝日奈椿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批判;“都是因為朝日奈椿君我才會輸的吧。”
“那倒不一定是因為我啦,確實是青木你的技術……”
銀頭發的國中生在青木眠的視線下漸漸消了音,又鍥而不舍地試圖來和她貼貼。
十幾歲的朝日奈椿還沒有進化出日後屬於人氣聲優的遊刃有餘和進退有度,對於此時的他來說,性彆意識還朦朦朧朧,寒暄客氣更是大人們才常做的事情。
朝日奈椿隻是覺得鄰居家的小女孩實在可愛,就連板著臉拒絕他時也很可愛,他想接近她,於是就這麼做了。
完全不知道朝日奈椿心理的青木眠環顧了一圈,視線從拿著手柄剛剛在和她一起打遊戲的朝日奈棗、正黏著她沒個正形的朝日奈椿和唯一一個端坐在桌子前寫作業的朝日奈梓上一一掃過,覺得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朝日奈椿君,你們來我家拜訪得會不會太頻繁了點。”
起初隻是朝日奈右京在那天之後領著他們來拜訪了一次,結果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裡三胞胎自發地往她這裡跑得很勤,特彆是在下午聲樂老師走了之後,連帶著朝日奈右京都會時不時地從隔壁過來照顧他們。
“你的遊戲很多啊,而且不會被兄弟們說。”
朝日奈棗誠實地舉了舉手裡的遊戲手柄。
“有什麼嘛,青木夫人可是非常支持我們來陪你哦,難道小青木看到我們不高興嗎?”
朝日奈椿一邊好奇地伸脖子去看她攤在桌子上翻開的樂譜,一邊理所當然又自信滿滿地說話,而朝日奈梓推了推眼鏡,表示哥哥在哪兒他在哪兒。
青木眠思考了一下:“也沒有很高興,心情挺普通的。”
“好過分——我今天來的時候可是還給小青木你帶了冰激淩呢,看到冰激淩的時候明明笑得很可愛嘛。”
“好吧,看在冰激淩的麵子上。”
“誒,青木你有好多樂譜,是在學樂器嗎?”
青木眠按住他亂翻的手:“不要亂翻啦,這都是按照順序擺的。”
比自己小了很多也白皙柔軟得多的手掌按著他的手背,朝日奈椿愣愣地“噢”了一聲,乖乖地把手拿了下來。
“不是學樂器,”青木眠還有些疑惑這麼喜歡惡作劇,一身反骨的朝日奈椿這次怎麼那麼聽話,但很快就拋之腦後,把樂譜重新整理好,“是聲樂。”
“嗚啊,聲樂——”
朝日奈椿對她充滿暗示地眨了眨眼睛,滿是期待:“那可以唱給我們聽一聽嗎?”
“不要。”
不知不覺間,另外兩個人也坐了過來,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看著樂譜,看著朝日奈椿因為青木眠毫不猶豫的拒絕而失落的表情,朝日奈梓突然指著一個地方,眼神認真地問她:
“這裡是怎麼唱的,這樣嗎?”
說完他還自顧自地哼了一小段,雖然聲音很好聽,卻有許多不對的地方,青木眠搖了搖頭:
“是這樣。”
她微微閉上了眼,自然又舒緩地唱了一小段。
黃昏的光線中有微粒在飄蕩跳躍,空氣中還帶著夏日午後未散去的炎熱氣息,坐在地上的女孩閉著眼認真歌唱的側臉像是在發光。自那時以後就決定跟著係統在時空裡流浪的青木眠一直覺得自己將永遠是個了無牽掛又自由自在的人,於是她的歌聲也清亮、無憂無慮得像是能穿透一切陰霾。
朝日奈椿愣愣地看著像是在發光的女孩子:“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