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是那種會舉報朋友的人嗎?
我難道是那種為了一頓飯錢去舉報朋友偷酒的人嗎?
怎麼可能呢。
“你說是吧,溫迪親愛的?”當我用溫迪甜心的賣唱錢付完飯錢後,我神清氣爽,並向吟遊詩人表示自己對友誼的真誠。
溫迪唉聲歎氣的,抖抖自己的帽子,理所當然的一個子兒抖不出來:“希耶娜,你和那位老爺子一樣呢。”
一吃就吃最貴的新月軒。
我摸摸下巴:“你的酒是從所謂的老爺子那兒偷的?”
溫迪戴好帽子,笑眯眯的,語氣輕快:“不能說偷哦……”
璃月的岩王帝君向來得體,友人遠道而來,自然是要聚聚。但摩拉克斯喜茶,巴巴托斯尚酒,岩王帝君不願友人喝太多——於是,岩王帝君隻點了一壇酒。
巴巴托斯“誒嘿”一聲,喝完那壇酒後,溜到了後廚。
那裡有摩拉克斯為友人準備的禮物。
摩拉克斯是知曉友人愛酒的。
吟遊詩人嘿嘿一笑,抱著幾壇子酒,讓風告訴岩神——下次再聚啊老爺子。
隨後便快樂地離開。
於是就碰上了再不交錢就要刷碗三天的希耶娜。
……
“嘿,甜心,高興點,雖然你幾天的賣唱錢沒了,但你獲得了一個真誠的朋友。”
我眼神真摯,指指自己,把話吹到了天上。
“等我找到錢就還你呀。”
我翻遍了璃月的租房,也摸遍了自己渾身上下的口袋,我甚至敲了敲神之眼問它是不是你吞了我的錢。
……好吧,當然沒反應。
奇怪了,我的錢呢?
我有點難過:“溫迪親愛的,我的錢可能被偷了。”
吟遊詩人沉吟片刻,看著眼前如山一般的璃月特產……他“唔”一聲。
“希耶娜,你會不會是花完了?”
我:“……”
我震驚了:“但我是富婆啊?!”
富婆難道會花完錢嗎?
我不就買了“帝君褪下的鱗片”“帝君玩過的夜明珠”“帝君親手捏的玉石”……而已嗎?
溫迪:“嗯……”
我痛哭流涕:“Damn it!我就知道,我不該為了男人花錢,哪怕是璃月的岩王帝君也一樣,他太貴了嗚嗚嗚……”
吟遊詩人拍拍新生窮鬼的肩膀:“希耶娜,你……”
我哭泣:“我拔一根頭發說這是巴巴托斯的,然後拿去賣,能不能賺回我的路費啊嗚嗚嗚!”
“這是騙人吧?”
“你說得對,巴巴托斯的頭發怎麼能是單純的栗色呢,”我一抹眼淚,“還是拔你的吧溫迪親愛的……”
漸變色,應該很高大上吧。
我邊哭邊伸出手。
……
我找到那位賣我特產的老板,一手拉著吟遊詩人,一手捏著幾根頭發。
老板斜我一眼,精明的小眼睛眯了眯:“老顧客啊,怎麼了?”
我一本正經:“老板,我這有巴巴托斯的頭發,你看要不要收?”
老板:“……”
他嗤笑一聲,手中的煙鬥磕磕桌麵:“老顧客,我這可是貨真價實,你這不知道哪裡來的頭發……”
我怒了:“你貨真價實!?”
“你貨真價實到岩龍鱗片上沒有岩元素?”
老板震驚了:“你知道是假的,那你為什麼買啊?”
這不是冤大頭嗎?!
我嗬嗬:“我以為褪下的鱗片不會有元素反應啊,我詐你呢……所以你就是在賣假貨吧!”
老板:……
溫迪:……
我一拍桌子,目光灼灼:“巴巴托斯的頭發,你買不買?”
老板一梗。
你但凡不把那位吟遊詩人拉過來我就信你了,你要不要對比一下你手上的頭發和你旁邊那位的?
騙人也不要真把彆人當傻子吧?!
最後,老板給了三摩拉打發乞丐。
……
我氣炸了,憤憤不平:“為什麼摩拉克斯的假鱗片那麼貴,巴巴托斯的假頭發卻隻值三摩拉?”
溫迪摸摸被拔了三根頭發的腦袋,看著眼前氣到嗷嗷叫的女孩,他真誠道:“可能就算是真的頭發,也隻值三摩拉呢?”
我沉默了。
沉思片刻,我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說著,我轉頭就拉著一位千岩軍叔叔,目光堅定:“千岩軍叔叔,我要舉報。”
“我舉報有人掛羊頭賣狗肉!”
我終究還是做了個熱心人士。
……
璃月真好。
舉報了賣假貨的老板,我獲得了總務司的摩拉,成功還清溫迪甜心給的飯錢。
但我還是有點失望。
我嘀嘀咕咕:“三摩拉……”
我有點難過,扯扯吟遊詩人的衣角:“溫迪親愛的,你更喜歡摩拉克斯還是巴巴托斯啊?”總感覺蒙德輸了呢……
溫迪眨眨眼,笑著問:“希耶娜更喜歡哪個呢?”
唔,希耶娜有點小幼稚啊,真可愛呢。
我想了想。
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