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眼鏡,微笑著望向神情複雜的端玄,“所以,讓我來承受才是更優解,不是嗎?”
端玄一時無話可說。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鏡妖醒過來之後,性格好像發生了某種微妙變化,似乎更強勢了些。
“我得承認,你把我看得還算透徹。”她雙手環抱胸前,嚴肅道,“這裡暫時還沒有讓我能完全交付信任的人,哪怕是你也不行——我不信任你的戰鬥能力,因此我不能昏迷。並且,我也不希望你為此受折磨。”
她頓了頓,“如果我們失憶前真是情侶,那我眼睜睜看著你痛苦,又無法替你承受,豈不是太混賬了?”
玄覽沒應,她意識到端玄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所以還是從記錄入手吧,至少先得搞明白,2月14日的記錄究竟是提示,還是陷阱。”端玄岔開話題,取出記錄靈箋,“我隻查了一整年的記錄,樣本有點少,還得繼續求證。不過有件事讓我很在意。”
她直接找出一條5月20日的記錄,將文字投影到半空。
【5月20日,營救爬山的小情侶,感謝不知名藤蔓妖隱士的協助。
說句難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要殉情,安全又漂亮的人工景區是一個不去,就愛爬妖獸出沒的野山是吧?
要不是懸崖上的藤蔓妖恰巧醒著,又懂報案,過幾天的瀏覽器頭條八成就是你倆。
“吊橋效應”也不是這麼整的,把命玩兒沒了哪還有愛情?
女方被家人接走的時候哭著喊著要分手,我真心希望說到做到,而不是演給急瘋了的家人看……不顧戀人安全就帶她一起冒險,根本就是不負責任!】
“如果我真是個有感情生活的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吐槽控,不應當隻有一條涉及‘某人’的記錄,尤其在這種特殊的日子。”端玄透過文字,看向玄覽,“涉及情感,但沒有提到‘某人’,在這一年的記錄裡,類似這樣的還有三十五條。”
“哪怕那些天都是我運氣不好,正好趕上事了,我總不能一整年隻在2月14日才提一次‘某人’吧?”她繼續分析,“這不符合我的‘人設’。連情人節沒親手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