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是,對我們兩的友誼進行一個有力的鞏固好不好,你不跟上我的腳步也就算了,竟然還用沉默來應對我的話。”
她氣哄哄的,就差直接上手讓盛熾這塊石頭說話了。
四月底,空氣中帶著春天獨有的悸動和鮮活,路邊的樹冒出了新枝,脆生生的綠掛在最上邊,很難不讓人喜歡。
盛熾的目光從那抹綠上挪下來,挪到地麵相互依偎的影子上,他一顆心平穩跳動著,就是鈍鈍的疼,此刻連再多一句話都聽不下去了。
可常寧沒有罷休的意思,道:“你說話呀。”
“你話真多。”盛熾忽然刹住了腳步,冰冷的視線投過來,讓常寧呆在原地。
幾秒過後,盛熾重新抬腳往前走,而常寧依舊站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盛熾的背影,指著自己大喊了句:“我話多?”
“你說我話多!”常寧終於追了上去,“盛熾!你死定了……”
——
微涼的早晨,常寧迷迷糊糊從床上起來。
楊蘭女士所教的小學並沒有六點就要起床的奇葩規定,所以客廳裡,常寧和常明遠大眼瞪小眼。
“好了好了,”常明遠終於看不下去常寧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快去洗漱吧,清醒清醒。”
常寧睜著迷瞪瞪的眼睛看著常明遠,“這書我是念不下去了。”
邊說著,邊往洗手間挪。
好不容易搞完洗漱,常寧背著書包出門。
盛熾今天比她晚一點,常寧都下樓了他才出來。
待人走近,常寧眼尖地瞅見了盛熾眼下的烏青,她皺著眉問:“你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盛熾揉了揉眼睛,“嗯”了一聲:“做題晚了點。”
“乾嘛那麼拚啊?”常寧忍不住說他,“這也才高二嘛,稍微放鬆一點又不會怎麼樣。”
“我要參加這次高考。”盛熾冷不丁來了句。
事情來的太突然,常寧懵了:“啊?高考報名不是早就過了?”
“去年就報了,”盛熾又習慣性地抬手撥了下樹枝上的葉子,“我們班主任叫我報的,一直沒跟你們說來著。”
常寧漸漸反應過來,略有些埋怨:“為什麼不說啊,你怎麼連我也瞞?”
“不是故意的,”盛熾看向她,難得露出一個抱歉的笑,“我自己也沒想好到底參不參加,但是按我爸媽的意思,應該是非去不可了。”
想到盛熾爸媽,常寧倒也能理解了,她擰著眉,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猶豫著開口問盛熾:“那,你考完後,就直接去上大學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個,常寧心裡有些慌。
她盯著盛熾的眼神盛滿憂慮,此刻隻想得到他一個答案。
“不去。”盛熾搖了搖頭。
“畢竟現在隻念到高二,成績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