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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仵作,我能幫你做些什麼?”蕭蕪跟著仵作到了朱家酒樓,看到仵作驗屍的場麵,蕭蕪想跟在身後打打雜,增加些經驗。
“難得蕭執事不嫌忌諱,尋常家避之不及。”金仵作將段流雲屍首翻過來,先打開了段流雲的嘴。
蕭蕪並無其看出端倪。
接著金仵作就用兩指撐大眼瞼,這般來看段流雲的樣子更為驚悚,金仵作扶著脖子兩邊瞧瞧,沒有被利器所傷的痕跡,隻是這般簡單驗屍,金仵作快速得出結論:“女子乃中毒身亡。勞煩蕭執事幫老朽去稟報謝卿一聲。”
“中毒?可為什麼段流雲的口唇及眼瞼均未有中毒跡象?”蕭蕪發出疑惑。
金仵作笑笑,收起工具,“蕭執事非京城之人,自然不了解,她是毒蕈中毒,唯有上南巷的山上才有此種毒蕈。且看她麵色慘白,比剛死之人呈現更為慘白,因蕭執事沒有觸碰,所以自然不知她肝脾腫大。”
跟父親身後辦過不少案子,屍首驗過數十起,蕭蕪實在看不出異樣,段流雲身上並無明顯中毒痕跡,她當是墜樓而亡。可見京城之大,她自認為從小跟隨父親辦案,經驗算豐富,今日遇見金仵作可謂鉤金輿羽,小巫見大巫。
金仵作不愧是“祁朝第一仵作”,蕭蕪早在魚州時便從父親口中聽得他的傳奇,他的驗屍方法在大祁廣為流傳,為不少疑案的破解提供了重要幫助。
若能跟在他身後學得經驗,儼然夢寐以求。
縱然世間百姓唾棄父親,她明白父親的心始終向民。
蕭蕪來到段流雲案發屋內,進門第一眼瞅見謝修行伏在光潔的地板上,而魏明趴在謝卿身旁。
二人視線望著同處方向......
“此人先前藏在床底。”
“有移身痕跡。”
難道謝卿有發現?
蕭蕪好奇萬分,竟鬼使神差地趴了下去,她朝他們視線看去,床榻之下浮生灰塵,有人遺留下印記。
蕭蕪睜大懵懂的葡萄眼盯著謝修行看,嘴裡冷不丁來一句“謝卿,發現了什麼?”
謝修行被嚇得一個激靈。
“蕭琰出個聲會死?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魏明顯然也被嚇得不輕,言語激進。
謝修行:“你凶一個小孩作甚?”
魏明:“謝卿,你大不得他幾歲……”
謝修行:“到底沒加冠。”
魏明:“真護犢子。”
蕭蕪第一次見謝卿替她駁嘴,為不讓氣氛凝固,她將話題拉回正事上:“金仵作說段流雲是中毒身亡。”
魏明起身拍拍膝蓋上的塵土,“確實,謝卿在段流雲喝剩的酒裡發現了毒藥。”
“金仵作說是毒蕈,這種毒好罕見,唯有上南巷的山上才會有。”
“那凶手必定住上南巷。”魏明信誓旦旦地說。
謝修行點頭給予肯定,“從床下移身的痕跡來看,此人高七尺半,且地麵浮有油漬,跟他長期接觸某物有關。”
他很快有了大致方向,“魏少卿,此案暫時就交給你了。我與阿琰還得繼續排查林妙失蹤案,現下我們得去趟雷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