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仵作嘴角上揚,對蕭蕪很是欣賞:“蕭執事對驗屍頗有識見,百不一遇啊。”
“金仵作過於溢美,我餘暇鑽研哪裡比得上金仵作幾十年專長。”蕭蕪趁此尋得機會,“若金仵作不嫌棄,可否願意讓蕭琰跟您學習?”
“姑娘。驗屍又苦又臟,你忍受不了的。”
蕭蕪晃了神,眼眸震驚,“金仵作您早就看出來了?”
“老夫驗屍六十多年,男女骨像一看便知。”
“那......”
“放心。我會替你守住秘密。”
謝修行從大殿一直糾結到玄陽門,瞄了眼魏明,然正臉看路,複又看他。
魏明甚是奇怪,便主動開口詢問:“大人何事?你有話直說。盯得我心怵的慌。”
謝修行怔住,思道是私事,羞於開口,眼見魏明主動提起,他不好推脫,“魏明,我聽你說過今年要與老家的表妹定親?”
“確有此事。謝卿怎的提起這事?”魏明忽而笑道:“等不及喝我喜酒了?放心老謝,少誰也不少你。”
“你表妹會在你屋裡換衣服嗎?”
“啊?!”魏明受到極大的衝擊,“她不進我屋,怎可能還換衣服。”
“那便奇怪了。”謝修行自語,魏明問:“奇怪什麼?”
“沒什麼。”
等到謝修行回大理寺。蕭蕪把驗狀給他,謝修行狐疑地看了眼她,蕭蕪確定自己沒有露餡,她特意請教了金仵作,金仵作說她細節處理地很是自然,若非經驗老道,幾乎看不出女子性彆特征。
金仵作的篤定給她增添了十分的底氣,她再也不用慌亂掩飾,麵對謝修行懷疑的眼神,她毅然很是自信,若無其事說道:“金仵作驗出兩種毒,酒中的毒是其一的鴆毒,而段流雲死於毒蕈花堿。”
“花堿?南市花堿買賣把控嚴格,僅有兩家商販有資格售賣。不難找出買手。”謝修行默讀完驗狀,將它卷起來,白皙如玉的手背青筋筆直延伸,骨指關節修長透粉,他捏起蕭蕪的手,寬大的掌心包裹住蕭蕪纖嫩右手。
蕭蕪好似被一道曆劫的雷電劈中,下刻既要飛升般靈魂脫殼。謝修行盯著她目光狡黠,像看牢獄裡的死囚,更像看他爪牙下的獵物,帶有幾分玩虐性味,將驗狀送到她手心,又再次盯著她,等待他手心的小白兔作何反應。
來不及作何反應,在強烈壓迫之下,蕭蕪飛速思考,她本低頭看一卷驗狀,轉瞬抬眼與他對視,冷俊從容,勢均力敵之感撲麵而來......
她淡定地握住驗狀,心裡其實恨不得要將它捏碎,但表麵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