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刺客搖搖頭:“不知道。每次出任務都會有一個接頭人與我們聯係。”
“在哪接頭?怎樣接頭?”蕭蕪繼續追問,“還有,怎麼確定有任務?”
“每當任務出現時會在玉明樓的酒旗掛上五彩絛,隻需進門跟站台的胡掌櫃說‘櫻桃山一份,花半兩’他就會帶你去樓上領任務。”
“‘櫻桃山一份,花半兩’是什麼意思?”
“所指是玉明樓的菜肴,分彆為奶酪櫻桃、槐葉冷淘、酥山以及葡萄美酒桃花醉。”絡腮胡提供特彆重要的消息,可惜胡掌櫃認識蕭蕪,否則蕭蕪便可假扮玉明樓刺客,混入他們的組織,探取消息。
“這次刺殺任務是誰指派的?”謝修行說。
“不知道。房間裡隔了一層紅紗幔,那人坐在簾子後麵,聽口音是宮裡來的,隱隱約約能瞧見宦官的衣角。”
宮裡?皇帝還是東宮?
皇帝要殺他們猶如捏死一隻螻蟻。不費吹灰之力。
如此推斷,唯有太子殺心過重。
蕭蕪沒成想太子竟也不打算放過謝修行。
謝修行盤問過後,便帶著蕭蕪離開了密牢,他臉色沉沉,語調不甚溫和:“可願去玉明樓當臥底?”
“當不了。”蕭蕪麵露難色,“胡掌櫃認識我。”
謝修行門齒摩擦著下唇角,抱臂思慮,“難辦。”
“確實。”蕭蕪細細想來,“魏少卿與付訣都去過玉明樓,皆是胡掌櫃親自接待,不說十足把握認識,三分麵熟是有的。”
“十月十五的玉明樓詩酒宴務必去一探究竟。”謝修行目光如炬盯著蕭蕪看,眼瞳如浸入深潭的龍晶,隱隱燃起焰火,熾熱而滾燙地灼燒著蕭蕪的每一寸肌膚,那般炙熱她顯然承受不住,蕭蕪點點頭,以示肯定。
謝修行收回目光,淡淡然說:“近幾日注意玉明樓有沒有掛上五彩絲絛,若有隨時通知衙司各部抽調人手。”
“是,謝卿,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蕭蕪為難,她與謝修行的關係還沒有熟絡到可以向他提要求的地步,“不知謝卿能否賞臉答應?”
蕭蕪一邊小心翼翼地與他提要求,一邊又偷偷看他反應,觀察他的麵色舉止。他揚眉而笑,“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何必謹小慎微,臨深履薄的。”
在你麵前那可不得臨深履薄的,萬一哪裡惹您不高興,把我關到這密牢裡,那真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方才都是蕭蕪的心裡話,她可不敢這樣說出口。
蕭蕪諂媚阿諛,學著那些溜須拍馬的人給謝修行戴高帽,她涎皮涎臉地笑著說:“謝卿日理萬機,為了給百姓洗冤解愁,常多勞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