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北街謝府(1 / 2)

見春山 碎金多 4783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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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蕪爽朗的笑聲,從大理寺內堂的大門邊向四周蔓延開來,她盤腿坐在石凳上,笑得狂拍大腿,衙役的笑話令人捧腹。

“阿財,不行了。笑得肚子痛了。”

蕭蕪隻覺一股暖流湧出,小腹一陣絞痛,她捂住肚子,儘力地控製住自己的笑聲。

“阿琰,你說好不好笑。再跟你說件事情。”阿財模仿東街李阿四的口吻,“我是你的小寶貝,你是我的老寶貝。”又接著模仿西街王阿婆的語調:“哎呀小寶貝,我的心肝肝呀,老寶貝要疼你一輩子。李阿四與王阿婆的原話。”

“啊?王阿婆都七十多了,要疼也隻剩下不到半輩子了。還如此肉麻呢!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蕭蕪揉了揉發酸的臉頰。

阿財湊到蕭蕪麵前,繼續談論:“本以為他們在一起純屬意外,沒想到竟是真心相愛。是我們不懂愛,低估了愛情。”

“聊什麼呢?”謝修行驀然出現在蕭蕪眼前,他餘光瞟了眼蕭蕪,嚇得蕭蕪趕緊從石凳上站起身。

“在屋裡就聽見你的笑聲。”

蕭蕪趕緊抿上雙唇。奇怪,她明明是休息日,不辦案的她為何會心虛忐忑?

阿財同謝修行打過招呼後就飛快溜走了,獨留蕭蕪風中淩亂。

“謝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在聊東街的時候就回來了。”

“啊?那豈不是已經一個時辰了,我問了阿財,他說沒看見你。”

“他除了八卦,能看見什麼?”

蕭蕪一時語塞,試圖岔開話題:“謝卿去南市有發現嗎?”

謝修行手裡捏著一卷老舊泛黃的紙,他說:“攀崖人的信息,我已整理出來了。白春生,攀崖人白海的徒弟。”

“徒弟?那師父白海洗清嫌疑了?”

“白海今年采花堿五錢,與醫館對過賬了。隻有他徒弟,兩年前離開寧縣回到了田州。”

“田州,好巧啊。”蕭蕪轉念一想。若是師父洗清嫌隙,那徒弟便有嫌疑,攀崖人一代傳一代,祁朝除了他們白家,誰還敢去攀爬懸崖。況且,花堿毒蕈生長在崖間石縫中,上南山脈山勢險峻,若非對花堿生長習性了然於懷,無人敢賭命冒險。

“謝卿是懷疑白春生在白海之前就已經將花堿采走了?所以導致今年白海隻采了五錢。”

“的確如此,白海說近些年花堿越來越少,是因為多旱。祁朝旱災頻繁不假,但上南山那個地方,地勢多水氣,土地肥沃,有湖澤滋養,不存在受到影響。我懷疑是白春生在白海之前就將花堿采了偷賣。”

謝修行繼續補充道:“白海為人厚道,價錢世世代代不漲分毫,白春生恐看中其物稀有可抵黃金,便生妄念。”

“那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白春生。謝卿打算再去田州?即刻啟程?”

語畢,德叔走了過來,“我陪你們去。”

謝修行看了眼德叔,眼裡溢出擔憂,“德叔應多將養身子,不宜四處奔波,還是留在府裡吧。”

“不打緊。”德叔撫須而笑,“倒是付訣那小子遇到昨夜的情況,真打起架來,紅了眼是不留活口的!恐怕會失去重要人證。”

“無妨,我們抓了一個玉明樓的刺客,他們肯定急得跳腳,一時半刻不會再輕易出現。”

蕭蕪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想:謝修行體恤下人,見德叔年紀大了,便不讓他多走動,他還是有暖心一麵的。

“大人,我們還需要去田州嗎?”付訣從長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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