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目前懷柔還未去過,江州盛興陶瓷,倘若能夠結合地域特色不斷向外進行特色研製是最好不過的。
而如今最重要的是,以丹德為中心,先將東州拿下。
她苦惱的叼著毛筆筆頭,微微偏頭閉目,這跟毛筆是用竹木製成帶著竹子獨有的幽香。
有了!她靈光乍泄。
香夫人看見懷柔坐在一張乾淨的桌子上,嘴裡叼著筆,清靈的眸子複雜非凡。
她走過去,看見紙上寫著的東西,她看不懂,主動詢問:“懷柔,你在胡亂畫什麼?”
不懂就問是香夫人得人生宗旨,她精通市場,拿捏客戶需求。不吝嗇求教,不恥下問亦願意上問。
原本跟在香夫人身邊學習的紅酥也看到了,緊跟過來。
懷柔這五年著重在學香、武,在永州時則是在學文;她也偶爾會用現代的文字寫一些感想,每每此刻都會吸引到旁人,覺得她畫的蠻好看。
而商場縱橫禦人之道則是她前世在現代所學,雖學過但還沒等她與其他人鬥智鬥勇大放異彩時就遭遇了海難。
本以為不會再有所用處。
沒想到如今確是大有用處!
她主動開口,卻答非所問,她看向此刻周圍的夥伴。
“你們願意和我白手起家,重新掀起一番風浪嗎?”
香夫人直接拒絕,“拜托,小懷柔我有客居就夠了,當初因為你的寧遠居取消香丸售賣,我已經很吃虧了好不好。”
說著,她嗔怪地看了眼懷柔,眸子中卻飽含瀲灩。
懷柔自覺不好意思,小聲反駁。
“那給香夫人分紅不也很多嗎?”
喬芙一看香夫人不同意,當即表示“我本就由夫人扶養長大,自然應當待在夫人身邊,說甚另謀出路?”
喬芙是實打實地準備給香夫人養老,如今夫人未嫁也無子嗣,正是需要她的時候,她怎麼能逃跑。
看著喬芙,懷柔忽然想起,倘若當初在她有了一定錢財後直接買凶殺人,將那兩個黑心夫婦直接埋葬,會不會現在她還能安穩地待在永州順帶給三娘養老,
她立刻將這種想法排除腦海,她在想什麼啊。
難道是在這裡待得太久了,看了太多草芥人命,所以變得如此涼薄。
可是暗黑、可以內心邪惡,但不能付諸實施。
在永州看到宋老夫人苛責柳清,她當時想到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個人死了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懷柔清楚地知道這裡的技術落後,隻要處理得當完全不會被發現。
大不了,她也效仿著編出一個神乎其神的故事,鄰裡街巷論道論道也就過去了。
她當時在柳府門前駐足,不是在發呆,而是在糾結自己究竟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
最終懷柔並沒有這麼做,她選擇埋藏自己內心的邪惡,也許在潛移默化的環境影響中,她也變得漠視生命了吧。
她曾看到官老爺出行隨意碾死底層人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也曾看到非自然凶殺死亡,硬生生被描摹成家喻戶曉的恐怖故事。
該怎麼說,她在清醒的沉淪。
但亦在自救,既然隻有擁有權力,才能隨心所欲。
那便讓她有權勢,締造屬於自己的商業版圖吧。
紅酥心下堅定,她眨著眼睛,看著懷柔做出了與喬芙二人相反的決定。
“如今我可以獨當一麵離不開小姐當年的知遇之恩,小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若非懷柔帶她來東州,她也不會有如今的自立自強,她在這邊的一切花銷都是由懷柔支付。
當初寧遠居成立後,她原本也想著幫襯懷柔。懷柔卻神秘兮兮地表示,她要拿寧遠居練手。
當時的她嘟嘟囔囔,雙手上因為常年重複的練習而頗有些粗糙的薄繭,儘力比劃著“就想練小號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