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柔和紅酥迎著春日好風光,來到富貴迷人眼的中京。
中京人聲鼎沸,鶯啼、燕語、花香撲麵而來。
二人走在人群中,新奇地打量周遭環境。
才真正明白什麼是花柳繁華地。
街巷裝飾典雅,頗有些意境;古灰色地磚,瓦縫參差如帛縷,有許多外邦人來往。
懷柔看著周圍的人間煙火不留戀,向著最巍峨、龐重的皇城前進。
殊不知即將開啟屬於她,執掌外貿的璀璨一生。
皇城琉璃瓦呈波浪狀,暗紅的宮門半闔。
有守衛在前方等候。
看著如花似玉的女子帶著太子令牌要求見太子,瞠目結舌。
太子令牌!
見令牌如見其本人,竟會出現在一個小姑娘手上,難道……
守衛立馬畢恭畢敬,保不準將來就是他主子了,他小心說道:“奴才這就去,您先等著。”
懷柔並不習慣彆人稱呼“奴才”,她在永州、東州時都沒有這麼嚴格的等級劃分。但她知道,這裡是皇城。
詭譎奇險,不可讓人尋著錯處。
良久,她低聲說。
“可以,我在此等候。”
隨著那人跑遠,身影逐漸拉長,她注視良久。久到紅酥推了推她,提醒說:“太子來了,你彆發呆了。”
她迷茫的雙眼對上薑珩清澈的眼睛,一瞬間清明。
薑珩今日穿一身深暗色長袍,眉眼疏朗,鼻峰挺立,看起來竟有些許威嚴。
此時與在東州不通,東州的薑珩是可以隨意調侃、出言不遜的。
而在中京,懷柔學著周圍人的姿勢,向薑珩行禮。
說起來,她在永州曾向柳清跪拜過,是因對方養恩如天;在東州曾向濟懷叩拜過,是因傳道授業解惑。
薑珩在東州時早就習慣江懷柔不向他行禮,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怪怪的,大概是春初還是有些涼吧。
他急忙把懷柔扶起來,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薑珩立馬鬆手尷尬地咳了一聲。
懷柔主動解圍,“我們走吧。”
薑珩反問:“走哪兒?”
懷柔:?
不是你應該安排嗎?
你問我乾嘛,我又不是太子。
薑珩語氣懶懶,聲音平穩有力。
“今日天色有些黑了,姑姑已經回公主府了,那你準備住哪兒?”
江懷柔皺眉,她沒想到這點,失策了。
畢竟第一次來中京,還是不熟悉的多。
“我可以在外麵找間客棧住,然後再研究一下中京城的風土人情。”
薑珩:“……”
研究研究,天天研究,除了研究就乾不了其他的是吧!
他輕笑,眼尾上揚,黑眸亮似繁星。
“去我宮殿住吧!”
“?”懷柔麵露不解。
“我在東州不也是經常蹭吃蹭喝蹭住的,再說了你們要是住在外麵出了什麼事情可不是得不償失,還不如住在我的宮殿,絕對比外麵安全。”
眼見推脫不過,左右權衡利弊。
懷柔應承下。
*
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