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底線是不殺人,但折磨人的法子,懷柔在這裡也學了很多。
“怎麼說呢,實際上我並未大費周章,不過是順水推舟。”
順水推舟?
懷柔皺眉細想,她來皇城是為了見薑玫。如果她死了,同為女子的薑玫未必不會替她查清此事。
那麼這個刺殺者一定是和薑玫、薑珩都有密切關係的人,那隻有薑昭。
懷柔還沒自大到以為一個告病不出的皇帝會專門設計陷害自己。
“你真卑鄙啊,就算我死了,難道你的目標就能達成?我們的命在你們眼中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她看著黑暗中的身影詰問。
薑珩身形一頓,不知為何竟覺得有點心酸。
懷柔繼續質問,“現在呢?現在你是手裡還拿著刀嗎?”
她看向朦朧黑暗中僵硬的人,嗤笑一聲,咬字清晰。
“太子殿下,怎麼還有閒情在這兒陪我聊天啊,我們才認識一年多。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動手了。”
反派死於話多,剛才那個黑衣人都不肯和懷柔過多接觸聊天,薑珩卻裝模作樣說個不停。
懷柔蠻不理解的,她原先還以為薑珩是個好人。畢竟他會刻意囑咐婢女從而維護她的名聲,雖然她並不在意這些莫須有的。
但說實話,那一刻她心中是感受得到尊重的。
懷柔說的不錯,薑珩的左手是拿著刀柄的,白布纏繞的左手有些拿不起刀。
趁著薑珩不知所措時,懷柔搶先出手。
一抹白色身影在晦灰暗中快如閃電,迅速前去抓住那隻拿刀的手,將其輕輕舉起後,腳步蜻蜓點水般已至薑珩身後。
她借用巧勁一手按住持刀的手,一手掐在薑珩的脖間,可以清晰感受到略糙的皮膚與滾動的喉結。
懷柔也想過是否要用迷香,但不管用解決不了問題。目前薑珩是放棄她這張牌了,所以準備最後一次給薑昭來個衝擊。
可惜不能殺人……
“殿下,你低估我了。在你眼中哪怕我有才識、謀略,可你從未覺得我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她附在薑珩耳邊說話,說的清楚。
“濟懷教你教的很好,竟然連武學都傳授於你。我還以為隻傳給你香學。”
他聲線凝重,空閒的右手輕輕握住懷柔恰在她脖間的手好似逗貓一般。
薑珩知道,她不敢。
今日若她做出什麼,明日她所在乎的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為閉緊的窗有晚風裹挾著星光進來,將懷柔發絲吹起,白布其中細線與黑絲纏繞。
懷柔也摸到他左手的白布,並無感觸。
薑珩心中一緊,怎麼辦好像越喜歡她了!
“既然你殺不了我,那你保持這個姿勢,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點曖昧了。”薑珩語氣輕鬆,眼尾上挑,聲線朦朧如月色,刻意咬重曖昧字眼。
努力墊腳保持姿勢的懷柔:“?”
曖昧你媽!
她對於異性間接觸並沒有過多的講究,在永州柳府時便經常和一群孩子打鬨;在東州時,忙於學業與經營,也隻和濟懷和祁舟接觸較多。
實際上還有其他很多讀書人,但是她記不清對方。
如今,他們身高差距有點大,懷柔顱頂僅到他脖間。也正因此她動作靈巧,無法被捕捉。
“可是你要是想殺我呢?我可不覺得一個剛剛算計著怎麼利用我的死來做文章的人,會突然大發慈悲想著和我坐下談談。”
她語調平平,聽不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