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隱於丹徳。
懷柔看到這一段往事很心疼晚晴,她從未想過當年是這樣一段故事。
她以為,也許是單相思之類的故事。
她繼續向下查閱,看到了足以驚動世界的密辛。
月光下懷柔臉部輪廓隱約,杏眼圓睜,嘴唇似乎在顫抖,整個人倏忽退費地跪坐在地。
完了,完了。
若真是如此,那如今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局麵又將動蕩。
*
府衙人員怎麼也想不通隻存在於傳聞中的開國公主竟然會大駕光臨,他們忙忙碌碌,是不是看眼色行事。
坊間傳聞開國公主陰狠手辣,雷厲風行。
不過相處幾天下來,倒覺得薑玫個人魅力灼灼。
一個官員看著文書,眼皮耷拉。
“說來這開國公主也是奇怪,竟然前些天讓咱們刻意放鬆戒備,明明最近大家都人心惶惶。”
另一個有些犯困的官員小聲嘀咕。
“也許是她想引君入甕?畢竟人家最早那也是英姿颯爽、馬背上打江山。”
被提到的薑玫此刻正在百香客居。
陽光灑在木窗紙上,她走上前去將窗戶打開,感受這樣明媚的暖暉。
她也見過晚晴,晚晴變得更加明媚自信,差不多的年紀卻容光煥發。
而薑玫卻因為高強度地處理政務是略顯老態的。
當年的事情,皆是因為她派遣濟懷攻城所起。
薑玫也很愧疚,他和濟懷算是至交好友,濟懷因幼年經曆,他是很渴望擁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一度時光,她對著年輕的濟懷說:“你和晚晴去後方安全城池吧,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剩下的偉業薑家亦可以完成,我們會幫你向厲帝複仇,你好好生活。”
少年沉默著,眼眸暗淡無光。
他話語堅定,“我不會走的,現下正是關鍵時期,內未成功建立王朝,外有域邦虎視眈眈。”
他的側臉沐浴著陽光,整個人帶著一層薄薄的光輝。
“國是千萬家,我不僅僅是要報我的仇,我要與你們一起謀事。”
“讓天下萬民不再忍受饑餒,讓數年征人不再憑欄眺望。”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好友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地呈現在眼前,登上權力之巔的路終究是孤獨的。
那些陪著她走過寒冬臘月的人早已失去行蹤。
她有點傷感,但不會悲痛。
薑玫在歲月的光陰長河中早已經習慣分彆,她有時候會想如果許晏離開人世,也不會過分感傷。
她自嘲般笑笑笑。
正想著,房間門被敲響,她不用猜就知道是江懷柔。
開門對上懷柔真切的目光,她聲音清冷。
“我等你很久了。”
懷柔也不怯懦,她徑直進來,反手關門。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所以特意前來,究竟想乾什麼呢?”
薑玫與懷柔麵對麵站立,她手中拿著杯茶水,已經涼了。
“乾什麼,我不過是來幫後輩再掃清一些障礙罷了!”
說著她神色淩冽,好像冬日的冰雪。
她湊近懷柔,唇角上挑,明豔動人。
說出來的話冰涼至極卻帶著輕笑。
“懷柔,你敢殺人嗎?”
江懷柔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薑玫說的不錯。
懷柔不敢,她害怕,哪怕她文武雙全,但她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