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前世,她高低是要爆粗口的。
和薑珩告彆後,她準備回去看書。
這皇城典籍就是多,趁著還有一段空窗期,好好惡補一下知識。
薑珩看著女子清瘦的背影,心裡不爽。
卻也無可奈何,隻是自怨自艾道:喜歡上這麼個木頭,怕是有他好受的了。
江懷柔在皇城藏書閣泡著,她挑了幾個孤本,找了個舒服的坐姿,沉浸其中。
就在此時,薑昭趾高氣昂地帶著幾個宮女浩浩蕩蕩地來到閣門前。
動靜大地讓懷柔心中一驚,她起身看見麵前的女子。
粉白黛黑、清眸流盼。
是一等一的美女,給人一種很精明的感覺。
“你……你就是江寧?”她說話聲音不大,足夠讓周圍的人聽清。
“對。”懷柔當即知道對方就是長公主,約莫三十左右的女子,身著華美舉止張揚。
“那你可知錯?”薑昭無厘頭地問了這一句話。
懷柔眼簾低垂,輕聲道:“不知。”
“大膽,竟然敢反駁本公主,去給我在禦花園站上幾個時辰。”薑昭語氣逼迫,不可一世。
對此,懷柔不理解。
她柔弱無骨地說:“不知可否讓在下帶上幾本書?”
“隨你。”
得到應允後,懷柔挑了幾本比較喜歡的書。
心中卻在嘀咕。
就是她要殺我?
美麗卻實在愚蠢
就連對彆人的惡意都不是很會隱藏。
不過是故意如此還是說確實如此。
那便不可知了。
夜晚繁星點點,懷柔此時暫住在東宮,因她無處可去,也為方便薑玫找她。
便暫時居住在東宮。
她當時雙手同時左右搖晃,緊張地表示:“實在不行,我可以和公主住在一起,沒必要一直待在東宮的。”
薑玫想了想,安慰她:“最近你還是住在東宮比較好,我的公主府在外城,怕是遠不及皇城之中安全。”
薑玫知曉,域邦使團會到來,京中必定多是非,到底還是皇城安全些。
懷柔:?
安全?真安全啊,刺客都直接來的。
就在她跪坐在香案前,準備嘗試新香時,
敲門聲響起,她蹙眉不悅,卻還是想看看深夜來者何人。
薑珩在門外手提著幾壇酒,掩下眼底的灰暗。
興高采烈地對姿容雙絕的女子說:“從宮外買到幾壇酒,我們一起喝喝?”
懷柔勾唇一笑,隨即答應。
“好。”
屋簷冰涼,但他們坐在屋脊上,看著縹緲的建築、夜燈與人群。
懷柔感歎,中京做到了燈火如晝。
薑珩沒來由地說了句話,把話題引到薑昭身上。
“你也覺得薑昭是那種本性不壞,隻是因為愚蠢才會乾壞事的人嗎?”
懷柔:得,又暴露了哥。
這太子在皇城肯定眼線遍布。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當盟友。”
“我當然是真心的,你看我還給你拿了美酒。”薑珩指了指她手中拿著的美酒。
月盤皎潔。
他們像很多年的好友一樣開始交談,至於是否真心那便不得而知了。
“那次刺殺你的人確為薑昭派來的,當初在永州你的事她也有參與。但是她聰明就聰明在始終會把自己裝扮成草包。”薑珩歎了口氣。
也正因如此,姑姑和父皇總是會對薑昭心軟,一來是愧疚二來是因偽裝。
“再加上一些原因,父皇和姑姑都比較偏愛她。”薑珩慚愧道。
“行,我信你。不過我也得待在這皇城,不知要待多久?”懷柔語氣堅定,說著還抿了口酒。
內心評價,遠不如永州的酒肆中的美酒佳釀醉人。
“可以啊,江寧。你不是之前還跟我說想執掌香路,野心勃勃的。怎麼現在就這麼頹廢。”
現在就不想繼續待在皇城了嗎?
薑珩苦笑道。
懷柔:你不會懂得,你怎麼能懂。
“你知道嗎?他們下了將近十年的棋局,可偏偏他們是我的恩人,我便是連恨都做不到。”
薑珩自嘲般寬慰她,“恨便恨,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不過這世上愛與恨的界線本就模糊,你如今怎麼著也算是姑姑培養的能將。”
懷柔知道答案卻還是詢問。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被選中的棋子?”
“棋子?為什麼要這麼說,正是因為你優秀才能被選中。你真的以為他們隻選了你一個嗎?是隻有你站在了我麵前,站在了他們麵前。”薑珩不回答問題,反倒誇讚她能力出眾。
“這樣寧靜的夜晚終究是要我們守護的,你說是嗎?”
“是。”
薑珩突然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