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相對的那一刻,仿佛回到數十年前沙場交鋒時的殘忍。
不同於之前的真刀真槍,如今這便是場無硝煙的戰爭。
薑玫突然笑的輕狂,她看著這明亮的廳堂,言語鏗鏘有力。
“我早便說我永安王朝人才輩出,數十年前說了一次,如今又說了一次。沒想到域邦王記性竟如此不好。”
她對旁邊的宮女囑咐幾句,宮女柔柔退下。
賀蘭卓不死心地繼續說:“我可不覺得你們有能人異士和我門相抗衡,不若你早日把香路的主導權交到手中,興許我高興還可以給你們讓利潤。”
“域邦王看著年歲較大,沒想到口氣也不小。”懷柔從外向裡走來。
賀蘭卓回頭打量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皮囊極佳。
對方身形纖細、身材高挑,膚若凝脂、眉似遠黛,說話時眼中的璀璨是少年人該有的朝氣蓬勃。
隻可惜對方是永安之人,不然賀蘭卓還是很希望能夠有如此賢者的。
“懷柔,你莫要如此,對方是域邦王,應該尊重些。”薑玫在眾人麵前斥責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心中沉默不解,此女子究竟是何來曆,為什麼這個鐵血女王要如此袒護她。
鐵血女王是周邊小國對於薑玫的稱呼,他們習慣對於能者稱王。
薑玫也是如此,不管她在永安王朝內部是何種名聲,當年她把周邊小國收拾的服服帖帖。
至少,他們是認她為女王。
懷柔恭敬地向薑玫行禮後,轉身向眾人行李。
域邦王嗤之以鼻,“怎麼,你這女娃來湊什麼熱鬨?”
薑玫並未理會這句話,她主動起身,站在懷柔旁邊。
輕聲同她講,“如今你便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吧。”
懷柔從袖口掏出令牌,聲音如同洪鐘響徹在每個外來使臣的耳中。
“在下江寧,是當今陛下親封的司香官,掌管司香居;特來負責對外香路事宜,若諸位有人不服大可與在下比較。”
她冷冷地瞥了眼旁邊老態龍鐘的賀蘭卓。
繼續說:“無論是文是武,是香學還是科舉皆可。但隻盼著諸位能用正大光明的法子戰勝我,那麼香路便可由勝方負責。”
薑玫在後麵鼓掌,給這件事情下定論。
“自古便是能者居上,此事亦如此。”
賀蘭卓抬手示意薑玫先不要說話,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讓身旁自進來便低垂著腦袋的人來到身前,孫誌抬眼有些凶狠地看向懷柔。
賀蘭卓的聲音帶著調侃卻令人不容忽視,“我來對大家介紹一下吧,孫誌師承濟懷,是我域邦中十分出挑的少年。”
懷柔看到孫誌臉的那一刻,手緊握成拳,她撫平躁動的內心。
因為孫誌和害死他師父的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身上也有當時聞到的清香。
是域邦人特有的清香。
周邊國的人一臉懵地看著這個少年,驚詫對方竟然師從濟懷。
濟懷的名字在周邊那也是如雷貫耳的,當時的薑玫親自與前來挑釁的域邦對決,而濟懷便是她麾下的一員大將。
最重要的是,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