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眼中掠過一絲驚訝,玄天劍宗!
這不是原劇情中一筆帶過的修仙界第一宗門,玄天劍宗。門下天驕無數,也是原女主玉菡薅羊毛薅得最多的一派。
玉菡仙子為了修煉魔功,以求速成,通常都是掠奪天驕修為與根骨,玄天劍宗人才輩出,在對方眼裡,自然是頭十分肥美的肥羊。
跟她一樣,也是倒黴蛋一個。
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對方門下的修士,旋即醒悟過來,她碰上了心心念念的修士!
如星如月的眼眸愈發璀璨,笑著問他:“你是仙人嗎?”
沈寄慌忙搖頭,臉上生出的緋紅一路蔓延到脖子根:“不不不,我隻是修士,飛升還離我很遠。”
白皎嫣然一笑:“是這樣啊。”
從他說的幾句話便能看出,沈寄性格溫和,應該是剛出宗門沒多久,看著還很生嫩呢。
他忽然扭頭,似是想到什麼,擔憂地看向:“姑娘,要我幫忙嗎?”
白皎抿了抿唇,她能感覺到,湖泊裡的水已經慢慢褪去溫度,正要回答,一道低沉男聲打斷她的話:“皎皎,我幫你。”
“三哥。”白皎咬了下唇,對上他涼如暗夜的深黑眼眸,不知為何,她忽然有點害怕,心虛得像是做錯了什麼事。
白希見她這副模樣,目光微閃,冷白微涼的手拉著她上岸,濕透的衣服包裹著她完美有致的嬌軀,幽幽馨香鑽進鼻腔。
仿佛一雙無形大手,輕輕揉捏心尖,叫他心跳加快,薄唇緊抿,男人年輕俊美的臉龐沒有絲毫表情,任誰也看不出,他腦海裡翻湧著多麼晦暗的念頭。
對上她的純稚無辜的眼神,心頭又是一痛,她完全忘記了,水下纏綿悱惻的擁吻。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白皎身上,濕透的長發垂在一側,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雪白剔透的小臉仿佛感覺到什麼,有種惴惴不安的脆弱破碎感,惹人憐惜。
沈寄知道凡人身體脆弱,忍不住說:“姑娘,你全身濕透,這樣下去肯定會生病,我可以施術烘乾你的衣服。”
“真的嗎?”白皎驚喜地看著他,雙眸閃閃發亮。
沈寄:“當然是真的。”
白皎自然是萬分感謝。
一側,白希眼睜睜看著她們眉來眼去,垂在袖中的手掌悄然握緊,在一聲聲欣喜的驚呼中,他垂眉斂目,強烈的不甘襲上心頭。
白皎驚喜地低下頭,身上衣服眨眼間徹底乾爽,秋天溫差極大,時值半夜,更是夜涼如水。
她毫不猶豫地把外裳還回去:“三哥,沈仙長已經幫我烘乾了衣服,你拿回去穿上吧,彆著涼了。”
說完,竟連回答都不等,盈盈水眸看向沈寄:“沈仙長,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啊?”
沈寄輕咳一聲:“我是追蹤魔氣而來,不過到此之後,那股魔氣突然消失了,我已經給宗門發消息,他們會派人再來查看。”
“好
厲害。”
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沈寄羞赧地蜷縮指尖,心跳忽然漏了兩拍:“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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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似是發現了什麼,擰眉說道:“我五感敏銳,聽見山下有人似乎在呼喊,白皎,白希,那是你們的親人嗎?”
白皎點點頭:“是,他們找的就是我跟三哥!”
說完,她臉頰爬上一團醉人酡紅,再看一片狼藉的玉明澗,山路本就崎嶇不平,此時更加難以落腳。
沈寄何其敏銳,立刻說道:“白姑娘,你和令兄可以搭乘我的飛劍。”
白皎一怔,卻見他兩指並攏,掐握成決,一把飛劍陡然出現在眼前,肉眼可見的,劍身放大數倍,他見白皎愣怔,還以為她是驚呆了,笑著說:“白姑娘,快上飛劍,我送你們下山!”
白皎眨了眨眼:“好啊!”
心頭澎湃無比,甚至激動地想要尖叫出聲,想要修仙的念頭愈發堅定,這就是傳說中的禦劍飛行嗎?
後山山腳,白家人與一眾村民高舉火把,乍一看,宛若點點星光。
火光照耀下,白父白母臉色慘白:“皎皎!皎皎你們在哪兒啊!”
“彆嚇我這個老頭子啊!皎皎,我的皎皎!”
白家人中午便發現白皎和白希雙雙不見了,他們找遍了周遭所有村子,白皎能去的各種地方,後來還是有人提醒,想到了後山。
畢竟,自家閨女時常上山采藥。
這時,探路的村民回來,臉色驚奇不已:“村長,白叔,咱們不能再上去了,山上的樹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被風吹斷了,山上全都是碎石亂坑,樹木也東倒西歪,上山的路全都堵死了!”
“我也看見了,白天的時候我就聽見一聲巨響,這邊兒山上嘭地一聲,炸開一道白光,俺的眼差點給看瞎了!”
“天爺,難道是地龍翻身?”
一時間,各種說法眾說紛紜。
就在這時,自上而下傳來一道女聲:“爹娘,我回來了。”
白父白母下意識仰頭看去,灰藍色的夜空之上,繁星璀璨,可最醒目的,卻是那把巨大的長劍,仔細看,劍身上似乎站著幾個人。
白母一眼認出白皎身形,失聲大喊:“皎皎!是我們家的皎皎!”
“可是,人怎麼會在天上飛?”
人群裡,響起村民疑惑的聲音,一時之間,聽見這話的眾人,全都呆住了。
沈寄收去飛劍,一行人落在地上,白母看到白皎之後,顧不得其它,直直衝出呆怔的人群,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仔細查看:“皎皎,我的女兒,你沒事——”
哭聲猛地一滯,白母眨眨眼,發現白皎非但沒有受傷,反而比之前還要氣色紅潤,皮膚細膩,摸上去滑如玉脂。
“皎、皎皎?”之前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白皎:“娘,爹!”
她看向一側,笑靨如花地介紹道:“這位是沈仙長,是他路過此地,送我們下山。”
“仙、
仙長!”
白母一怔,不等她反應過來,在場眾人紛紛跪地,口中連連驚呼:“仙人!仙人下凡了!”
聲浪如波,層層疊疊向外震蕩。
……
翌日清晨,青山村前所未有地熱鬨起來,一些村民三番五次路過白家門口,眼睛直勾勾地朝裡瞧,滿心都是按捺不住的好奇。
誰讓,仙人竟然暫住在了白家!
不少人嫉妒羨慕得眼睛都要滴出血了,卻沒一人敢當麵說這樣的話,那可是仙人,仙人神通廣大,他們這等凡夫俗子,萬萬得罪不起。
甚至於,連想想,都是對仙人的褻瀆。
他們更不知道,白家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興奮。
誰也沒想到,仙人竟會主動為她測仙緣。
白皎笑眼彎彎,聽得一怔,仿佛還沒反應過來,重複道:“仙緣?”
沈寄對上她澄澈清透的眼眸,心臟怦怦直跳。
他是玄天劍宗的內門弟子,早已築基,再過不久,便能突破金丹期,此此外出,也是機緣巧合。
魔界封印鬆動,似乎有魔修出世,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白皎。
他輕咳一聲:“你沒聽錯。”
白皎:“……”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她興奮地問:“沈仙長,那我該準備什麼?”
此時,其他人聽見白皎的話,已經嚇傻了,她父母更甚,這可是仙人,女兒怎麼敢這麼跟仙人說話!
沈寄伸出手,掌心托舉著一顆水晶珠,這是宗門測試仙根的法器,平時用來聯係宗門,他溫聲指點:“把你的手放在上麵,閉上眼睛,靜心斂神,即可。”
白皎一一照做,掌心開始發熱,一道熾盛純粹的雪白光芒,直衝雲霄,照徹整間屋子,其他人直接閉上了眼,這光實在太亮了,眼淚像是開閘了的洪水,嘩嘩直流。
沉穩的沈寄眼中滿是遮掩不住的震驚,法器檢驗方法很簡單,什麼靈根便有相應的顏色,靈根優劣以光焰強弱為區分,他從未見過這樣純粹的冰白,更未見過這樣刺眼的光柱!
此時,宗門忽然發來消息。
是宗門的玉清長老:[沈寄,你做了什麼,怎麼會有絕品天靈根!]
沈寄瞠目結舌,飛快傳訊:[玉清長老,我在給人測靈根。]
玉清長老讓他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說出,片刻後,竟發來一條消息:[你在青山村等著,我會儘快趕來!]
沈寄心神動蕩,雖然他從未聽過絕品天靈根,可按照玉清長老的重視程度,那一定是絕頂體質。
他沉默太久,環顧一周,一群人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沈寄輕咳一聲:“我們宗門的長老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你應該是有仙緣的。”
“我女兒能修仙!”白母驚呼一聲,立刻捂住嘴巴。
白皎笑眼彎彎,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在她已經絕望之際,事情忽然迎來了轉機。
雖然守著仙尊,但是哪有現成的金大腿實在啊,等他渡完情劫,恢複記憶,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呢!
白父白母殺雞割肉,毫不吝嗇,喜氣洋洋的氛圍,幾乎要越過高牆,最後還是在白皎的勸阻下,才沒將這件事告知他人。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整個白家都處於高度戒嚴狀態,一個個守口如瓶。
這樣高漲的歡喜中,唯有一個人,格格不入。
白希心亂如麻。
不安無措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晚上,他找到白皎,勉力扯了扯唇角,笑容無力且虛假。
“皎皎,恭喜。”
他說著,看向容光煥發的白皎,心臟傳來陣陣疼痛,在她不解的目光中,終於下定決心:“皎皎,你能帶我去嗎?哪怕……是當你的奴仆。”
白皎聽見這話,眼睛睜得滾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哥,你說什麼?”
“我知道你想成仙,但是,這件事關鍵不在我,是沈師兄。”
“而且,成仙哪是那樣簡單的事呢。”
她以為白希聽說修仙,一時心動,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