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執行任務這麼久,遇到的突發事件數不勝數,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說起來還是抄近路的
原因,這些荒僻無人的小路,雖然是捷徑,也最容易被人盯上。
他抽身離開,身後是馮宇和李米,果不其然,下一刻,七八個人便衝了過來,手裡拿著砍刀和棍棒。
沒有槍。
葉征心下鬆了口氣,直接道:“你們是附近哪個村的人?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一夥人麵麵相覷,下一刻,有人徑直衝過來,紅著眼說:“大家彆怕,他們隻有三個人,我們一群人,衝過去,那麼大一輛車呢!”
葉征聞言,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用手裡的槍,可這不代表他便無計可施。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對勸降沒報多大希望,他們三人穿著軍裝,開的軍車,要是有所畏懼,對方根本不會出現,早就被嚇退了。
思忖間,這群人已經衝到跟前。
葉征怡然不懼,反手一奪,直接將對方手裡的棍子奪下,縱身一踹,包裹著流暢的小腿肌肉的黑色長靴便結結實實踩在男人臉上,留下深重的鞋印。
不過幾分鐘,七八個人已經全部倒地,白皎在車上盯著局勢,忽而瞥見領頭的人偷偷摸上腰,她下意識出聲提醒:“小心!”
葉征身形一滯,一腳踢開男人的手,雪白的短刀掉在地上,匪徒還沒反應過來,太陽穴陡然一涼,漆黑的槍口猶如黑洞一般,對準他。
“彆動。”葉征眉眼凜冽,眼眸漆黑,沉沉盯著男人,冷冷道:“想死就試試。”
語氣不帶絲毫起伏,漆黑雙眼平靜如水,淡淡的敘述,和打招彆無二樣。
男人立刻舉起手,竟是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饒、饒命啊!”
突如其來的插曲並沒擾亂他們的行程,到了縣城後,他們將五花大綁的劫道人送進公安局,得知他們是軍人之後,公安更加氣憤!
並且一再保證,一定會讓劫道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葉征沒說話,倒是白皎發現了不對,見他又上車,身形有些遲滯,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她舔了舔嘴唇,遲疑地問:“你是不是扭到哪裡了?”
葉征微怔,詫異地看向她。
白皎嫣然一笑:“我是醫生,當然能看出來了。”
不等他回答,身後兩個戰友倒是出聲了:“不愧是白醫生的孫女,我們開了一路車,身體有點兒吃不消。”
主要是一路上舟車勞頓,說起來,接到白皎他們之前,那才是不要命的趕路呢,一個人開一天,都是鄉間小路,凹凸不平,就算是鐵人,也得顛簸得架了。
所以聽到白皎這麼說,加上關係熟稔,他們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攤上兩個大嘴巴下屬,葉征連嗬止都來不及。
扭頭,對上她清涼的目光,他呼吸一滯,下意識彆開臉:“還好。”
白皎想起他方才動作間的滯澀,詫異地重複了一遍:“還好?”
沒人能瞞得過醫生的法眼。
路邊,一輛軍用吉普車停靠一側,
車子裡,葉征眉頭緊鎖,渾身緊繃,玉白的麵龐在昏暗的車子裡愈發白淨,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你——”
聲音戛然而止。
白皎俯身,直白地看著他,嫣紅的唇瓣微微張合:“脫衣服吧。”
葉征薄唇抿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刹那,冷白的臉上溢出些許緋紅,連說話也磕磕絆絆:“為什麼……為什麼要脫衣服?”
白皎抿了抿唇:“我要幫你按摩。”
她低垂下頭,仿佛羞赧一般,聲音微弱好幾度:“而且,隻是脫掉外麵的外套……”
話裡的未儘之意讓他驟然漲紅了臉。
葉征輕咳一聲,解開扣子,軍綠色的軍服脫下,露出裡麵雪白的襯衣,包裹著上半身,下擺束進挺括的軍褲裡,寬肩窄腰,肌肉緊致,儼然是副行走的衣服架子。
白皎心中小小驚呼一聲,不愧是男主,肌肉緊實,線條流暢,白色襯衣若隱若現地勾勒出挺拔如教科書的標準身材。
柔軟的手指按上肩頭,白皎倒不是覬覦他,也是真真切切在按摩,僵硬的肌肉被她輕柔推開,葉征反倒越發不適,皺著眉頭,咬緊牙關。
不一會兒,便讓他冒出一身熱汗,比讓他去槍林彈雨裡衝殺還要難熬。
“哇!”旁邊突然多出兩張臉,正是馮宇和李米,瞥見兩人的瞬間,葉征險些一拳打過去!
“你們乾什麼?”他冷聲嗬斥。
馮宇嬉皮笑臉地解釋:“老大,你彆生氣,是剛才白皎說的,讓我們圍觀一下,學學她的按摩手法。”
比起他,李米便要簡短許多:“是這樣。”
葉征臉色發冷,對上兩人堪稱灼熱的目光,身體越發緊繃。
白皎:“葉哥。”
他微微一怔,輕柔的嗓音鑽進耳朵裡:“你身體太硬了,可以再放鬆一下嗎?”
她說著揉了揉,隔著薄薄的襯衣,緊繃到極致的肌肉越發清晰地感覺到,她指尖多麼柔軟,像是一團綿綿白雲,傳來源源不斷的熱度。
屬於她的幽幽香味在鼻尖彌漫,他下意識抬眸,瞥見一抹雪白的脖頸,黑發如雲絲霧,披散在她肩頭。
這樣近的距離,仿佛隻要輕輕一攬,便能將她抱入懷中。
他根本放鬆不下來,反而越來越僵硬,越來越緊繃,像是一尊堅硬的雕塑。
白皎揉得手酸,不停在他耳邊提醒,仿佛全然沒注意到他的異常,看他屈起雙腿,擋住腰間,還提醒他:“葉哥,車子裡空間小,你可以把腿伸開,這樣一直屈膝,對身體不好。”
葉征猛然一怔,漆黑眼眸定定看向她。
少女雪白的臉蛋上寫滿了純稚與天真,像是全然沒發現,隻是一句單純的提醒。
葉征抿緊薄唇,半晌,才輕輕應了一聲:“我知道。”
他蜷曲指尖,嗓音說不出的低啞。
身體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軍區大院兒。
葉蘭下班回來,她沒回家,徑直拐進了娘家,嫁的近大概就是這點兒好,她想回哪兒就回哪兒。
剛進門,她便叫了起來:“張媽,我爸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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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張媽擦了擦圍裙:“蘭小姐,老首長跟人釣魚去了。”
“我知道了,等我爸回來我再來一趟。“
她說著看了眼時間,正要離開,忽然瞥見桌麵上幾聽罐頭,抓了過去,轉身就走了。
張媽看她兩手空空而來,走時還順便帶走了幾聽特供牛肉罐頭,不由得撇了撇嘴。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閨女。
嫁出去了還來娘家打秋風,關鍵蘭小姐嫁的人家雖然比不上大院兒裡的人,也算不錯啊,總不至於連肉都吃不起吧?
她搖搖頭,算了,這是老首長的家事兒,她一個保姆能說啥啊。
等老首長回來,張媽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邊說邊覷老首長的臉,後者神色不變,穿著便裝,即便已經上了年紀,也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都不是什麼省心的東西!”
他說完回了房間。這邊,不省心的女兒葉蘭在家跟丈夫商量,準確來說,是她一個人說,丈夫聽。
葉蘭:“我聽說,姓白的那家人要回來了。”
“我還打聽了點兒其他事兒,可惜今兒個去找我爸,他沒在家,沒確定。”
她一個人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對麵的丈夫愣是一句話也沒有,死魚眼盯著報紙,悶悶的,看著就讓人心煩!
葉蘭說得嘴皮子發乾,見他一聲不吭,不由怨念地看了眼丈夫:“我說了半天,你就這麼乾坐著,一句話都不說?”
丈夫李銘慢吞吞抬頭:“說什麼?”
葉蘭:“……”
“我真是後悔死了!”
想當初,她仗著優越的家世,在整個大院兒都是心氣高的那一茬,不少人跟在她屁股後頭學,可誰知道,結婚之後,事情突然掉了個個兒。
就連她看不上的張梅子,也因為嫁了個有出息的丈夫,現在成了軍官太太。
她呢,當初鬼迷了心竅偏要嫁給李銘,以為有情飲水飽,誰知道他這樣沒出息,到現在還隻是一個大學教授,為人更是死板,就算她有心幫襯,這輩子估計也就在教授職位上坐到死了!
葉蘭很不滿意,不止一次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下嫁。
可她為人心高氣傲,讓她承認自己失敗,比殺了她還難。
她隻能不停督促丈夫,如今見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的火蹭一下漲了起來:“李銘,你還是不是男人,我跟你說話呢!”
男人終於收起來一直捏在手裡的報紙,這才看向妻子:“說什麼?白家是什麼人?”
他還是第一次從妻子嘴裡知道這戶人家呢。
葉蘭這才猛然清醒,以李家的家世,根本夠不到那個地步,他不知道白家,也是意料之中,她能怨什麼,再怎麼當初也是自己選的。
她嘬嘬嘴唇,解釋道:“白家原來是我們大院兒的熟客,白家祖上三代都是學醫的,醫術很好,不少達官貴人求著治病,前些年因為一些事,白老爺子下放了,我打聽到,他最近要回來了。”
李銘:“回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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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算是看明白了,直接說出自己打算:“我聽說,白老爺子隻有一個孫女,當初跟著他下放農村,今年應該十七了,花兒一樣的年紀,咱們家浩然也十九了,你說,我把她介紹給咱兒子當媳婦行不行?”
她心中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十七歲,再過一年就十八,現在國家的法定結婚年齡女十八,男二十,倆人相處一年半載,過年就能領結婚證!
白老爺子可是神醫,醫術特彆高明!
她小時候見過對方治病,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要回來了,得多少人求著治病啊,到時,那是多大一筆人脈!
不等丈夫說話,一道怒喝驟然響起:“我不同意!”
男生穿著時下最流行的綠軍裝,嶄新挺括,不帶一絲褶皺,頭戴軍帽,紅星鮮豔又醒目,此時正憤怒地瞪著葉蘭,眉眼像極了夫妻二人,有幾分英俊。
“什麼白家周家,我才不娶一個鄉下來的村姑!”
李浩然說完,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葉蘭氣得手指發抖:“你、你這孩子!”
與此同時,京城城門口,一輛軍用吉普車緩緩駛入城中,白老爺子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不禁濕潤了眼眶。
與他相反,葉征握緊方向盤,不由自主地瞥了眼身側的女人:“我們到了。”
聲音仿佛從喉舌裡擠出一般,冷硬無比。
白皎朝他嫣然一笑:“謝謝葉哥。”
看她好奇地盯著外麵,毫不留戀地下了車,跟著其他人離開,葉征臉色更沉。
白皎早就將他拋之腦後。
雀躍地看著其他人,即便是落後的七十年代,京市作為首都,也比其他城市先進了太多。
這裡有鱗次櫛比的房屋,也有古香古色的建築,仿佛兩個世界的交融。
地麵則是光潔的柏油馬路,路邊還有公交車站牌,到處都是衣著整潔光鮮亮麗的居民,臉色紅潤,精神飽滿。
甚至有些人將衣服偷偷做了改裝,掐出纖細的腰身,古板中帶著一絲創新。
她忽然扭頭,隔著人山人海,臉上笑容明媚綻放,嬌豔非常:“葉哥,再見。”
葉征定定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人山人海中,心中也仿佛空了一塊。
“再見。”
半晌,他才低低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