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圍觀的小弟都忍不住驚歎,一瞬不瞬地盯著兩人。
“嘶,我咋覺得,他們倆看起來挺般配的。”
“剛才白皎姐不肯接受陳銘的邀請,就是在等葉哥吧?這是郎有情妾有意呀。”那人正要歎氣,忽然像是燒著了舌頭,驚呼一聲:誒呦!”
他嘶地倒吸一口涼氣,抱著胳膊皺著眉,譴責地瞪起出手的同伴。
這可是冬天,他穿著大厚襖,硬是被他掐得生疼,說不定皮都被他掐紫了!
“你乾嘛掐我,疼死個人!”
同伴朝他努努嘴,男生摸了摸腦袋,忽然福至心靈,扭頭看了眼身後,臉色黑透的陳銘看著他,他是小團體裡的頭領,此時幽幽地笑著問他:“郎有情妾有意?”
男生嚇得直打哆嗦,聳拉著腦袋,眼睛看著冰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也確實沒說錯。
陳銘目光遠眺,看到合拍的兩人,像是一雙看不見的大手,驟然扼住心臟,危險又強勢。
他的失意是白皎體會不到的,他們情投意合,在冰麵上穿行,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
葉征輕輕攬著她的腰身,胸腔被一團綿軟簇擁,幾乎融化成一團火焰。
恨不得向所有覬覦她的人宣布,這是他的女朋友。
臨近春節,葉征帶她去故宮轉了一圈,和後世不一樣,這裡幾乎全部開放,有葉征領著,幾乎沒人阻攔。
朱紅宮牆琉璃瓦,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被,偶爾還能看到一兩隻圓滾滾胖乎乎的故宮貓在瓦簷或者青磚上穿梭,留下梅花狀的圓滾滾爪印,可愛極了。
白皎也沒想到他會帶自己來故宮,匆忙趕來的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抬眼看到了白皎,滿眼都是驚豔。
在一眾灰藍軍綠的顏色裡,紅衣黑發的女人宛若雪中紅梅。
白皎一早就知道要來故宮,特地準備了一套服裝,她披著朱紅色的大氅,裡麵是藏雲追月紋樣的馬麵裙,白色上衣綴繡暗銀雲紋,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身側,是拿著相機的葉征。
他穿著黑色呢大衣,麵料挺括,寬肩窄腰,長腿黑靴,忽然朝她舉起相機:“皎皎。”
白皎回神,男人呼吸一滯,手卻不慢,哢嚓一聲,拍下這一幕。
偌大的紫禁城裡,紅衣黑發的戀人站在雪景中,般般入畫。
他們完全將故宮當成了後世的旅遊景點,隻不過,這景點今天隻招待他們兩人,就連工作人員,也變成了陪襯。
對方是個人精,打眼就知道這倆人非富即貴,男人更是一身上位者的殺伐氣質,麵對他,工作人員簡直噤若寒蟬。
他默默裝背景,還是被人注意到,葉征扭頭看向他:“你過來。”
工作人員呆呆地指著自己:“啊,我?”
葉征皺了皺眉:“幫忙拍個照。”
男人英俊,女人
美豔,兩人站在宮牆之下,雪色覆蓋紫禁城漂亮至極,清冽之下映襯著一對璧人,工作人員按下快門,其實不管他怎麼拍,照片裡的人都漂亮俊美得不成樣子。
葉征讓他拍完合照就走了,餘下來的都是他們兩人的單獨相處時間。
沒有打擾的人,他頗有些本性暴露,又或者是白皎這一身太漂亮,她本就生得嬌豔嫵媚,此時換上一身紅衣,眉眼灼目且極富侵略性,就是葉征,也不由自主生出一分自慚形穢。
下一刻,他攬緊心上人的腰肢:“要不要去後麵轉轉?”
白皎瞥他一眼:“後麵是東西六宮,紫禁城皇妃住的地方,你想去看?”
葉征被她抓著領子,喉結發緊:“你想去哪裡?”
提起這個,白皎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可這裡這麼大,她也不可能轉個遍,加上天寒地凍,她彎了彎眉眼:“我想去太和殿。”
那裡有代表至高無上皇權的龍椅,這會兒還不像後世,圍起來一群人像猴子似的抻長了脖子踮著腳尖往裡看,大殿裡十分寬敞,卻並不算得上明亮,因為長久無人,沒有人氣的屋子陰冷昏暗,混雜著一股腐朽味道。
中間還發生了一件意外,連官方都被驚動了。
白皎沒有心大到隨便觸碰文物的地步,即便是被葉征縱著,至多拍個照,結果事情就是這麼巧,她意外發現了一個夾層。
打開時,裡麵的金葉子金瓜子,以及一堆金銀寶石、精致首飾,流光溢彩地灑了一地。
白皎抱著一隻小橘貓,眼睛都看直了,嘴裡喃喃地說:“哇,竟然開出了寶藏。”
她很快反應過來:“我們趕快聯係工作人員,把這堆東西上交博物館。”
邊說,邊戀戀不舍地看向它們。
注意到這一幕的葉征禁不住勾起唇角,他一直都知道,白皎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她喜歡漂亮奢侈的首飾,閃閃發光的珠寶,貪財的性子毫不遮掩。
葉征毫不厭惡,反而覺得她可愛至極。
出來這檔子事兒,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組織人手鑒定,應該就是清朝時期的東西,年份不長,是某位貴人藏匿起來的小金庫,
白皎看著繁忙的人群,扯了扯葉征手臂:“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葉征點點頭。
一路上,白皎都沒怎麼說話,她沉默得古怪,葉征忍不住瞥了眼,發現她滿臉都寫著羨慕,忍不住出聲:“剛才好像看見幾顆寶石。”
白皎提起興趣:“對啊,好大的寶石,比鴿子蛋還大,就是款式不大好看,畢竟是幾百年的物件了。”
她說著猛然回神,一眼對上男人狹促的目光,他正怡然地看著她:“皎皎很喜歡?”
白皎臉頰發燙,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指尖捏了又捏,一副糾結又猶豫的模樣。
她是喜歡不錯,可是這樣直白的承認,有點不太好吧。
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貪財了?
她拍拍臉,玉白剔透的小臉泛
起一陣粉暈,像是塗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粉麵如花。
她什麼心思,葉征掃一眼就知道,越發覺得她可愛極了,他裝作未曾發覺的模樣,忽然提起另一個話題:“我聽爺爺說,你的生日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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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扭頭看他,眸中水光瀲灩:“你想好送我什麼禮物了?”
葉征輕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在車子跟前,被她捂住嘴巴,白皎仰著頭,急急忙忙地說:“你先彆告訴我,等到生日那天,我要自己猜!”
葉征呼吸一滯,烏黑眼眸微抬,長且濃密的眼睫下,瀲灩的水眸宛若蜜糖般甘甜,直直撞入眼簾。
他的唇貼著女生柔嫩的掌心,似乎還能聞嗅到幽幽香味,白皎隻覺手心一濕,驀地睜大眼睛,圓潤嫵媚的水眸映照出男人淩厲輪廓,她像是驚惶的小鹿,心跳揣揣。
“你、你乾嘛?”
葉征攥住她的手腕,餘光注視四周,“我們先上車。”
他出聲後,才驚覺自己聲音又沉又啞,仿佛幽暗的河水,蕩起波瀾。
他定定看向白皎,因為她。
角落裡,厚厚的積雪忽然被人踩踏,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一個長相姣好的女生縮了縮脖頸,片刻後,她幽幽地看向吉普車。
她屏住呼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臉上呈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看見了什麼?
不可能!
她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現實是——
軍綠色的吉普車前,男人微微屈身,為她打開車門,因為角度原因,她看不見女人的臉,可她看得到另一個人,那張淩厲俊美的臉龐,一霎讓她呼吸急促。
他是葉征!
她的臉色比滿地積雪還要慘白幾分,思緒不覺飄遠,很明顯,她認得葉征。
誰不知道,他性情有多冷酷。
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前仆後繼地追他,他卻連眼神都吝嗇,絕情的模樣至今讓不少人芳心碎裂。
可現在,男人向來冷酷的臉上,隻餘下一片深情款款,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模樣。
這一切,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嫉妒啃咬著女人心臟,為什麼這個人不是她?
另一邊,葉征抬起手,掌心護住車門頂端,後者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忽然笑了起來,笑意柔和,叫人如沐春風。
他極其紳士地關閉車門,熱氣撲上玻璃車窗,朦朦朧朧,宛若氤氳的白色煙霧,使人完全看不清裡麵的場景。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車子,瞪大眼睛,似乎要瞪穿車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葉征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其他女人!
她以為他一輩子都會孤獨終老。
誰也得不到他!
引擎聲驟然扯回她的思緒,吉普車悍然發動,她抬腳就要追過去,車子卻已如離弦之箭,眨眼間消失不見。
隻有雪地上,留下一列齊整的車印,延伸向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