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嚇了一跳。
傅瑞見狀,感覺到莫大的快意,反而坐做了,笑嗬嗬的說:“快給老子繼續唱啊!跳啊!”
“放歌,我要唱歌。”
傅雲皺緊眉頭,堂哥這是
在發酒瘋吧,
他站起身,周身散發出冷意:“堂哥,我不喜歡這樣,對女孩子要尊重。”
傅瑞不屑地撇了撇嘴:“也就你單純,這種地方都是賣的,都是妓*女,要什麼尊重!”
他也知道自己騙了堂弟來,不敢高聲說,像是嘟囔。
可白皎五感何其敏銳,淩厲地掃了眼,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小狗在她背後,觸腕蓄勢待發,宛若張開的巨網!
白皎摸了摸它,聲音壓低:“乖乖的,待會兒再做。”
她暫時不想生事,還有一件事情等待驗證,怕嚇到對方。
傅雲見他這樣,知道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實在沒想到堂哥會是這副樣子。
今天是他生日,以前堂哥和他關係還好,這次全家回來,堂哥提前通知他,要幫他慶生,這是對方的好意,他不好拒絕。
可現實是,他進來之後就後悔了。
以傅家的家世傅雲從小到大,生活環境,認識的朋友,都是父母精心挑選過的,他自己也不像那些紈絝富二代,反而非常聰明懂事,從來沒去過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這次倒是破天荒,頭一次。
感覺不舒服,他想離開這裡,臉色也冷了下來:“既然堂哥醉了,那我就先走了。”
傅瑞臉色一變:“走?你不能走!”
正在這時,生日蛋糕被人推了上來。
堂哥像是變色龍,馬上變了臉色,笑眯眯地說:“堂弟,你好歹給我個麵子,吃塊蛋糕再走吧。”
傅雲不說話,看向精美的異形蛋糕,還是他最喜歡的哆啦A夢,這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動漫人物,不禁抿緊薄唇。
他正要接過堂哥遞過來的蛋糕。
一隻手半途伸出,整塊蛋糕打翻在地。
堂哥前所未有的暴怒:“你敢打翻我的蛋糕?不要命了!”
揮拳就要砸向白皎,一拳下去,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白皎冷冷一笑,隻說了一句話,方才安靜如鵪鶉的工作人員全部動手,將他死死壓住:“把蛋糕喂給他!”
堂哥臉色驟變,剛才被吃豆腐的女生幸福地抄起蛋糕,硬是塞他一嘴,她爽得全身發麻。
就該這樣!
傅雲還沒反應過來,局勢已經大變,剛才還好好的堂哥忽然一臉驚懼交加,猛摳喉嚨,試圖把蛋糕吐出來,可惜,早被剛才趁亂出手的小狗一拳懟進肚子裡,拽出腸子說不定能吐出來!
傅雲一頭霧水:這是咋回事?
白皎微微一笑,因為這可不是普通的蛋糕,而是摻了骨灰和人血的特製蛋糕,還有雜七雜八的各種東西,目的就是為了借命!
發生這樣的變故,包廂裡沒有發生任何兵方馬亂,無辜的人早被請出包廂,隻留下白皎和傅雲以及半死不活的傅瑞。
屋子裡靜悄悄的,響起一道輕柔女聲:“這是借命。”白皎神情凝重地說。
聽見他的話,傅雲呼
吸一窒息,什麼意思?
作為傅家小少爺,權貴圈子的核心人物,他其實是知道這些的,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堂兄竟然會將這種醃臢手段用在他身上。
堂哥被拆穿後震驚無比,下意識看向傅雲:“不是……嘔……不是這樣!她胡說!”
他想解釋,卻覺呼吸越來越沉重,根本看不到,麵前的堂弟一臉驚恐,黑眸倒映出他身上可怕的變化。
傅雲不停往後退,腳下地板像是燒紅的烙鐵,忽然變得燙腳起來。
他親眼看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堂哥,這會兒已然奄奄一息,更加可怕的是,他本是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頭發黑亮。皮膚緊致,此時竟然頭發全白,鬆垮的皮膚上浮現出大塊老年斑。
轉眼間,竟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如果沒人製止,他就會無知無覺的吃下那份加料的蛋糕,是不是,她也會突然變成這樣?
傅雲胃囊一陣翻湧,當即嘔吐不止。
白皎深深看他一眼,並未再說其他。
傅雲反倒鎮定下來,找人送堂哥去看病,他寸步不離地跟著,並且找人留下蛋糕作為證據。
看他這樣子,怕是沒心思回答自己的問題了,白皎給她一張名片:“如果後麵有事,你可以來找我。”
傅雲接過,放進口袋裡,這才驚覺掌心已經被汗水打濕,全身都黏膩。
他跟著人離開包廂,臨走前,回頭看了眼藏在包廂裡的女人。
燈光昏暗,半明半昧之間,她半身隱沒其中,水潤清透的眼瞳,此時幽深無比,宛若無底深淵,又似一尾豔魅的毒蛇,豔麗容貌是她五彩斑斕的鱗片,紅潤的唇瓣是她細長的血色蛇信。
她隻站在那裡,慵懶恣意,危險強大。
沒有人不為她著迷,沒有。
不久後,救護車呼嘯而來。
小少爺跟著工作人員一起把堂哥送上救護車,急救的人員看著人事不醒的老人,再看看不遠處的會所,招牌金碧輝煌,煞是耀眼。
他責備地瞥了眼年輕的小少爺:“你爺爺年紀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帶他出來胡鬨?”
傅雲:“……”
平生第一次,他一句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