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捂著肚子:“你彆太囂張,這片區域的大房主我認識,我背後也有沈家的人!”
魏病衣:“你說的人現在都不在這裡。”
代理人渾身僵硬,咬牙站起往屋外衝。
運動員的體魄在這個時候就發揮了效用,魏病衣一個箭步就衝在了代理人的前頭,順手用剛剛擰好的麻花鐵架綁好代理人,一腳將他蹬翻。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代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熾熱燃燒著的蠟燭早已經高懸在他的眼球上,燭油將落未落,火光近在咫尺。
“啊啊啊啊啊把它拿開,我說我說!”
魏病衣眼睛一亮,鼻子湊近蠟燭輕嗅,滿臉陶醉道:“你有三次機會,開始猜吧。”
“煤炭。”
“錯了。”
“……燒衣服?”
“又錯了。”
代理人喉頭上下一滾,嚇得尿意都來了。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他顫聲道:“是像燒頭發的味道嗎?”
魏病衣:“很接近答案了。”
代理人一喜,幾乎是用逃出生天的語氣,求饒般開口:“是我慧眼不識珠,房租不漲了,您愛住幾天就住幾天,快給我鬆綁吧!”
魏病衣滿臉惋惜說:“我是很想給你鬆綁啦,可是你猜錯了誒。正確答案是……”
他湊近代理人,嬉笑著開口:“像燒屍體的味道呢,想不想親身試驗一下?”
刹那間,代理人麵無血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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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麵好像有人在叫救命。”
經紀人把臉從門框上挪開,精致的妝容都遮擋不了她眉宇間的慌亂。
方才開車離開後,她腦子裡還是一直盤旋著青年望著車窗外羨慕的眼神。那一刻青年是疏離的,同樣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
就這樣放他一個人回家,經紀人老覺得不放心,最後愣是一個急轉彎又開了回來。找了好一通甚至打了沈貝的電話,這才找到地址。
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經紀人心臟一直在‘咚咚’打鼓,腦海裡一直浮現出各式各樣的悲慘畫麵。
天啊!
把一個很有可能得了絕症、病弱到一推就倒的善良孩子,和一個凶狠的中年男人關在一起,她實在想象不到會發生怎樣的可怕後果!
“已經關了10多分鐘了,該不會出人命吧。”
小萌捂著剛剛被扇巴掌的臉,皮膚還火辣辣的,她卻已經顧及不上了。
“昨天我在小區門口遇見過屋子裡的小哥哥,因為長得好看所以印象蠻深刻的。他拎著一個小行李箱,走兩步還要停下來喘一下,看上去身體非常差,要是真的打起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快點進去吧!”
女學生愁眉苦臉:“可是我們怎麼進去,總共就三把鑰匙,兩把都在裡麵,還有一把在大房主那裡。除非現在直接撞門。”
眾人立即著手搗鼓門,又是撬鎖又是撞門的,搗鼓了好幾分鐘都沒搗鼓開。
深巷道裡傳來少年高喊。
“你們在乾什麼?”
經紀人猛的轉頭喊回去:“你來的正好,這片房產都是你家管的,快讓大房主過來開門!”
沈貝將墨鏡扒拉了一下,坐車裡一臉懵逼。
五分鐘後,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口是心非。
“好歹姓魏的也是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女的,你們至於這麼緊張嗎。要不是姐你求著我打,我才不會打這通電話。”
經紀人滿眼深沉,神情悲愴道:“……你不懂。”
沈貝:“……”不懂啥???
電話很快接通,大房主一聽沈貝的名頭,嚇得屁滾尿流,以最快的速度飆車抵達居民樓。
【30分鐘已到,特效藥失效。】
特效藥效用猛然抽離,那股奇異力量也隨之消失不見。魏病衣虛晃了幾下,眼前開始一陣又一陣的發黑,喉頭還伴有腥甜味。
【宿主,使用特效藥會有一段時間的後遺症,可能會吐血暈厥,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影響,反而滿滿的病美人風情呀~】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說!】
與此同時,門開。
烏泱泱的人群一下子湧入。
已經被蹂/躪成鹹魚的代理人頓時就精神了,滿含熱淚的正要控訴惡人罪行,哪知道魏病衣動作比他更快,一下子就疲軟倒地。
所有人一哄而上,焦急的圍繞在他的周圍。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小夥子彆怕啊,阿姨們給你做主。他剛剛打了你哪裡,咱們去做傷病鑒定。”
代理人:“……”靠!
門再次被推開,大房主擦著冷汗進來。代理人一瞅見前者,頓時像是看見了活菩薩。
他伸著脖子哭嚎著喊:“大房主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人是個退役拳擊手,剛剛還想拿蠟燭過來燒我……”
顯然大房主懶得聽這些‘莫名其妙的鬼話’,他將姿態放的極低,滿臉諂媚幾乎是卑躬屈膝的將一個墨鏡少年引進門。
而那少年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直直走向包圍圈中的魏病衣,單膝跪地。
靠近的一刻不自覺的放低音量。
“你沒事吧?”
代理人:“……”我靠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