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麵相覷,眼神裡的驚訝十分明顯。
——誰能想到一場小小的糾紛,竟然會引來這樣的大人物!
沈貝已經被這個走向搞懵了。
他看向身邊人,腦子裡的天平左搖右擺。
係統終於忍不住。
【你們在打什麼啞語?】
【魏家不是有兩個少爺嘛,昨天我看新聞說老大魏海洋來這邊辦公,帶著魏家的幾個小輩。給他猜唄,反正這些小輩裡頭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宿主,你真雞賊。】
腦子裡在對話,現實裡也有人在逼逼賴賴。
到這個地步,下士幾乎已經撕破了臉:“你怎麼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的上級在這裡,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這話。”
魏病衣一步上前,堂堂軍官竟然被普通人嚇得後退一步。
這個反應讓眾人暗暗心驚。
陳圓圓心跳的非常快,她知道魏病衣的身份應當是非常高貴,可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會高貴到這個地步,高貴到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自卑與慚愧湧上心頭,即便如此還是阻攔不住她想要看向青年的熱切目光。
看她這個樣子,下士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賭氣般質問出聲。
“我聽說魏家的每一個人都會有私人訂製項鏈,就像戒指一樣,一串是自己的,一串是愛人的。這東西都是隨身攜帶的,如果你能掏出那把項鏈,那我無話可說!”
“……”
魏病衣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驚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天啊,他真的隻是隨口說說,天下那麼多姓魏的,鬼知道原身所指的家人竟然是這個‘魏家’。按照照片裡的提示‘死也不能讓家裡人找到’,掏出私人訂製項鏈不就等於間接暴露身份了麼。
那這項鏈絕對不能掏出來!
見魏病衣為難,下士冷笑出聲。
“怎麼,你該不會告訴我沒帶項鏈吧。沒有這個玩意的話,還有什麼能證明你是魏家人!”
“我能證明——”
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線。
下士臉上的得意笑容一滯,臉色瞬間慘白。
魏病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向大門處,也就是那聲音的主人。
來人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單眼皮,鼻梁高挺,膚色極白,長得卻是一幅小狼狗的樣子。黑色軍裝在他如男模一般的倒三角身材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威風,踏著皮靴走來,就好像寒冬凜冽的寒風,光是氣勢都能把人刮的生疼。
“少將軍!”
下士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狐狸耳朵,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雙腳並攏身體站直,敬軍禮。
伴隨著他的動作,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去,臉上的神情幾乎已經快要麻木了。
今天到底是什麼神仙日子,大佬們都選在同一天出門的嗎?!
下士軍銜的軍官、不明身份但貌似很牛批的貴族子弟、軍功滿滿一般不輕易出練武場的少將軍……隨便哪一個,看起來都不像是會有閒心來影視店的人啊喂!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肖琅先是冷冷瞥了一眼下士,寒聲說:“你的事情我們等會再算。”
下士眼前一黑,幾乎要原地暈厥過去。
說完話,肖琅扭頭,先是朝沈貝點頭示意。
沈貝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刺溜’一下子鑽到了魏病衣身後,滿臉看到了天敵的驚恐狀。
肖琅也不在意,他的視線挪到魏病衣身上,說:“我正好在附近辦事,聽人說有我手底下的人鬨事,所以就來看了看。”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給自己作證,但此刻魏病衣還沉浸於自己的角色當中,他完全不覺得不對勁,反而笑的官方而又端莊。
“幸虧你來這邊看了看,要不然我還得證明一下我的血統是否純正。”
肖琅抿唇,難得的笑了一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下士大腿不停打顫,乖的像一隻小雞崽子。對上魏病衣視線的那一瞬間,他驚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恨不得兩眼一抹黑表演一個原地去世。
糟了糟了,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竟然給他碰見了真的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