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琅沉默一會,將剛剛的困惑埋藏在心底。
想了想,他說:“你能怎麼幫助我?”
魏病衣打開手機,將屏幕遞到肖琅眼前。
“我問過沈貝,兩年前沈奉灼從戰場上退下,身受重傷瀕臨死亡,轉至帝**官醫院接受搶救,而後痊愈,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他劃了一下屏幕:“而這個是兩個月以前,狗仔拍到沈奉灼去同一家醫院的照片。”
肖琅皺眉:“所有軍官都要定期做肌力檢測,這種事情很正常。”
魏病衣搖頭,神色篤定:“帝**官醫院距離彆墅很遠,開車都得開大半天,明明附近就是彆的軍官醫院,他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去那裡?最重要的是,肌力檢測一般是一個月一次,我發現在去年八月份,沈奉灼被拍到去了兩次醫院。”
“你的意思是他舊傷未愈?”肖琅想了想,再次否定:“前天潛入彆墅和他打了一架,他身手還是如往常,絕對沒有受傷。”
魏病衣沉吟:“身體可能沒有傷,精神呢?”
“……”
肖琅與他對視,“這件事不方便在這裡說。”
魏病衣果斷:“那就換一個方便的地方說。”
說乾就乾,他們很快換了一個地方,直接換到了彆墅裡頭,下午兩人拎著行李的模樣還被狗仔給拍到了,放有照片的帖子迅速被頂成hot。
無數人在帖子裡上演對臉懵逼。
“???世紀大彙合?”
“活的久了怎麼什麼都可以見到。”
“之前看見爆料,說butterfly和沈貝也認識,說不定他也姓沈,是沈奉灼的親戚。少將軍可能要見娘家人啦!”
腦洞越開越大,問題是還有不少人相信的,吃瓜群眾們硬生生追著劇組要名字,想看看魏病衣究竟是不是姓沈。
甚至還有人摸到魏病衣的refox賬號,一瞅見視頻底下大量軍官評論,他們露出激動吃瓜的笑容:哦喲,看不出來肖少將軍人冷冰冰的,寵媳婦還是挺上道的嘛。
緋聞中心的兩人渾然不知。
趁著沈奉灼不在家,肖琅按照魏病衣的指示,火速把旅舍的行李給帶了過來。大包小包的裝了滿滿兩輛車,搞得跟搬家似的。
就連一樓都被他額外拖進來一個大書櫃,以及餐桌與冰箱。書櫃上什麼類型的書都有,冰箱裡的食材也是一應俱全。
兩小時後。
隻是出門遛了一趟狗的沈奉灼:“……”
肖琅:“……”
兩人默默無言,對視良久。
最後還是魏病衣打破了平靜,他嘿嘿笑著:“你們這樣深情注視搞得我跟個電燈泡一樣,要不要我再避一下?”
沈奉灼看他一眼,又抿唇看向肖琅。
“出去。”
冰冷禁欲的眉目仿佛都罩上了一層霜,明明是炎炎夏日,空氣裡的溫度卻好像下降好幾度。
經過這麼幾天,肖琅心裡早就瀕臨爆炸邊緣,骨子裡不服輸的勁又起來了:“我是為了魏病衣進來的,又不是為了你,憑什麼趕我走?”
沈奉灼麵無表情揪起肖琅後領子,看這個樣子又要把他丟出去。魏病衣一驚,兵令還在肖琅身上呢,人丟出去他命不也跟著沒了。
他果斷攔在大門前。
“等一下!肖琅他行李都搬進來了!”
“那就一起丟出去。”
魏病衣尋思這人也說不通啊,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煞有其事說:“沈元帥,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和肖琅之間確實有一點私事,需要天天討論,住的太遠不方便。”
說著,他瘋狂給肖琅使眼色。
肖琅點頭:“是的!”
沈奉灼皺眉看著眼前‘眉來眼去’的兩人。
腦海裡浮現沈貝所說的‘舊情人’,他微微抿唇,挪開視線。
“夜裡小聲,我淺眠。”
魏病衣一愣,立即意識到沈奉灼有可能想歪了,正準備解釋,一旁的肖琅高興極了。
他跟喊口號一般氣勢洶洶:“好!!!”
沈奉灼下顎繃的更緊,改口。
“夜裡禁止發出聲音,除了呼吸聲,其他一概都不可以。”
肖琅連連點頭:“好!我們一定憋著!”
“……”沈奉灼的眼神貌似更冷了。
肖琅哪裡想的到那麼多,他都嘗試好幾天了,不是閉門羹就是被掃地出門。如今好不容易看見了一絲希望,滿心隻剩下激動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相信魏病衣的話,相信後者是真的有辦法讓兵令物歸原主,而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他幾乎要迫不及待的聽聽這個辦法了!
“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現在就帶魏病衣回房!”
說著也不等人回答,肖琅攥緊魏病衣的手腕,連拉帶拽的帶著魏病衣回一樓的房間,就連背影都寫滿了迫不及待。
沈奉灼依然站在二樓階梯處。
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不對勁,皮卡球叼著個小球過來蹭了蹭,小心翼翼滿是安撫意味。
站了一會兒,沈奉灼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裡頭傳來沈貝戰戰兢兢的聲音:“哥、哥?你怎麼忽然打電話給我啊?”
忽然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樣想著,沈貝無比惶恐。
心驚膽戰中,隻聽見手機裡一片靜默,簡直沉寂到讓人恐慌。
沈奉灼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炸起,就好像是天邊悶雷,這道悶雷在說——
“魏病衣有沒有成年?”
沈貝猛然從幻覺醒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