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一更】(2 / 2)

病美人斂財係統 慚時 14878 字 8個月前

青年瞬間身體微顫扶著身後的牆壁,神情絕望而淒美,不可置信般開口:“可是剛剛在展廳裡,你還說我在十年前就是你的人了……”

說起這個,顧棠戈勾唇,視線帶著惡意。

“那是為了氣沈奉灼,敵對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人這麼保護。偏偏這個人還是我不要的東西,你說好笑不好笑?”

說完,他靠近一步,強調般快意重複:“你來說說,他好笑不好笑?”

魏病衣:“……”

什麼亂七八糟的,瞧把這人給能的。

魏病衣垂眸看了一眼顧棠戈手上帶著的鏈子,再回想起魏鬆雪在被追殺的情況下都心心念念要找眼前這個人……又是一出倒貼的郎無意戲碼,他隻能在心中暗暗搖頭,歎一聲孽緣。

【宿主,顧棠戈對魏鬆雪太過分了嗚嗚嗚。你快給他背摔!過肩摔!打洗他!】

【不行。】

【嗚嗚嗚宿主你的體內不會還殘留著魏鬆雪的濃烈情感吧,清醒一點啊!渣男不值得愛!】

【想什麼呢,我隻是想再套兩句話。】

【……哈!對付渣男的最好方式就是比渣男更渣!宿主您果然是無敵的!!!】

再次收獲係統的星星眼,魏病衣心中冷靜。

他極其上道的擠出兩滴眼淚,眼角通紅:“一點兒也不好笑。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

顧棠戈本厭棄扭頭,忽然一頓,含笑說:“既然你這麼愛我,不如為我再做一件事。”

魏病衣說:“什麼事?”

顧棠戈靠近他,伸手輕撫他的臉。

笑聲帶著蠱惑:“聽你顧哥哥的話,一直待在沈奉灼身邊。當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就成為我的匕首,為我衝鋒陷陣,你……願意嗎?”

魏病衣:“……”願意個媽賣批。

搞清楚,在被追殺的情況下,現在沈奉灼才是大腿!當之無愧的金大腿!他是腦子瓦特了當奸細,為了個渣男還跑去紮自己金大腿一刀?!

魏病衣一下子失去套話的興趣,這場戲終於再也演不下去。

手指攀上顧棠戈的肩膀,後者眼中剛流露出笑意,緊接著就感覺一股大力從肩膀傳來。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輕而易舉就被魏病衣推的後退好幾大步,踉蹌的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體,顧棠戈第一次流露出類似於驚訝的情緒:“你身體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係統的咆哮聲貫徹腦殼:【宿主你是病美人,千萬不能露餡變成金剛美人!!!】

【……你要時刻記住我是一名演員。】

魏病衣當即調整狀態,咳嗽柔弱控訴三連,使用的無比順臉。

在顧棠戈眼中,青年神色慘白,額頭虛汗頻出,身形因為憤怒都有些顫抖。眉頭因為自己皺成一團,好看的眼睛也被弄得眼眶通紅,蓄滿了晶瑩淚珠,就像夏日湖泊一般閃亮奪目。

這樣脆弱的人將自己推的後退幾步,該是怒火攻心用儘了全身氣力吧。

顧棠戈陷入沉默。

以往和魏鬆雪相處過程中,他心知後者自小身體不好,隻不過這人性子唯唯諾諾的也惜命,不敢做出任何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弄得他險些忘記這回事了。忽然一下子見到這樣體弱的魏鬆雪,他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魏病衣還沉浸在自己的劇本角色裡,淚眼婆娑道:“既然你這麼絕情,不如將我的東西還給我。”

說著,他眼神暗示意味看向顧棠戈的手腕。

顧棠戈依然發愣:“什麼東西?”

“……”魏病衣索性直說:“你手上的鏈子。”

話音剛落,顧棠戈柔美如春水般的眼睛一暗,麵色古怪說:“你在說什麼?這不是你的東西,是十年前我母親病逝的時候,我在她身邊發現的遺物首飾,一直珍藏至今極少戴出。”

魏病衣:“……?”踏馬的胡說什麼,這不就是魏家專有婚約項鏈嘛,在這鬼扯什麼呢。

魏病衣心中再一次為魏鬆雪感到惋惜,婚約對象為了毀婚約後獨霸財產,竟然連遺物這種拙劣的謊言都扯出來了,何其齷齪!

他當即不服,伸手去拉顧棠戈的手,想要就這手腕仔細再瞧瞧那鏈子。後者活在世上唯一的惦念就是母親,當然不可能如他所願。

兩人一手扯住鏈子一端,陷入僵持。

屋外。

肖琅焦急來回踱步,將地板都快踏出幾個洞來,不停的抬手看手表。

“怎麼還沒到20分鐘!”

他瞥向窗戶邊悶頭抽煙的某人:“你都不擔心魏病衣嗎?”

沈奉灼撣了撣披風上的煙灰,聲音聽不出情緒:“還好。”

肖琅無語走近:“你這像是不擔心的樣子?”

剛剛沈奉灼比煙囪還厲害,暴風吸入短短十分鐘都快抽了半包煙了,現在過道煙霧繚繞,嗆得就連他這個老煙民都連聲咳嗽恨不得出去透氣,偏偏沈奉灼還毫無所覺,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肖琅奪過他手上剛點的煙,在腳下狠狠踩滅:“彆抽了!我快要被你嗆死了!”

沈奉灼看向窗外:“輪不到我來擔心。你是他的舊情人,你應該擔心的衝進去,而不是在這窩囊到打擾我抽煙。”

肖琅懵逼:“什麼舊情人?你說我和魏病衣還是我和顧棠戈?”

“……”沈奉灼死亡凝視著他。

肖琅腦補了一下顧棠戈,整個人一個寒顫。連忙搖頭說:“我和魏病衣認識一個月不到,你聽誰說我和他是舊情人的?”

沈奉灼臉色一黑,話從牙縫裡出來:“是沈貝告訴我的。”

肖琅皺眉說:“最近軍隊征兵,你這個弟弟送來跟我參軍吧。一天天沒事到處瞎傳謠言,我說我親戚怎麼都打電話來問我和魏病衣的事情,一個個看上去比我這個本人還了解。”

說完,他又解釋。

“雖然我不是魏病衣舊情人,但顧棠戈好像是。之前我在片場看見劇組直播,顧棠戈直接給魏病衣投了一百萬。”

沈奉灼神情微滯:“……”

肖琅接著說:“還有兩三年前我去過一次魏家老宅,當時看見過魏病衣。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他的確就是魏家的人,沈貝沒有告訴你這件事?算了……這個以後再說。反正魏病衣在魏家的地位應該不高,我當時看見他穿著很普通,親密的給顧棠戈喂櫻桃吃。”

一長段話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腦子裡都開始浮現出一種最壞的情況。

全帝國的人都知道,五大勢力的領頭人可以劃分為三種類型的情況。

肖琅和沈奉灼算一種,憑借超高天賦與腦力武力在軍區打拚,一步一步升階,按部就班到達高位。太子和魏海洋算一種,他們生來的起點就已經在許多人的終點,成為上位者說起來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還有第三種情況就是顧棠戈。

他沒有超高的天賦實力,也沒有走來就十分強大的背景。一路走來忍的了神捧的了魔,幾乎是跪在刀口上一點一點爬上高位。

這也就釀成了他那喜怒無常的性格。一般來說,顧棠戈越遷就一個人,代表這個人的死期越近、想殺這個人的心越強烈。

這說明魏病衣現在有危險!

沈奉灼立即轉身,朝著房門走。

肖琅攔路說:“你乾什麼!”

沈奉灼聲音微沉:“讓開。”

肖琅皺眉:“說好了20分鐘,還沒到時間。”

沈奉灼看了他一眼。

“你和魏病衣約好這個20分鐘,我沒約。”

換言之,他想進就進。

肖琅:“……”流氓一般的預判都出來了。靠!剛剛誰說自己不擔心的!

門敲了兩聲,無人應答。

沈奉灼不再等待,直接握住門把手,一把將其拽開,門上直接被捅出一個大洞。

屋內正僵持著呢,還沒有來得及爭出一個勝負,旁邊的門就被人給拆了。

兩人都是一驚,將手鏈拽的更緊。

魏病衣心知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想接觸到顧棠戈,獲取婚約項鏈可就難了。現在三打一硬搶肯定能搶的過,偏偏搶又不計入斂財成果。

急火攻心之下,他猛的咳嗽出來,一口血直接噴在項鏈之上,將兩端的手都染的血紅。

“……!”場內三人同時麵色一變。

顧棠戈抿唇看著手裡的血,羽睫微顫。

沈奉灼本來在前方,他的動作應該最快,然而此時他的視線在魏病衣蒼白臉色上頓了一秒,緊接著就移到那被血染的看不清形貌的鏈子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一時間沒有動作。

肖琅可沒有想那麼多,他直接衝上來拽住顧棠戈的領口:“好你個狠心涼性的顧棠戈,竟然連一個重病的人都要去迫害?”

他高高揚起拳頭,看上去是顧不上京圈與東北圈交惡問題,非得出這口氣心底才舒坦。

關鍵時刻,魏病衣沙啞著嗓子,猛的出聲。

“你彆打他!!!”

肖琅回頭,一臉怒其不爭:“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著他?!”

特效藥還有效用,魏病衣吐完血反倒覺得神清氣爽,跑個八百米都沒有問題。他現在也想明白了,婚約項鏈這事可以慢慢來,從長計議。

想了想,他主動放開項鏈,擦乾淨唇邊的血。無奈解釋道:“我真沒護著他……”

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屋外響起許多人嘈雜交談聲,顧子驍的聲音格外紮耳。

“兄長、元帥還有少將軍都是掌控大局見慣風雨,都是喜怒不行於色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些小事在公眾場合打起來。都放心跟我來吧,展會已經開始了,這些大人物怎麼能缺席!”

眾人竊竊私語,想起剛剛在大廳那個搶人的核能畫麵,還是有些遲疑。直到顧子驍再三保證,他們才滿臉猶豫的跟了上來。

走了兩步,一地煙頭,煙霧繚繞。

不少人的視線更加質疑。顧子驍依然滿臉認真的擔保,頗為自信的走在了最前方。

又走了兩步,門板隻剩下一半,淒淒慘慘戚戚的掛在門框上,怎一個慘字了得。

透過門洞往裡看,這下子顧子驍也有些繃不住了,大呼一聲:“靠!”

看見他這個反應,人群也有不少好奇旺盛的,他們透過門上的大洞往房間裡看,一看清裡麵的景象,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傻眼了。

“……!!!”

霧草!剛剛誰說這群大人物掌控大局見慣風雨不會打起來的,這特麼的不僅僅打了起來,血都給人打出來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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