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想法,徐南一去不複回。
作戰勝利的那一天,邵鹹在指揮部坐立不安。
就連下屬前來彙報南區隊伍無人生還都沒有撼動他半分,他滿心焦急的等待著想要聽到的消息。直到下屬彙報北區作戰勝利,醫療隊早就被他派去保護的軍官們守護的嚴嚴實實,無一傷亡。
如此,他高高懸起的心才猛然落地。
喻安裡做了一個推空氣的動作,模擬推門。
瞧見本應該表演目瞪口呆,但此刻卻麵容糾結的肖琅,喻安裡心中無奈。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儘量真情實感的念著台詞。
“你早就知道南區會全軍覆沒,還將我往那裡派。我救你的恩情就這麼被你吃了?”
“我是你救的嗎?”
在魏病衣的提醒下,肖琅露出十分具有違和感的冷笑表情,繼續念著台詞:“你以為我當真昏迷了十幾天,中途沒有醒過?”
“你說什麼?你知道我……”
“嗬,徐南照顧了我十幾天,你掐著點換掉他,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
喻安裡‘愣’了幾秒鐘,忽然慘笑出聲。
“隻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就要將我派往必死之地?我搞不懂你在想什麼,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還要作出誤會他的模樣。也許他到臨死之前的最後一秒鐘,都覺得你在記恨他,誤會著他吧。”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臨死死前?”
肖琅嗓音本來就低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效果出奇的好,將邵鹹歇斯底裡的瘋狂倒也飾演出了三分,惹得眾人為之情緒激昂。
“渣男!後悔去吧!”
有人太過於入戲,忍不住罵出了聲音。
就連魏病衣也忍不住悄悄捏住了沈奉灼的衣擺,激動的渾身打顫。
喻安裡冷笑出聲:“將我派往南區,但是我現在還站在這裡,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
邵鹹在這裡沒有台詞,因為他已經發了瘋般衝出了指揮室。
他跑向從北區回歸的戰士們,揪著醫護人員們一個又一個看過了臉。
沒有,沒有他想要尋找的那個人。
他快要瘋了,他不敢相信的又一個又一個對照病患,還是沒有。直到他腳步虛浮的要強行掀起死難者遺體上的白布,終於有人忍無可忍的攔住了他。
“你他媽給我冷靜一點!”
說話的是當初求他將自己分到徐南手底下醫療名額的大男孩。最終決戰已經過去,男孩僥幸生還,臉上卻一丁點喜色也見不到。
“徐南已經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
邵鹹奪過醫護人員手上的統計名單,連連翻了好幾頁,笑的比哭還要難看:“你看,死亡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甚至連重名的都沒有!”
“那是北區的死亡名單,南區……南區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聽到這句話,邵鹹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是啊,這話他今天上午明明聽過一遍。怎麼就忘記了呢,南區的戰士們全都死掉了啊。
“yes!”
有劇組人員忍不住站起身歡呼。
魏病衣一下子就從劇本裡的情感中脫離出來,這裡沒有他的戲份,他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還要激動。
從他將沈奉灼衣角揪出印子就能看出。
心虛的伸手撫平衣角,魏病衣瞥了一眼沈奉灼,說:“你覺得這劇本很沒有意思嗎?”
沈奉灼開口:“為什麼這麼問。”
“你都沒什麼表情誒。”
對比周圍一圈人臉上沉冤昭雪的解脫感,沈奉灼臉上的表情確實可以稱之為興致缺缺,一丁點眼色也懶得給彆人。
想了想,魏病衣還是好奇:“你聽這麼久的劇本,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嗎?”
“有想法。”
“什麼想法?”
“吻戲和床戲多餘。”
“……”
魏病衣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聽見這樣一個答案,‘噗’的一下子就笑出了聲音。
沈奉灼不解:“我應該有彆的想法嗎?”
“沒有沒有。”魏病衣輕輕的對他眨眼睛,啟唇笑道:“沒有打動你,這肯定是因為劇本還沒讀完。彆急,後麵還有更猛的呢,那簡直是將邵鹹往死裡虐,我昨天晚上看劇本的時候就看的可開心啦。”
沈奉灼轉眼看著魏病衣。
這笑容近在咫尺,眼角彎彎的,瞳孔清澈的仿佛能倒映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經由引導,沈奉灼難得的騰出思維餘地想了一下那劇本,隻是想到‘邵鹹’曾經讓這雙眼睛哭過,沈奉灼就心情一重,格外煩躁。
‘邵鹹’是一個紙片人,沈奉灼總不能鑽到書裡,或者把邵鹹從書裡拎出來打一頓。
於是他轉頭看向肖琅,麵無表情開口:“待會打一架,我看看你身手有沒有長進。”
“……???”
肖琅還在埋頭看劇本,他被周圍一圈人的吐槽罵的雲裡霧裡頭昏腦漲,乍一聽沈奉灼這句話,他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行,我要去南區找徐南的屍體……呸!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為什麼忽然想和我打架啊?”
沈奉灼瞥他一眼,語氣冷漠。
“不是想打架,是想打你。”
“……”你媽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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