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病美人斂財係統 慚時 9209 字 2個月前

太陽當頭,魏病衣身上穿著厚重的戲服。一離開鏡頭他就忍不住端出小風扇,對著小風扇就是吹吹吹,見到肖琅,他還是不給好臉色。

肖琅心虛:“昨天那不是看你沒想起來,就順便提醒了一下還有吻戲這回事嘛。”

“也順便提醒了一下沈奉灼。”

魏病衣麵無表情。

肖琅好奇說:“你不希望他知道這件事?”

魏病衣搖頭:“不是不希望,是……哎,你下午就知道了。到時候表演壓力會增加。”

肖琅驚奇說:“你表演還會有壓力?”

魏病衣說:“我是說你的壓力會增加。”

肖琅不說話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夜裡說完那句話後,沈奉灼眼神裡紮著冰刀的模樣,渾身一哆嗦:“不是吧,他該不會要來探班?”

還沒有聽人家搭話,他自個兒猛的一陣搖頭,“不會不會,沈元帥根本沒有理由和立場來啊。除非他能拉下這個麵子,擱我我肯定不行。”

魏病衣笑了一聲,眯著眼睛扇著小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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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上午的戲份以後,接下來的拍攝地點轉戰校園。天上鳥雀多,趕都趕不走的那種多,軍官們擔心飛行器起飛會撞上鳥雀,隻得零散幾人一一互送眾人前往D區已經廢棄的學校。

小巴士一路抖抖抖,抖的魏病衣麵無血色。

“少將軍大人,中午還是吃劇組盒飯嗎?”

有姑娘揚起手中小喇叭,從車頭衝著車尾喊了一聲,態度小心翼翼的。明明已經相處了接近半月,大家夥見他還是連話都不敢說。

除了場務編劇導演演員這些必定會與肖琅進行深入交流的,其餘人都是乾完事就跑。化妝師化妝,道具組扔衣服,器材部甚至走路都繞著肖琅,個個跟避著瘟神一樣避著他。

就這麼一句要不要吃飯,這是常務小姐姐與肖琅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

每一次肖琅的回答都是:吃,叫我肖琅就好,我名字又不是少將軍。

大家嘴上答應著,下次見麵還是恭恭敬敬的,嘴巴一張一閉就是將軍英勇神武。

就在滿車人都以為肖琅還是會和以前說一樣的話時,車後排許久都沒發出聲音。

眾人迷茫,有不少人下意識回頭看去。

“要不喝點水吧?”

肖琅壓根就沒聽見有人在喊他,他將礦泉水瓶口打開,遞了出去。

魏病衣卻沒有接。

他死死的咬緊牙關,沒辦法,不咬緊的話下一秒鐘他就能給大家表演一個仙男嘔吐。

魏病衣這邊不說話,肖琅卻急了。

腦子裡一下子就蹦過了以往魏病衣當著他麵咳血的模樣,再加上連續多天白天超強度拍戲,晚上抽空給他補課。肖琅順理成章的以為魏病衣身體扛不住了,他心裡頭一下子愧疚不已,老是感覺魏病衣這次是他給拖累的。

想著,肖琅開始一反常態的噓寒問暖。

魏病衣低垂著腦袋,眼睛死死閉著,嘴唇就要抿成一條直線,愣是一句話都沒回。

“吵架了?”有人小聲猜測。

劉強也回頭看了一眼,納悶撓頭說:“吵架不是雙方都不理對方嗎,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隻是魏病衣單方麵的在冷落對方誒。”

人們談論的聲音很小,車內又開著律動感很強的音樂,肖琅也沒有注意到彆人在說什麼。

反正在大部分眼裡,他倆相處還挺甜的。就像電影的前半段,邵鹹和徐南也把眾人甜的心肝猛顫,久而久之,眾人竟然覺得這兩人還挺配。

車子顛簸許久,終於到了廢棄學校。

說是廢棄也不儘然,其實隻是卯畜肆虐,政/府為了安全考慮,將學校的學生撤離。這塊地皮現在空蕩蕩的,偌大的校園隻有劇組人員在來回走動,喧鬨聲都凝聚在片場一地。

魏病衣下車後就直奔廁所,扒著洗手池乾嘔半天才感覺狀態找回來。

等出了廁所,他瞧見肖琅偷偷摸摸的過來。魏病衣索性沒有走出去,就在另一頭看著。

隻見肖琅接了一水杯水,在牙刷上擠上一坨牙膏,十分認真仔細的開始刷牙。

魏病衣:“……”

‘咚咚’兩聲,他敲了敲隔間門。

肖琅嚇了一跳,手中的牙刷險些飛了出去。瞧見是魏病衣,他才放下心來,含糊不清的含著牙膏唾沫說:“你也是來刷牙的?”

魏病衣好笑:“台詞不好好背,牙倒刷的很乾淨。”

說完他往外走,肖琅也跟了出來。嘴裡還叼著牙刷,從清晨開始到現在,他足足刷了十幾二十次牙,滿腦子都是待會的吻戲。

帝國男女平均壽命都在130歲左右,結婚年齡大多3、40歲也不奇怪,是以造成了他活到這麼大,就沒和人接過吻,連打個啵啵都沒有。

兩人一起走向片場,這個時候教室還在布置,場務動員起來都在給教室裝飾。群演都已經換好了衣服,原地待命。

這些群演部分是在當地找來的高中學生,還有一部分是肖琅手底下的軍官,他們是自願過來湊數的。嘴上說著幫劇組分擔群演稀少的壓力,實際上他們賊的很,就是來看他們家少將軍貢獻初吻的,他們實在想象不出來老大親人的模樣。

因為又不少熟人在場的緣故,根本不用沈奉灼來,他壓力再次徒然增大,又跑去刷牙了。

直到後來牙齦都被刷出血,新買的牙刷全炸毛了,魏病衣終於忍無可忍:“彆刷了!”

頓了幾秒鐘,他補充:“要刷也不要在我麵前刷。”

肖琅不聽,還真誠的遞過來一個牙刷道:“我發現刷牙有助於緩解我的緊張,你要不要也刷一下。”

魏病衣無語了一會,道:“我不緊張。而且你現在刷牙也沒有用,待會先拍教室裡其餘戲份,刷牙是夜場戲,至少等天黑了才會拍。”

肖琅關注點在他最開始的那句話,他震驚說:“你為什麼不緊張?”

他的眼睛不受控製的掃向魏病衣的唇瓣,被那淡紅色刺了一下,立即轉移視線:“我們待會要接吻呀。”

聲音有點兒大,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

魏病衣皺眉,無奈說:“你把這個想象成演戲……不對,我們確實在演戲啊。既然知道是假的,那你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肖琅說:“戲是假的,可身體接觸是真的。難不成待會拍戲的時候你要套個模具和我親啊,那還不是你的嘴,拍個戲它就不是你的嘴巴了嗎。”

“……”魏病衣罕見失言。

身旁傳來‘噗嗤’一聲笑,唐玥在旁邊聽了許久了,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上前,打圓場說:“魏病衣你是藝人,肖少將軍是素人。在這方麵接受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你覺得是戲,他不一定這樣覺得。說不定這場戲拍完,少將軍還覺得自己的清白沒了呢。”

聽出了她話語裡的調侃之意,肖琅覺得手裡的牙刷忽然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