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鮮花餅,那盒子已經被舔的乾乾淨淨,就連一點兒鬆餅殘渣也不剩了。
怎麼辦,他完蛋了!
他好像在雨裡拉肖邦表達悲憤嗚嗚嗚……
弟弟說這盒鮮花餅很重要,聽那個口氣,要是吃光光的話恐怕牽連整個魏家的名聲。
本來外人就覺得他們家族忽然崛起,就跟個暴發戶一樣,一點兒素質和底蘊也沒有,該不會因為他,魏家本就所剩無幾的名聲又會慘跌吧。
想到這裡,魏海洋捧著盒子傷心的哭了起來。養的小狗狗劃傷魏鬆雪被強製性送走的那一天,他哭的都沒這麼傷心。
魏鬆雪推門而入,愣神問:“你哭什麼?”
魏海洋哽咽說:“我想起來臭蛋被爸媽送走的那一天。雪是那麼冷,風是那麼大,就和今天一模一樣的,為什麼分手總在下雨天!”
魏鬆雪艱難的回憶了一下,方才回憶起名為臭蛋的那條大型異獸犬。他無語說:“我當時才一兩歲,你怎麼把這件事也怪在我頭上。”
魏海洋哭的更大聲了。
“你來了,它就被送
走了。我為什麼不能怪你,不怪你難道還怪臭蛋嗎?”
魏鬆雪無奈說:“是送給彆人養了,又不是送去做狗肉了。而且那狗咬了當時才一兩歲的我,差點把我直接吞了,你覺得爸媽可能把它留在身邊嗎?”
魏海洋還是哭,哭的正真情實感時,隻見魏鬆雪本來還有點好笑的神情一下子消失,滿眼慌張的看著他手裡的盒子。
“怎麼一個都不剩了,你全給吃啦?!”
“嗝~”
魏海洋被他臉上的肅穆嚇的連哭都忘記了,一邊打嗝一遍跟著緊張:“我全吃了。”
魏鬆雪大驚:“糟了,糟了啊!”
魏海洋聞言傻了,小心翼翼說:“可以說不小心打翻了盒子,這樣我們家名聲就不會扣上沒素質了。就算扣上不懂禮貌沒有素質,爸媽應該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吧……畢竟我一天沒吃飯了。”
說到後麵他好委屈的,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土裡土氣的,哪裡像什麼財閥家的大少爺。
魏鬆雪不理會這個哭包少年,依舊急得在一旁打轉。嘴裡慌亂的念叨著:“糟了糟了,我們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啊!”
轉悠了好一會,就在魏海洋麵色越來越慘白的時候,魏鬆雪忽然一拍他的肩膀,本身就沒有什麼防備,這一下子差點把他整個人給拍趴下。
“你乾什麼啊。”
魏海洋一愣一愣的。
魏鬆雪從他懷中抽出盒子,滿臉佯裝出的驚恐:“其實我剛剛是騙你的。這盒喜食不是家裡拿的,是有人叫我幫忙保管的,他說給我吃一塊,其餘的我不能瞎動。剛剛掉地上的那塊就當做他承諾給我吃的吧,可是其他的……唉,你這叫我怎麼給他交差呀!”
魏海洋昂著頭,眼白翻上天:“那有什麼好害怕的。你是我弟弟,你是魏家的二少爺,失約就失約了,你讓那個小子來找我,就說我搶你吃的把全部吃光了,這樣他就怪不到你頭上了。”
這個小屁孩也沒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待見自己嘛,典型的自己可以罵,彆人不能欺負。
魏鬆雪心中好笑,臉上還是滿滿的感動:“哥哥,你真好!”
魏海洋說:“你快和我說那個人是誰,家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我帶你過去找他,親口和他解釋這件事。”
魏鬆雪臉上的笑意快要憋不住了,他拖長了聲調道:“那個人就是……”
腦海中迅速翻過今天上午才在爸爸桌子上看見的那張名單,裡頭的勢力魏病衣都沒有接觸過,也大多沒有聽說過,他現在這個年紀不被允許接觸太多帝國勢力。
但腳趾頭想也知道,能夠出席大將軍婚禮的家族,應該沒有上不了台麵的家族吧。
魏鬆雪迅速從裡頭挑出一個年齡與魏海洋差不多大的,認真道:“就是沈家的少爺!”
哐當——
魏海洋手裡的鬆餅盒子掉在地上,咕嚕嚕的又滾了好幾個圈圈,最後歪歪的卡縫裡了。
精致的包裝仿佛是一個裂開的大嘴,正衝魏海洋齜牙咧嘴的大笑著,恐怖至極。
“你說的是那個沈沈沈沈沈……”
“對的,是那個沈。”魏鬆雪打斷了魏海洋的結巴,笑的乖巧:“他現在在肖家,聽說好多上位圈的少爺小姐都在那邊賀婚。不是要跟替我去解釋嗎?怎麼,聽見是他,瞬間就慫啦?”
魏海洋沉默了一會,悲憤起身。
“怕什麼,不就是那個上位圈裡家族底蘊非常非常非常深厚的沈家嘛。不就是沈家上下五千年最最最最有天賦的天才小沈少爺嘛。不就是一拳能把我砸成肉餅的SSS精神力的……”
越往下說,他聲音就越小,底氣也就越弱。不過看見魏鬆雪似笑非笑的神情,魏海洋心頭一梗,硬著頭皮大聲道。
“去就去,誰怕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套路哥哥從小開始~
病衣鬆雪是同一個人哦,有係統的時候就是病衣,沒有係統的時候就是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