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遊戲的第二十二天(2 / 2)

眼看著紀德還想邊打邊強行念台詞,中原·暴躁老哥·中也立刻衝了上去。

有了中也這個港黑武力天花板的加入,整個戰局立刻就明朗了起來,雖然紀德有BUG的預知能力,但在中也的重力之下仍然無所遁形。

為了在太宰麵前好好表現,芥川和中也聯手把紀德一點一點逼入了絕境。

森彌剛要加入戰局,就聽到己方全程劃水的瓜皮·太宰治說:“誒?有了小矮子和芥川,看樣子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呢。”

森彌頓時眼露凶光,劃水?!寧配嗎?!

於是,無所事事的太宰治突然領口一緊,嘴裡剛發出疑惑的聲響,下一秒,就直接被森彌舉過頭頂。

“接招吧!人間之屑——!”森彌一聲怒吼,太宰治被他像標槍一樣對著紀德的側麵丟了出去,“吃我一記黑泥汙染——!”

正在和紀德比拚格鬥術的中也,突然看到一道黑影迅速的向紀德飛來,儘管還在懵逼之中,但他已經下意識的用重力控住了紀德,使他僵硬的站在原地。

然後,太宰治猶如一塊牛皮糖,精準的黏在了紀德的身上。

“把我丟到他的身後——!”森彌對著芥川大喊道。

就讓他來終結吧!這近兩百次讀檔的仇恨!

芥川也放棄了往日兩人有關眉毛與舞王的恩恩怨怨,二話不說便叫出了羅生門。

森彌跳了上去,下一秒,他便被羅生門投擲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沒朋友的芥川第一次和其他人配合導致精準度太差,還是森彌的體重比與它預期中的偏差太大——明明目的地是紀德的背後,森彌卻因羅生門的投擲力道緣故半路就被迫在地上來了個連滾帶爬的滑行。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就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的呐喊聲:“森彌——!”

這時,森彌才發現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一點點不對。

他正以仰躺的姿勢滑到了紀德的……□□之下。

於是,森彌一睜眼,便直勾勾的對上了紀德的紅眼睛,兩人一站一躺,安靜的對視著。

本來還在全力毆打太宰治想把他撕下來的紀德立刻高高抬起了右腿,眼看著就要給森彌來一記顏之踐踏。

那一刻,數百次的讀檔之恨卷土而來,森彌露出了一個陰險的表情,眾人隻聽他高呼一聲:“看我必殺·馬裡奧頂磚頭——!”

最後兩隻棲息於森彌肩膀上的黑蝶瞬時化成了無情鐵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筆直向上頂去。

那鐵錘與□□的碰撞聲美妙至極,以至於現場的眾位男士各個真情實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一代硬漢、曾經的部隊榮耀,轟然捂襠倒地。

早在他倒下的前一秒,森彌便敏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先是拍了拍自己沾滿了灰塵的休閒西裝,接著雲淡風輕的來到了臉部漲成了豬肝色的,痛到終於說不出台詞的紀德身前。

沒有理會周圍一群下意識並攏雙腿的夥伴們,森彌召回了四散的黑蝶,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們各個都無精打采的趴在了森彌的衣服上,隻有個彆恢複了行動力的,正顫顫巍巍的飛到了紀德的身邊化成了黑色的繩子,將他牢牢的捆了起來。

“我聽說,你一直在找一個能讓你從絕望的世界中解脫的人。”

氣氛突然就沉重了起來,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森彌和紀德。

此時的大家都天真的以為森彌要成為心靈的導師,開啟自己的嘴炮之路,給予這個戰敗者一絲自我告解的時間。

就連一向插科打諢的太宰治都難得認真的看向森彌,鳶色雙眸中閃過一眸充滿興味的好奇。

甚至包括紀德也是這樣認為的。感受著這突然悲涼下來的氛圍,紀德緩了口氣,準備強行把沒有說完的台詞念完。

眾目睽睽之下,眼前這個黑發紫瞳的精致少年露出了一個猙獰凶殘的笑容。

這一刻,長久壓抑在森彌心中的火焰洶湧燃燒,他發揮了在意大利學到的此生絕學,指著紀德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你個下三濫,有種你就再說一遍?想上天堂還在這裡挑三揀四?看你長得人模狗樣,臉上還帶著道疤裝硬漢,也不瞅瞅自己乾出來的都是些什麼鳥事!他媽的一大把年紀還敢在你爹我麵前中二病,我今天就讓你個憨批知道,你投胎方式的選擇權不在你手上,而是由本大爺我主宰啊!”

然後他直接把紀德拋到空中,就像昔日毆打太宰治那樣,對他實行了暴怒連擊,讓這個屑享受到到了至尊空中懸停服務。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眾人:“……???”

你是魔鬼嗎?!

在將紀德揍了個爽後,警察終於來了。

警車呼嘯而過,森彌蹲在草叢裡看著警察把這群偷渡客統統安排上後,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著美麗的夕陽,他深沉的說道:“屬於你們的歸宿,就是牢底坐穿。”

“……森彌果然很有趣。”綁帶少年的鳶色雙眸裡盛放著瑰麗夕陽,嘴角笑容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繾綣溫柔,“大功臣,要去開慶功會嗎?”

注視著太宰治溫柔的笑容,森彌眨了眨眼睛,突然從心底湧現一股潮意。

真好啊。

他救了織田作,改變了悲慘的結局。太宰再也不會露出那樣絕望的表情了。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會總有幸福快樂的人生。

森彌心情大好,對眾人喊道:“大家一起去酒吧!我請客!”

中也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我為什麼非要和這條死青鯖——”

“中也,走啊!”森彌開心的聲音成功讓中也吞掉了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

看著森彌興高采烈的表情,中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為自己的原則性感到苦惱,在森彌期盼的目光下,他沒好氣的推了一把森彌的狗頭,“下不為例。”

於是,一行幾人來到了酒吧,酒過三巡,芥川的腦門已經磕在了吧台的邊緣,整個人睡到不省人事。

半路被森彌叫來的織田作正坐在位置上盯著一個空位發呆,那裡本來應該坐著阪口安吾,然而,他現在已然結束了臥底生涯,回歸到了異能特務科。

如果說死亡森彌還能強行救,那安吾他就實在無能為力了。起碼他還活著。

“阿彌,你說!你為什麼對那條死青鯖那麼照顧?你現在就說清楚!”喝了三杯酒的中也已經陷入了混亂狀態,搖晃著隔壁昏迷不醒的芥川上演著苦情劇。

森彌有些心虛的縮在太宰治的身邊,完全不想讓中也發現他的存在。

當森彌和織田作小聲聊著此次的任務時,太宰治突然出聲提議道:“我們來拍照合照吧?”

這句話直接打斷了森彌與織田作的閒聊,彼時的森彌正生動形象的描述著自己今天的神勇,而織田作也是一如既往的捧場,時不時的發出兩聲真實的驚歎。

因此,森彌十分不滿,“你怎麼回事?怎麼故意在我講到最精彩的部分打斷我?”

“嗯?難道你不是正在講第三遍嗎?”

森彌:“……”他現在就送這狗人上西天!不戳穿他會死嗎!

“但是,為了什麼拍照呢?”織田作有些疑惑的問道。

“為了什麼?嗯……那就為了今天的世界依舊和平好了。”太宰治兩指揪住了自己的碎發漫不經心的說道。

森彌有些智熄,“……你能找點像樣的理由嗎?”

話說這麼說的,但是他還是請來了酒保替他們拍照。

“啊,就不要帶中也了吧。”太宰治雲淡風輕的決定把正在折磨芥川的中也給排除在外。

森彌簡直懶得搭理太宰治這個幼稚鬼。

他一屁股擠開太宰治,坐到了中也的身邊,然後讓織田作十分魔鬼的把昏迷不醒的芥川的頭抬了起來,使其正對著鏡頭。

“哢嚓”一聲,形態各異的五人便被拍在了靜止的畫麵中。

做完這一切後,已經沒有了繼續找織田作繼續吹牛心情的森彌一個人側著臉鹹魚趴在了桌子上。

這時,太宰治這個煩人精湊了過來。

他搖晃著自己酒杯裡淡橙色的液體,仔細觀察著不斷上浮的小氣泡,“森彌,你之後想要做些什麼?”

森彌被這句話問的有些腦袋發懵,“嗯?做什麼嗎?”

森彌仔仔細細的想了想,他想要在明天酒醒後好好和太宰治這個黑泥精談一談森鷗外的事情。

他已經動過算計織田作的念頭了,誰知道之後他會做些什麼?還有中也也得通知一聲,不管他信不信,總要留個心眼,這傻子彆哪天被賣了還幫那個陰謀之屑數錢。

至於織田作……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希望對方能離開港黑這片是非之地的。

帶著自己的孩子金盆洗手不好嗎?何必來摻這趟渾水。

想必阪口安吾一定不會拒絕幫這個老朋友一把。

既然太宰治都這麼問了,乾脆就直說吧,這樣想著,森彌開口了:“……大概有了些想法,我想——”

“你想統治世界嗎?”太宰治突然問道。

森彌直接被他一句話嚇醒,他瞪圓了眼睛看著坐在他身邊的繃帶少年,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過錯了。

“統、統什麼?統治世界?!”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起來,“為什麼這麼驚訝?”

“哪裡會不驚訝!”說著,森彌的臉板了起來,“你不會又在耍我吧?”

“誒——?原來你居然不想統治世界嗎?”太宰治的語氣聽起來頗為遺憾,如果不是森彌的錯覺,他甚至覺得裡麵有一種能稱之為低落的情緒。

“你認真的?!”森彌驚訝極了,他發現對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有些頭疼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我乾嘛要和你討論這種奇葩問題啊!算了……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認真回答一次好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當然隻想過普通的生活,這有什麼好說的嗎?”

太宰治緩緩的抬起了頭來,鳶色的眼睛近乎空茫的凝視著暖黃色的吊燈,“原來是這樣嗎?你不需要啊……”

森彌已經陷入了新一輪的迷惑之中,“需要?什麼需要?”

“沒——什——麼——”他拖長了調子懶洋洋的回了森彌的話,與此相對的,他掏出了手機,“既然這樣,我們就再來拍一張合照吧。”

森彌簡直要被他跳躍性的思維給繞暈了,最後,竟然就這麼暈乎乎的配合著對方拍了一張合照。

第二天,睡飽喝足的森彌信心十足的準備找太宰治好好商量一番有關森鷗外的事情,卻正好在走廊上撞見了行色匆匆的他。

對方笑著對森彌晃了晃手,森彌有些疑惑的揪住了這個煩人精,“你這是要去哪裡?”

“嗯?當然是任務。”黑發少年如此答道。

“這麼急嗎?”森彌有些發愁,“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還急著和對方商量織田作的事情。

誰知,太宰治卻對這樣簡單的問題沉吟良久,就在森彌狐疑的開始打量起他時,他才笑吟吟的答道:“會很快的。”

森彌舒了一口氣,他乾脆的對太宰治擺了擺手,“那你去吧,等你回來告訴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森彌,”對方似乎對他要說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隻是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那天在酒吧拍的照片,我已經全部都放進你的相冊裡了。”

“你居然又敢動我的相冊!”森彌暴躁的揪住了他的領子反複搖晃。

“誒?明明之前說自己去當英雄的時候不是隨便我翻嗎?”

然而,當森彌從港黑各大乾部的辦公室串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卻發現自己淩亂的桌子上多了兩封信。

直到拆開後,森彌才知道,那居然是兩份告彆信,分彆來自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

自那一天起,名為太宰治和織田作的兩名NPC,徹底消失在了森彌的身邊。

那天晚上,森彌獨自來到了LUPIN酒吧,坐到了自己的專座上,安靜的看著擺鐘上的時針不斷後移。

直到深夜十二點,那三個他所熟悉的位置上仍然空無一人。

這或許是一場屬於他的獨角戲。

沒有人記得那一切,有的隻是他突如其來的滿腔熱血,與對這虛擬世界的虛妄寄托。

“……果然,做英雄什麼的,一點也不適合我。”

在決定舍棄這個資料片之前,森彌約上了中也一起去酒吧喝酒。

“那個,中也……”幾次放下酒杯,森彌最終還是輕聲開口了,“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坐在他身邊的中也卻隻是沉默的坐著,半晌後,橘發青年乾澀的聲音才響了起來,“那你什麼時候再回來?”

……到底什麼時候呢?他的離開,不過是這個虛擬世界時間的凝滯,等他再次上線後,時間才會再次運轉。

思及此,森彌笑了起來,他釋然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可能就是你的下一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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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太宰叛逃後現在進行時的時間線)

森彌有些複雜的看著相冊裡的這張照片,時隔遊戲時間的四年再來看這張照片,它竟然給森彌一種陌生感。

在他和太宰治的這張合照裡,他笑的就像個傻子。

但最令人驚訝的果然還是太宰治了吧……

這個繃帶怪人根本就沒有看鏡頭,那隻鳶色的眼睛帶著堪稱柔和的神色安靜的凝視著他。

……嘖,裝什麼裝,這絕世狗人。當初那麼乾脆離開的人不正是太宰治嗎?

哪怕是去HUNTER世界暢玩了一圈,但回來後看到這種照片森彌還是有些意難平。

他乾脆把照片拿了出來,決定把它翻過來,以期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道當他剛將照片翻過來,一行熟悉的字跡便大搖大擺的闖入了森彌的視線。

——想要毀滅,是因為在意,你在想我嗎,森彌?

森彌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句話,這特麼什麼時候寫上去的?!

在這句話的後麵,還跟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這顏文字被畫的十分古怪,連帶墨水的顏色和粗細都與上麵的那句話有微妙的不同。

這個表情完美的衝淡了這句話的正經程度,使原本帶著莫名意味的語句帶上了一絲調侃的玩笑氣。

……就像是後加上去的一樣。

但森彌才懶得思考那麼多,他氣急敗壞的將照片正著裝了回去。

就在這時,森彌的手機響了起來。

掛斷電話後,他神色微妙的走出了公寓,直接來到了森鷗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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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遊戲時間的四年,森彌又一次見到了森鷗外。

這四年的時間並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依舊保持著自己陰謀之屑的經典形象——背頭,銳利的紫眸,要說有什麼變化,可能是他的發際線又微妙的後移了一些。

“好久不見了,森彌君。”森鷗外溫和的說道。

森彌複雜的點了點頭,“是啊,好久不見了,首領。”

“叫你過來不是為了彆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已經達成了友好合作的關係,鑒於橫濱最近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我希望你能去武裝偵探社長期駐紮,配合他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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