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豬吃老虎和真是豬,完全就是兩回事兒,對此弘曆明白弘晝也清楚,一時沒野心,卻不能夠代表他一世都沒野心,而弘曆向來不會將希望放在其他人的良心上。
雍正的意思又是那般的明顯,弘晝長時間的裝瘋賣傻才讓弘曆對他多了兩分信任,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顯然弘晝也很明白,並不是說後悔了,隻是有些懊惱自己太過於衝動了。
弘晝滿是沉默的站著,弘曆玩味的笑著,嘎珞麵白如紙的微低著頭,三人間的氣氛那叫一個凝滯。
莊子被設計的很美,荷花也開的亭亭玉立,但嘎珞等人卻心不在焉的很,這讓原本看見他們想過來奉承幾句,混個臉熟的眾人都停住了腳步。
大家很會看眼色的三三兩兩散開,或是關注荷花,或是細看這雕梁畫棟帶著精巧的莊子,抑或是品嘗酒水,不過就從他們那不住的,用眼角餘光撇著嘎珞等人的舉動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心不在焉。
秉持著自己爽快是最重要的原則,弘曆毫不猶豫的伸手準備去掐幾朵荷花,畢竟第一次見麵送珠寶首飾之類的,太過於華貴又落了俗套了,不若幾朵餘香嫋嫋的荷花。
弘曆這才一伸手,高無庸趕緊的也伸出了手,弘曆斜撇了他一眼,這下高無庸明白了,無聲的幫自家主子爺接著荷花。
這荷花珍貴,但更珍貴的是這份親自摘取的情誼,嘎珞見此,更是傷心的搖搖欲墜,因為她知道自己將會丟更大的臉。
麵白如紙的她眼中盈滿了淚珠,欲言又止的看著弘曆,話沒多說,可那眼中的萬般柔情,卻是那樣的清晰明了。
向來高傲的人服軟了,確實那種人能夠品嘗到那種征服了的快感,可與此同時也不免失了那份趣味,畢竟憑著弘曆的身份要討好他的人多不勝數,如今的嘎珞已然泯然於眾人矣了。
弘曆寬慰地笑了笑,並未再多說什麼,保住了顏麵的嘎珞輕舒了一口氣。
碧綠的荷葉間是亭亭玉立的荷花,品種多樣的荷花嬌豔動人的開放著,宛竹看的認真極了。
這秋日裡稀奇的荷花,讓宛竹離開荷花池時還念念不忘,滿是喜愛的說道:“這秋日裡還能看見這樣大片的荷花,可真是一大享受。”
婢女小心翼翼的跟著自家主子,打趣著說道:“對於其她人來說,自然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可若是主子想要,又有什麼不行的呢?”
婢女說的有底氣極了,畢竟自家主子可是富察家的嫡出格格,而富察家這一代的子嗣可以說是各個出色,上一代更不用說馬武兄弟四人,可是讓富察家成為了京城中誰也不敢小覷的一大勢力。
宛竹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最珍貴的不是那麼池的荷花,而是那份能夠讓荷花在秋日裡開放的巧思,這莊子裡吃喝玩樂更有這樣的美景可看,也不枉主人家掉了咱們這麼久的胃口。”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了,弘曆已經快步衝他們走了過來,並非沒有彆的機會和宛竹說話,隻是那時宛竹身旁都有其她的人,弘曆並不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出自己對宛竹的偏愛。
畢竟他想要的是將月亮握在手心之中,而不是把月亮拉入泥地裡,要知道這世道對女眷要更苛刻些。
弘曆小心地將手中的荷花遞了過去,目光炯炯的說道:“我是弘曆,不是壞人,我剛才看著你看這荷花看的入神的很,就想著給你摘一捧,彆怕,我一路過來的時候,走的是小道,保準沒人看見。”
一番話那是有理有據的,打消了人的顧慮,更彆提那先表露自己身份,表明自己無害,對她沒有任何惡意圖謀的操作了。
宛竹不明所以的微微歪了歪頭,並未伸手接過荷花,隻是克製而又冷淡的說道:“今日來莊子上愛荷花的絕不止我一人,四阿哥想送,恐怕這滿池的荷花全部掐了也送不完,如此不如讓它們長在這這池塘之中,讓人有更多觀賞的時間。”
反正說的再委婉就一個意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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