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當天,報喜的話那是一籮筐接著一籮筐的,就沒有一句是重複,聽的弘曆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的他,也難得的像一個少年郎一樣靦腆,躍躍欲試中帶著滿滿的期盼。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時候,他難得的隻是單純的暢想著未來,而在他暢想的未來中,無一例外都有著宛竹的身影,畢竟再怎麼涼薄又多疑,他到底還年輕,內心深處還有一份真實的柔軟存在。
端坐在喜床之上身影,讓弘曆原本飄飄然的心又安安穩穩的放回的胸膛之中,腳下的地也變得踏實了起來,用喜秤挑開喜帕。
一張芙蓉麵出現在了眾人麵前,烏木的發,雪白的肌膚,紅豔的唇,黑白紅三色互相碰撞著,綺麗的讓人心生欲念。
弘曆將蓋頭猛然掀開,被燭火晃了一下,眼中含著兩分水潤的眼睛更是清亮有神,水潤潤的撇的弘曆一眼,那一眼看的弘曆是心跳如雷。
撲通撲通的,聲音越來越大,心仿佛要跳出胸膛來,讓世人看看自己有多麼為麵前的人著迷一般。
當顏值達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她就已經是一份無往而不利的利器了,畢竟人是感官動物。
向來清雅出塵世外仙葩般的姑娘今日濃妝豔抹的一番打扮,妖媚的如同山中精怪一樣,帶著一種令人戰栗的魅力。
這種前所未有的風情,迷住了弘曆的眼睛,出去敬酒的時候,都還有一些神思不署的,跟在旁邊的宗室子弟們太理解為什麼了,那樣仿佛不屬於人間的絕色,光看著就讓人忍不住的心生綺念。
這麼個家世出眾相貌出色的姑娘卻成為了弘曆的嫡福晉,眾人一時不免有些羨慕嫉妒的拚命朝弘曆灌酒,弘晝有些木訥的站在原地,眉眼間充滿了愁緒。
沒辦法,即使他心裡有了心愛的姑娘,也不得不說今日的宛竹出色極了,那種豔而不妖的風情足夠傾倒每一個人。
弘曆今天是真的高興,旁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也隻有讓他更加開懷的份,畢竟擁有這樣稀世珍寶的人,是他,自古美人配英雄,美人在懷,同理他自然是英雄了。
正擱這高興的不行,就瞧見弘晝那一臉沉思,滿目憂愁的模樣,有些不痛快的說道:“五弟就算有再難的事情,今天也是四哥娶嫡福晉的時候,給四哥一個麵子。”
原本還熱鬨的宴會頓時悄無聲息,大家安靜地看著四阿哥弘曆朝五阿哥弘晝施壓,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那種透露出來的壓製。
弘晝心裡閃過一絲不愉快,可同樣,皇阿瑪那恨不得給弘曆將道路鋪平到腳下的行為也在他麵前一一閃現,最終隻是裝瘋賣傻的說道:“四哥成親我怎麼會不高興,隻是看四哥的福晉這麼好,天下間估計再找不到她這般風采出眾的女子了,可不嫉妒的很了嘛!
哎,四嫂真的太出色了。”
弘晝服軟了,原本黑著臉的弘曆也馬上含上了笑意,臉上儘是兄長的包容,嗔怪著說道:“你可是皇子阿哥,天下間什麼女子你挑不得,之後四哥我必定讓皇阿瑪幫你好好挑挑,挑個明豔大方的治治你這個懶散的性子。”
兩位阿哥和烏拉瑪拉格格之間的那點小氛圍,誰看不出來呀,這句明豔大方意指的是什麼,眾人心頭也明白,但沒有一個人說出來,所有人都笑著奉承著,仿佛弘曆真的是什麼友愛弟弟的好兄長一樣。
成功的在眾人麵前打壓了弘晝的弘曆,臉上帶著暢快的笑意走進了喜房之中,心中所有的雜念,在看見那人時全部都消散了。
心神全部被麵前這似仙似妖的姑娘給吸引了,弘曆坐到喜床之上,輕聲問道:“怕嗎?”
宛竹平靜無波的說道:“不怕,人生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每一個人都得跌跌撞撞的走完自己或波瀾壯闊或坎坷不平的一生。
我能做的就是拚儘全力的繼續往前走,不讓自己後悔便可以了。”
這般傾國傾城的姑娘,讓人一看到便隻覺得該用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來供她使用,柔軟順滑的綢緞隻是她的踏腳之物,金銀珠寶隻是她閒暇時候的一個玩具,得付出所有,方能換來她一個笑容。
偏偏擁在這樣出色的外表下,她又有一顆極為冷靜的心,清冷而又單純的注視著這世間。
弘曆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因為他意識到這一朵開在月夜之中潔白乾淨的優曇即將來到自己的領地,而她能否一直這樣清冷乾淨,將取決於自己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