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軒不由笑了,“最後,我說即使編排我挑唆老太太鬨事,我怕啥,就興他顧大郎敢乾,不準我報複回去?
他們要不在意家醜外揚,我很樂意和外人嘮嘮我爹是如何年少起撐起一個家,我娘又是如何受氣。
一聽我說這話,老叔不等我說完連忙問我,你知不知我被他大哥爺們合夥算計那件事,我說你肯定一清二楚的。
你是我媳婦兒,我能不跟你提起?隻不過你把我爹當成了親爹孝順,看在爹的份上權當不知情罷了。
說來說去還是為我爹,我退了一步又一步,真等我哪天火了,就不是我爹說了算,你們休想我爹能攔住我。
老叔嚇死了,拚命說不會的,他這就去找老太太,還會和老頭子說你都知道了,老頭子可不敢把你惹惱了。
聽他那麼說,我又添了一句,其實當初算計我的不光大伯父子二人,老爺子到底還是摻了一腳。
這一點我不好跟我爹說明白,但在我媳婦麵前,我還是提到了我為何能確定老爺子也有份。”
也就是說你想老叔把這話都給帶上,讓老爺子明白我都聽你說了當初算計你休學也有老爺子一份功勞?
周半夏不得不承認她家這位此舉是百利無一害,讓老爺子得知她知情,往後還敢在她前麵擺架子?
既然敢再裝糊塗在她這個孫媳前麵擺出老太爺的架勢提出非分要求,她隻要提一句出嫁從夫便可以了。
有本事把你六孫哄好了,不然她兩口子能儘到為人孫子孫媳的一份孝心足矣,還拉拔他長孫?
不把丫的毀了,是她懶得出手對付那麼一個窩囊廢,還想借她人脈引薦丫的進徑山書院,想屁吃。
“我估計這會兒老叔應該把我說的話都帶到了,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清靜,再鬨,真不能看在咱爹份上。
對付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祖孫三人,不能再給好臉色了,接下來我會讓顧大華再隱晦些發出為何和顧大郎不和的風聲。”
一聽顧文軒這話,周半夏懂了,她家這位可不是所謂的什麼“真等我哪天火了”,是老爺子這次徹底把他惹惱了。
再顧忌到他爹的份上不好對付老爺子,他還不能動一下老爺子心頭肉不成,這不就先把輿論給整起來了。
整吧。
癩蛤蟆貼在腳麵上——不咬人,膈應人!
原本還想著惹不起總躲得起,結果搬出來住這邊了還不讓人安生過日子,整天不知所謂的打她主意。
“這回真不是我小心眼,本來正月初一出了口氣,過了就過了,和他們計較還拉低了我自己的檔次。
是他們過分了,歲考那會兒我就和顧大郎攤牌了,還不識數的趁爹娘不在家,你如今身子重的上門找事。
再不收拾他們心頭肉,還當真以為我能治得了他們,想乾嘛就乾嘛,馬不知臉長,慣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