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厲害呢,啥啥都比人強,連反應能力都不是普通人能比?我有沒有說過我是何等的有幸遇上你嗎?”
又賣乖了!
顧文軒忍不住笑出聲,重重咳嗽了一聲,遮住笑聲之餘將自己手上差點被壓扁的兩卷紙給抬高讓周半夏看看。
“沒事兒,扁了都不怕,反正還要你修改糾正。”說著,周半夏伸手拿過其中一卷長的卷筒,“尤其是這一份圖。
我也不知京城九門方向有沒有畫錯,如今到底不好將精力過多放在這些費腦力的事情上,我就沒翻書分析核查了。”
趁周半夏說著還不曾執意站起身,顧文軒趕緊將手上另一份卷筒給放到身側書案,再伸手要回被拿出的一卷筒。
“不過,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畢竟咱爹娘在書信中寫的很詳細,再加上幾個鋪子位置對校一下,方位應該不會搞反了。”
這倒也是。
咱爹娘連初到京城什麼時辰,一路有誰來接引,誰來相迎,從哪個城門進入,又是如何自以為稀裡糊塗地進入皇城,又是怎麼如何才知你的宅子在哪兒,又走多遠還是原先梁國公府邸的周府等等都事無巨細提起了。
“隻可惜聽著看著,也是有九門,卻和我想象中的那座故都還是不一樣,不知那位(穿越)前輩搞什麼鬼!
你說說,是不是既然九門名稱都一樣了,幾條大街也改成相同一個名兒不是更好,還非得顯擺他才是江山之主了是吧?”
顧文軒心知周半夏趁著他攙扶她從高椅上站起身時,附在他耳邊悄聲嘀咕的這番話,意在指那位開國皇帝不乾人事,害得好幾條熟悉的大街名稱都找不著,但這個還當真不好責怪那位穿越前輩。
以到現今為止所獲得的消息而言,那位前輩穿越之前就絕無可能出生於紅旗下,還極有可能是出生於軍閥割據時期。
而且還不是北方人,極有可能還是當時的直係軍閥裡一直常駐南方的某位武官,或是某位留洋歸來的武官參謀。
如此一來,就不奇怪京城幾條大街為何大多數還延續著元朝舊稱,畢竟不管明,還是梁,都是圍繞著在元大都城基礎上改造而成。
曆史被這位前輩拐了個彎,少了大明朝,還能有永定河,有九門,有個紫禁城,有個七八成樣子已經非常難得。
看!
故宮不就在這中央!
一張差不多A2大小的紙張,四角各壓著一塊鎮紙的鋪平於書案案麵,顧文軒悄聲說笑著右手食指點了點中間一處。
不得不說,他媳婦的的確確是有大才,還就短短時間之內將現如今名下宅子鋪子莊子都給標注於其上,居然還無失誤。
這也罷了,這幅所謂的寥寥數筆京城地圖,上麵主街街道名稱居然一字不誤不說,還連各衙門官署都標準齊整。
再細細看完,要不是圖上永定河其中一段河道方向畫錯了,還有兩處牌坊位置搞錯了,這分析整合能力?
“乾嗎?說啊。方向是對的吧,高府是這個位置對吧?反倒是趙府距離叔父原先的府邸最近可對?”
顧文軒啞然失笑,“這些都沒有錯,就是一處,還有這個,還有這個左上角,還有那兒,對,這個也搞反了。
除了這幾個地方,和我在先生那兒看到的幾乎沒有多大差彆。媳婦兒,你確定之前沒有在哪兒見過類似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