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還是想答應馬大娘可以熬好油脂供應作坊,我們既然要做人情就做足了吧,也好讓大嫂再樂嗬些。
大嫂對我是沒得說的,咱爹娘不在家這些日子,她照樣每天來看我怎麼樣,還特意每天早晚兩趟的來。
不是我先對她好,她想回報我,或是咱娘出門之前叮囑她什麼,她那人太好懂,是不是真心實意一目了然。
當大嫂當到她這個份上,很有心了,我樂意讓她在她娘家嫂子有麵子。大嫂好,我們這個家就亂不了。
比起大姐,大嫂倒是最為關鍵,好在如今有顧大郎媳婦妯娌兩個站對立麵杵著,大嫂生怕我吃虧了很有責任感。
那妯娌兩個,不急著整趴下哈,她們兩個敢惡心我,我就讓她們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我不出手有的是人踩她們。
還真當我沒脾氣了,本來欺負一個還不滿十八的小媳婦,我覺得自己都沒品了,不要跟人家小姑娘計較什麼的。
隻是太不知收斂了,居然一再而,再而三的不光挑唆大郎媳婦和我乾,還找上隔房五郎媳婦說些有的沒的。”
顧文軒聽懂了,這是說的顧四郎媳婦,“她都說了些什麼?彆想瞞我,你不說實話,我就去找五郎!”
“還威脅我了?”周半夏失笑搖頭,“五郎媳婦也沒多說,就是問我怎麼把四郎媳婦得罪了,讓我提防些四郎媳婦。”
“不可能!”
顧文軒一聽就知她沒有說實話,也不是沒說實話,正確來說是長話短說,“五郎媳婦這個意思就是想找你賣好。
即便你懶得動腦子想從她那裡打聽四郎媳婦都說了什麼,隻要你稍稍問一聲她都說了什麼,五郎媳婦都會一五一十說給你聽,否則哪顯得她都有誠意站你這一邊。再不說,我明早去找五郎了?”
把你給出息的,周半夏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就說些我這人很會裝,裝賢惠,裝孝順什麼的。
說我占著嫁妝多,收買大嫂,我和大嫂看不起她們幾個妯娌什麼的,我還很有手段把你都帶壞了不念兄弟情分。
還說我很有心計,她剛進門那會兒還很感激我打聽她都有哪些嫁妝不想壓她一頭,沒想到進門沒多久就踩她。
天大的冤枉,我周半夏還用得了踩她一個小姑娘給我自己長麵子?差點把我笑死,合著她還覺得她很了不得。
不就會織布,我還會繡花呢?這也記恨我,說我麵憨心黑,挑唆咱爹鬨分家之後就立馬整出香胰子。
還說我當丫鬟長大就是會巴結人,硬是趁你得了縣試頭名給我自己娘家巴結了貴人,簡直不知所謂!
我都懶得聽五郎媳婦接著說下去,到如今誰還不知我這條命托我師父的福保下來,她所謂的貴人就是我叔父。
這也有話說,我還沒說我叔父是本朝梁國公唯一後人,我師父原先還是縣主,還被天子追封為忠義夫人呢。
我就是丫鬟出身,單憑我是我師父唯一傳人,她方婉娘算什麼人物,被我打殺了隻不過是多交些罰銀罷了。
也就我不想仗勢欺人,一個個的反倒不知所謂,又想當又想立,不就會織布,把她給得瑟得不知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