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說沒頭沒尾的,不說對她那便宜姥姥沒有好感的周半夏,即便是還不曾見過她們姐妹倆姥姥,馬珊也聽懂了。
不要太好懂,可咋不接著說了?
瞅把你周大丫給為難的,不要瞅著三丫想說又不敢說的乾啥的?
“要不我先出去,等你們姐妹倆人嘮好了,我再進來?”
“不用\/沒必要。”
周大丫和周半夏異口同聲而出。
馬珊:“……”
“那我說了,你不能學給咱爹聽?”
哈,花樣兒還挺多的,你這是有多擔心那些便宜姥姥便宜大姨的找上我?居然還想再加重籌碼了!
行,我洗耳恭聽!
看著等她反應的周大丫,周半夏鄭重點頭,“連娘,我都不會透露半個字眼!”說吧,她們之前又乾什麼缺德事?
“那天,咱姥沒罵大姨,等咱娘進去說姥爺還不吭聲,求大姨先看在咱爹要把她休了大姨也討不了好的份上湊一湊。
隻要大姨帶頭湊個一貫錢,不管能不能找著你和二丫,娘說不會超過三年,她把她自個賣了都會三年後這一天還上。
還不等大姨開口說啥,咱姥就罵咱娘賤骨頭,又說家裡姥爺說了算,她管不了,讓大姨自個合計就出來了。”
這事兒,是真是假?
周半夏一時之間已無暇去分析,當然,她大姐也不至於拿這種丟臉的往事當著馬珊的麵說出口,讓馬珊聽得一清二楚。
“咱姥出來見我在外頭蹲著還說我咋學會偷聽了,說的好大聲,咱爹在堂屋都聽到了,這才啥也沒說拉我走了。”
那你還咱姥、咱姥,老她個太姥姥!周半夏暗暗呼氣,再吸氣、再呼氣,好想拿把刀衝去乾她姥姥的!
“我那會兒不敢和爹說大姨背地裡都說爹啥,我怕咱爹真不要咱娘了,就是如今我還是不敢說給爹聽。
咱娘這裡都老早說咱姥說話不頂用怕姥爺,要被咱爹知道連咱姥都不是好人,咱娘在咱爹跟前更沒法做人了。”
天真!
爹哪是不知!
他是懶得和娘爭個輸贏!
贏了又如何?
爹他自己生母都偷賣他倆閨女,喪儘天良不如畜生的老不死,還能好過那落井下石的老東西不成!
“咱爹嘴上和咱姐弟幾個說姥爺又不欠他,不借他半個銅板找閨女沒啥,可心裡哪能不早恨死姥爺。
咱爹找著你的時候,回來那晚就發高燒說胡話,怪他自個沒有早一天出門興許能在路上把你和二丫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