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身強力壯的顧文軒,大江到底幼年身子骨羸弱,幾乎是靠溫補著養大,如今小身板才健康很多。
至於其他考生,就無須她靠近。
彆說男女有彆不方便,此時此刻隻怕每位陪同而來的家長兄弟都繞著自個的崽、自個的弟不停轉悠。
周半夏再悄悄告之顧二柱,顧文軒考的很不錯,所以愛講究的性子上來了,隻管放心,不用一個時辰就出來了。
顧二柱猜也是如此。
方才從考棚出來那個有禮謙遜的,左一句叔伯,右一句兄台,真要考不好,在外頭再端著架勢,頂多笑笑。
更彆說到家了,他考不好也絕不會一個人躲屋裡借著泡澡偷哭,早已立馬抿嘴啥都不說地躲書房裡頭翻書了。
然後你問他咋了?
他又能一臉沒事的不露出牙齒,扯了扯嘴角笑笑,瞅著照吃照喝,就是不待裡頭了,老愛出門瞎轉了。
反過來,他心裡真要樂嗬上了,不得了了。
彆說笑不笑,他就話多的跟喝高了沒啥兩樣,逮著你嘮。
彆說,軒子還就是這個性子。
周半夏跟著偷樂不已,端著裝有粥和小菜的托盤回房途中就聽顧文軒“喊”她了。
“媳婦兒,快進來。我跟你說,你說奇怪不奇怪?
出考棚之前不是要先等人數湊足了才放行?
你猜怎麼著,一起等的考生裡麵居然還有人知道我是誰,還有人背出我縣試那會兒的試帖詩。”
嘶~
好像?
是好像沒跟軒子提過賭場開盤了一事。
更沒說三天之前單單自己一個人就押了一千兩銀子賭他贏。
“你猜他們都咋誇你男人我來著,反正啥好聽的名頭都出來了,還邀請我回頭參加文會,老尷尬了。
你說回頭要是有人老讓我來一首啥詩賦的,我會不會江郎才儘啊。嗨,你男人我這人格魅力呀!”
“擋也擋不住啊~”周半夏閃身進來,接過話茬的同時瞟了眼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