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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一個加工油紙的方子是買,正好連造紙方子一起買了,顧文軒不信周半夏連如此簡單的借口都要征求他意見。
奪嫡文?
去的病秧子表少爺,就是九皇子又如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誰規矩江山不能姓顧。
不用甘油,加工油紙要用到桐油,製冰的硝石,豆腐炮製硫磺,再木炭粉,瓦罐碎石頭就是最簡易的火器。
好像不是不可以。
危險。
不能想了。
瞥了眼嚴肅著一張臉做實驗的周半夏,顧文軒低頭看書,說歸說,中小三元,媳婦能不以他為傲?!
“成了!這回肯定成了——”周半夏揉著發酸的脖頸轉頭之間突然找不著顧文軒,再看桌麵的鬨鐘。
現在都快晚上十一點鐘了?
又忙了三個多小時。
周半夏自嘲而笑,就她這速度,難怪軒子不在,肯定見她慢的,眼不見為淨去書房寫文章兼帶練字了。
瞅!
一樓大書房。
偌大張的大班台上就擺滿了宣紙,連地上也灑落了三五張宣紙,工作效率不低啊,這大兄弟!
周半夏輕手輕腳地踏進敞開著兩扇門的書房時,就見顧文軒還在低頭奮筆疾書,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將灑落在地上的宣紙給撿起來,看了看,是一篇策論。
某人跟放了暑假的孩子在假期玩瘋了,臨到開學前一晚補暑假作業似的在趕他先生布置的作業了。
“謔,嚇我一跳。”落下最後一筆,顧文軒籲出口氣之餘抬頭,“啥時進來的,整好了?咋不就叫我?”
“剛進來沒多久,看你正忙著,怕打斷你思路。何時膽子變小了,你不是個傻大膽?你這是寫幾篇文章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