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子。
小河早已睡著。
小家夥今天可忙了。
早上背書練字,午休後醒來騎他的小馬駒“練騎術”,太陽落山快天黑又去周府共進晚餐,也是到了此時才回來。
將小河抱回東廂房,給他擦把臉都沒有驚醒他。
至於大江,與顧文軒一樣,到家先整理今天課後筆記,再練五張大字。
次日一早。
周半夏這回不賣關子了,一五一十的給顧文軒講了講她嬸娘周夫人昨晚都跟她說了什麼,兩人還乾了什麼。
“……昨晚飯後還和嬸娘去拜見了這邊長輩,誰想到他們還給你和大江準備賀禮,還不如不去。”
顧文軒知道周半夏覺得帶手禮登門拜訪長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反倒成了上門要賀禮似的不好意思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上門不可能的,不然我也不會想去書房找叔父打聽一下該帶什麼手禮合適。”
“難怪之前聽說你來書房又去後院了,問先生乾嘛,即使師母不好作主,問老管家多好,一準給你完美的答複。”
“不一樣,按順序來說,本就叔父,嬸娘,再到老管家,哪有不問嬸娘先問老管家的道理。
這不,我當時就先回後院問嬸娘,嬸娘就問老管家這邊姑奶奶回老家給族裡長輩都帶了什麼手禮。
然後,我就啥啥都不用管了,隻管聽嬸娘的,跟嬸娘走就是了。如此一來,嬸娘不得更稀罕我乖巧聽話?”
好你個周半夏,還說不想耍心眼!
再看著周半夏披頭散發地擠了擠眼,顧文軒頓時悶笑出聲,“唯獨就是沒料到讓長輩破費了。”
“可不,太客氣了。有趣的是,等回來嬸娘還跟我說可算把人情收回來了。”周半夏哈哈直笑。
“她沒閨女是虧了。”
“不是。她的意思都不知我師父私下貼補了他們多少,按理上回在這邊,他們就該以你中府案首的名義給我補上少了的添妝。
無關禮輕禮重,既然我叔父把我找回來,我就代表我師父,我師父為族人付出多少,不是更應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