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來夏愣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進掌心中。
從掌心傳來的痛楚讓初鹿野來夏在一瞬間的恍惚中回了神。
他不知道少年為什麼那樣盯著他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最後扭過了頭。
那種被完全看穿的目光讓而初鹿野來夏想起了很多事……那是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想起來過的事了。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將手中握著的號碼紙揉成一團,有些局促地離開少年的視線之內。
他在用頸帶掩蓋著淤痕。
但淤痕已經不再留存於表麵,深刻蟄伏在他的記憶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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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初鹿野來夏什麼也沒買,人就已經走到了擂缽街。
他猶豫了一下,開始思考空著手還要不要去薅中原中也。
說實話,現在不去也可以。
初鹿野來夏想了解的事情其實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但他一直是本著“可持續發展”的理念保持和中原中也的關係,覺得說不定哪天還能找中原中也幫忙。
這幾天的見麵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約定俗成的默契,不去的話有點爽約的意思,但去了……那這就是幾天以來、除了第一次見麵以外唯一空手而去的一次,這似乎同樣會尷尬。
但是,這兩種會讓初鹿野來夏感到尷尬的情況都沒有出現。
——因為今天他根本就沒有和中原中也嘮嗑的機會。
中原中也人確實在擂缽街,但他目前正在進行著一項更加激烈的運動——打架。
找到中原中也的時候,戰鬥似乎已經結束了。
反正在初鹿野來夏的眼裡,看到的畫麵是這樣的:
身高可能還不到一米五的中原中也一個人單挑了兩個人,對方分彆是看起來溫和儒雅老爺子和被砸進了牆壁裡看不清臉的年輕人。
一挑二還讓中原中也贏了,初鹿野來夏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鼓掌說中原中也你好強,還是心裡感慨一下對麵那兩個人太弱。
“啊……”中原中也終於注意到了圍觀了戰鬥尾聲的初鹿野來夏,“初鹿野,你來了啊。”
初鹿野來夏剛想回他一個禮貌的微笑,但這個笑容還沒來得及揚起來就凝固了。
某個聽起來有點熟悉、似乎昨天還聽見過的聲音帶著疑惑的意味:“哎,原來你叫初鹿野嗎?”
黑發的少年在塵土緩緩落下之後,艱難地扶著牆站了起來,那雙鳶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初鹿野來夏。
“可你說你的名字是津島修治?”
中原中也也有點懵,隨後他也疑惑又有點懷疑地看了過來:“你怎麼認識港黑的人?津島修治又是怎麼回事?”
初鹿野來夏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問題,這簡直是極度尷尬的場麵。他前腳才跟人家報了假名,後腳真名就被己方隊友自爆了出來,光速坐實了他欺騙的行為。
初鹿野來夏還沒思考好解釋的說辭,就被黑發少年的下一句話給震暈了。
“既然昨天沒有死成,那今天相遇就是緣分。”他十分誠懇,“既然你告訴我了你的名字,那麼我也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是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