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在港口黑手黨裡不和哥哥過多接觸的銀,也猝不及防的聽到了自家兄長英年早婚的八卦。
芥川銀覺得又驚訝又欣慰,覺得哥哥果然夠爭氣,還是把來夏給騙到手裡了。
其他和芥川龍之介或是平級或者地位高一點的乾部都跟他打過趣,他大概是港口黑手黨高層裡唯一脫單的人。
芥川龍之介倒不太在意這些傳聞,唯一的困擾是港口黑手黨內部甚至開了盤,賭芥川龍之介是在英年早婚之後壽退社辭職,還是賭他繼續呆在港口黑手黨當遊擊隊隊長。
賭局賠率高達一比五,一個個在芥川龍之介看來全都是閒得慌。
這個謠言又擴散到了什麼程度呢——就連森鷗外都語氣委婉地詢問了他,有沒有要辭職的打算。
這當然是無稽之談,芥川龍之介沒有任何辭職的
打算,港口黑手黨是目前最適合他的工作,他沒有任何辭職的打算。
他提前做完了任務,就先去東京大學等著接初鹿野來夏了。
他知道初鹿野來夏上課的教室,教室外是一排玻璃窗,他靠在牆壁上等初鹿野來夏。透過明淨的玻璃窗,他能看到坐在靠窗邊的初鹿野來夏,青年在金子般的日光下顯得乾淨又溫柔,注意到他時還側過頭來,露出了一個微笑。
一下課,初鹿野來夏就直接朝芥川龍之介走了過去,自然而然地同芥川龍之介牽起了手,戴有對戒的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折射著光的戒指就格外晃人眼睛。
初鹿野來夏抬起眼睛,微微側過臉去看芥川龍之介,在注視中得到了芥川龍之介疑問的目光。初鹿野來夏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將和芥川龍之介交握的手指收緊了一點。
他去過吠舞羅了,也見到了赤組的公主,櫛名安娜。
初鹿野來夏是在上課前的午後拜訪的吠舞羅,下午的酒吧一般並不營業,但吠舞羅實際上是異能力組織的據點,也就無所謂這一點了。
五個小時前。
初鹿野來夏推開酒吧的大門,在酒吧吧台後用乾淨綢布擦著玻璃杯的草薙出雲抬起頭來:“抱歉,酒吧現在不在營業時間哦。”
“打擾了,我來找人,是伏見君介紹我過來的。”初鹿野來夏十分有禮貌。
他要是莽莽撞撞地直說自己要找的人是櫛名安娜的話,大概會被當成什麼奇怪的人吧?先把伏見猿比古搬出來,讓吠舞羅的熟人有個態度就好辦多了——根據他有限幾次對吠舞羅的觀察,吠舞羅裡對伏見猿比古反應激烈似乎也就八田美咲一個人而已,其他人其實都能好好說話。
草薙出雲愣了兩秒,隨後才認出自己見過初鹿野來夏。
“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吠舞羅的櫛名安娜小姐。”他進一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坐在室內沙發上穿著紅色洋裝的白發女孩轉過頭,將視線投向了初鹿野來夏。女孩精致漂亮的臉上沒有一點驚訝,好像早就在等著他的到來了。
草薙出雲下意識觀察了一下櫛名安娜臉上的表情,確認她覺得沒問題之後便對初鹿野來夏攤了攤手:“當然可以。”
初
鹿野來夏做在櫛名安娜對麵的沙發上,他沒有立刻開口,任由白發女孩將紅色的彈珠放在眼前,透過紅色的彈珠注視著他。
“這個世界……”櫛名安娜突然開口了,“對你來說算什麼?”
“對我來說……是需要我努力活下去的世界。”初鹿野來夏談不上對世界有多熱愛,對橫濱也沒什麼熱愛,他對世界有沒有歸屬感僅限於對某些特定的人而產生的附帶感情。
因為在這個世界擁有了戀人、朋友、滿意的新工作和好相處的同事,所以初鹿野來夏覺得橫濱不該被毀滅,並願意為此而付出自己的力量。
而這個有著異能力存在的奇妙世界,對不死、卻又沒有異能力的初鹿野來夏而言殘忍又寬容,的確需要努力地活下去。
“那不就沒問題了嗎?”女孩歪了歪頭,白色的長發如同流水一般從肩頭傾瀉而下,“隻要努力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就好……你也有很漂亮的顏色。”
她將那顆紅色的彈珠放進了初鹿野來夏的手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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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鹿野來夏摸了摸口袋裡微微凸起的圓形,隨後將那顆紅色的彈珠拿了出來,學著櫛名安娜的樣子,通過紅色的彈珠去看身邊的人。
可他不像櫛名安娜那樣能看到彆的什麼東西,隻能看到被染上了一層紅色的芥川龍之介的臉。
芥川龍之介沒作聲,隻用眼神作為疑問的話語,用來回以初鹿野來夏的視線。
隨後初鹿野來夏突然笑了起來,將那顆紅色的彈珠又重新收好了。
隻要能看見芥川龍之介,對他而言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有二更!
主動和一開始捅破窗戶紙的人都是芥芥嘛,覺得來夏應該在重要的時候主動一次安一安芥芥的心,所以戒指是來夏先送了
評論區隨機發紅包=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