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定情信物。
尹宗陽既然將它扯了下來,顯然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也意味著,楚彬身邊,除了我,還有尹宗陽派去的奸細。
我背後不知道是誰的誦經聲還是沒有停止,仿佛惡魔的低語。
想到楚彬,我扯出一個笑容:“我本身就不配,他選誰都和我無關,但是我知道,要是你,你肯定會像吸血鬼一樣,黏在向家的身上吸血,直到榨乾他們家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然後再過河拆橋……嘶……”
手上突然傳出來一陣清晰的痛感,那本來在我手上試探的刀鋒已經刺入了我的手腕,帶出汩汩的鮮血。
我嘴角彎地更厲害了:“你急了,可惜啊,就算你嫉妒地發瘋,人家向家的家主可一點兒也看不上你呢……”
我就算看不見,也知道尹宗陽麵色鐵青,因為他已經氣憤地用刀在我手腕上割下了第二刀了。
手腕上溫熱的的血液沿著被劃破的地方汩汩流出,滴在下方的銅盆裡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伴隨著念念有詞的低喃,一種奇怪的氣氛彌散在這個房間裡。
隨著血液的加速流逝,身上的溫度也在一點點失去。
尹宗陽這次是徹底對我起了殺心了。
終於……要解脫了麼?
“本來我還打算給你一個機會向我求饒,但是現在,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緊接著,第三刀又割了下來。
血液流得更加迅速,我閉上了眼睛,心裡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尹宗陽會這麼輕易地讓我去死麼?
按照他以往的作風,就算是他將我千刀萬剮了,我都不覺得稀奇,現如今,僅僅隻是割腕嗎?
可是滴滴答答流血的聲音還沒有停止,真實的生命流逝的感覺不會作假。
“我猜你大概在慶幸自己能這麼輕易就能結束了吧。”
聽到尹宗陽這句話,我心裡原本的不安終於徹底浮現出來。
“你做……了什麼?”
尹宗陽語調中帶著笑意:“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帶你來這個地方?”
我想努力睜開眼睛,但是失血過度已經讓我頭暈目眩了。
“為……什麼?”
“你聽說過咒術麼?”
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回答他了,他自顧自地繼續說起來:
“咒術,其實吧就是類似於巫蠱之術,用你的靈魂作為獻祭,以鮮血為引,將怨氣聚集在這條項鏈上,然後,我再將這條項鏈送到楚彬的手裡,你猜,他會不會天天像寶貝一樣收著它?”
“我看你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竟然……還會相信這種東西……”
這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雖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表麵上對這咒術嗤之以鼻,但是心裡的擔憂卻沒能隨著死亡而消退半分。
這不安,終究,還是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