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從舟又試了一次。
這下總算可以了。
手腕被覆著,多少有點不靈便。蒲從舟歪歪扭扭地把總結的那三條寫出來,推了一下紙。
那維萊特立刻鬆開蒲從舟,取過那張筆記,認真閱讀起來。
手背上的溫度驟然消失的瞬間,蒲從舟心口又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很微妙,有點酥麻。
蒲從舟一邊從那維萊特的膝上跳下來,一邊認真地思考這種詭異的情緒從哪裡來。
嗯……或許是對這條水龍長得過於好看產生的正常欣賞反應?
思索間,那維萊特已經將筆記上寥寥幾句話讀完,若有所思地喃喃說:“嗯……讓楓丹人對美露莘改觀。”
“我好想看過一些資料,美露莘是誕生於魔物的血肉?”蒲從舟問。
那維萊特點點頭。
“那簡單,把和魔獸打的那場戰渲染成正義的戰爭,美露莘是和平的代言人。”蒲從舟一拍手,笑眯眯地說。
那維萊特微微睜大了眼,顯然有些不可思議,頓了頓,說:“竟然還能這樣解決嗎?”
“不可以嘛?”蒲從舟反問。
“是我沒有考慮過的角度。”那維萊特僅僅是思索了一會,就說,“我會儘快為那場戰役開辦一次追悼會。至於益處……或許要等待時機。”
“時機?”蒲從舟想了會,問,“這難道和美露莘的特征有關。”
“是的,美露莘所見和常人不同,在尋找案件線索、或者觀察元素痕跡中,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那維萊特平靜地說,“或許,我們需要等待一次機會。”
那維萊特說的很委婉,但蒲從舟聽出來了,歎了口氣:“就是等一次能讓美露莘大放異彩的凶殺案嗎?哎,說實在我希望這個時機永遠不會有。”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維萊特無奈地說,“但根據經驗推測,這是一個不可能的假設。”
“話是這麼說啦。”蒲從舟聳聳肩,略過這個話題,“最後就是美露莘要有一定的威望……話說你們的國度有神明嗎?”
那維萊特明顯怔愣了下,好一會,才說:“有。”
“那就簡單了,你讓你們國度的神明隨便給美露莘一個榮譽就行……怎麼,有問題?”蒲從舟明顯注意到那維萊特的欲言又止,問道。
“我們的神明……”那維萊特斟酌一下,輕歎一口氣,實話實說,“最近負責的分彆是楓丹廷的蛋糕生產線和旅遊宣傳。”
“啊?你們的神明怎麼負責這種東西?”蒲從舟想了想日理萬機的鐘離,有些不可思議,“對了還沒問你,既然你們的國度有神明,為什麼權力都在你一條龍手上?”
“那維萊特?”看著那維萊特似在發愣,蒲從舟催促似的又問。
“大約幾十年前,我受邀來此,她就是如此了。”那維萊特簡單地說。
這句話壓根兒什麼都聽不出來,蒲從舟也懶得問,一攤手:“算了,還是看文獻來得迅速。你把你這邊的文書給我看看,也讓我能了解一下你們國度的情況,更好能幫助你來著。”
那維萊特微微點頭,再次起身,對蒲從舟說:“跟我來。”
蒲從舟跟在那維萊特身後,走出他的辦公室,穿過昏暗的燈光來到外邊。
神像泛著淡淡的藍色光芒,在蒲從舟麵前模糊了一瞬,像是扭曲的模樣。
蒲從舟當然熟識整個提瓦特大陸所有的七天神像模樣,但眼前這神像卻在夢境中被扭曲了,完全與她記憶中的七尊神像截然不同。
嗯,果然這裡不是提瓦特大陸,這裡就是一個異世界。蒲從舟篤定了她的想法。
那維萊特順著噴泉前行,緩緩走近一處樓閣。樓閣的守衛瞬間立正,嚴肅說:“晚上好,最高審判官大人。”
“晚上好。”那維萊特禮貌地說,“我想查詢最近五十年的楓丹大事記,以及一些基礎資料。”
“好,沒有問題。”守衛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什麼也沒問,領著那維萊特進屋。
那維萊特等了一會,溫和地望著蒲從舟,等她進屋後才尾隨而入,然後門在兩人身後一齊重重合上,喀嚓一聲上了鎖。
“我去。”蒲從舟被落鎖聲嚇了一跳,問那維萊特,“你帶我來的這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可怕?”
那維萊特沒有回答,一直等守衛將那維萊特需要的書籍找整齊,放在檀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