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很喜歡你的,”宮野明美說到一半,話鋒一轉,開了個玩笑,“不過,琴酒先生被討厭,明明是很常見的事吧?”
“……”
黑澤陣掛斷了電話。
……
美國。洛杉磯。
赤井秀一終於離開了那座彆墅,精神恍惚的蒂塔和黑櫻桃精神更加恍惚地下山了,代號帕賽托的那位成員本到一半的時候就忽然改口,瘋狂帶節奏,差點就把fbi編的故事錘成事實了。
乾嘛,我編的故事難道是真的?赤井秀一不理解,但他更不理解的是fbi的同事茱蒂遲疑地給他打的那些事不會是……”
赤井秀一又點了一根煙,說:“彆告訴我你信了。”
茱蒂立刻否認:“沒有,材料還是我幫你偽造的,但fbi內部已經有人信了,提議清查跟你有聯係的所有人。”
“長官呢?”
“他說不用管,讓你自己小心。”
小心什麼?小心fbi同事的追殺。
赤井秀一歎氣。現在他可是傳說中的“組織→mi6→組織→fbi→組織→fbi→組織”的終極洋蔥皮臥底,希望不會有哪裡來的人看到他就大喊:“天
哪,是臥底之**井秀一!”
他又給波本、他的好老板打了個電話,問現在的事應該怎麼辦。波本過了一會兒才接。
赤井秀一無奈地笑著,扔掉煙,說:“降穀君,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我正在去芝加哥的路上,這次事件的內幕不適合讓太多人知道,幫我個忙,先瞞過我媽……”
他還沒說完,電話那邊的人就冷冷地開口:“我是你媽。”
赤井秀一:“……”
他是出現幻覺了吧,為什麼從波本的電話裡聽到了赤井瑪麗的聲音?赤井秀一重新確認了一遍號碼,發現沒打錯,就是波本的,他又看了一遍,然後笑容逐漸消失。
赤井瑪麗繼續說:“組織的二把手萊伊先生,我怎麼不知道我兒子還有這種隱藏身份?”
赤井秀一語速緩慢地回答:“其實,我也剛知道。”
是的,他也是幾十分鐘前剛知道這件事的,不比大家早多少。就像一些趕ddl卡點更新的作者一樣,大家也是剛知道劇情。
赤井瑪麗皺眉:“回來。”
到這個問題上,赤井秀一就不會讓步了:“我有我的工作。”
眼看著赤井母子就要吵起瑪麗女士你冷靜,我跟混蛋fbi……不是,我跟你兒子談談。
他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到赤井秀一問:“宮野透先生,為什麼你的手機會在你姨媽手裡?”
降穀零:“……”
他剛才就應該讓這兩個人繼續吵架!
**警察磨了磨牙,說組織的二把手萊伊先生,你要是再這樣說話我就再把手機給你媽,還有,事情變成現在這樣都是誰的錯?!
赤井秀一認真地回答:朗姆。
是的,無論如何這都是朗姆的錯,如果不是當初朗姆製造出那些謠言,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降穀零聽到fbi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回答,強行壓下胸腔裡翻湧的情緒,說:“剛才赤井瑪麗和世良真純都在,雪莉、蘇格蘭、博士和柯南君也在場,他們已經知道你的故事了。”
赤井秀一:我總覺得這個陣容哪裡不對,你們開會的時候是不是少邀請了一個人?
降穀零繼續說:“還有個壞消息。”
赤井秀一坦然麵對:“你說,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不可能更壞了。”
降穀零點點頭,心想是啊,不可能更壞了:“琴酒——你可愛的小陣剛才也在,現在他去美國暗殺你了。”
赤井秀一:“……”
小陣!不要這樣啊!我可是你最好的衝矢老師啊!哦,小陣不知道衝矢昴和赤井秀一是同一個人,到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他能讓小孩消氣嗎?
赤井秀一,正在進行哪裡不對的思考。
“對了,你見過小時候的琴酒嗎?”降穀零忽然問。
“誰?”赤井秀一發現自己沒聽錯,斬釘截鐵地回答,“絕無可能。”
但你媽說你們兩個是見過的。降穀零聽赤井秀一的語氣那麼肯定,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反正琴酒也說他們不認識;於是他轉而說起了其他的安排,以及自己馬上就回美國這件事。
半個小時後,赤井秀一掛斷電話,降穀君問的那個問題還回蕩在他的腦海裡。
小時候的誰?琴酒?
銀發綠眼又不是什麼常見的發色和瞳色,這麼明顯的特征,隻要見過他就會有印象的好吧。
不過,說起銀發,他倒是想起另外一個人來。
他七歲的時候,曾經有位母親的同事把孩子帶到他們家,結果家長們忽然臨時有事離開了,父親臨走前說秀一你來照顧小客人。
那是個短發的、無論如何不跟他說話的小孩,年幼的秀一沒轍,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就管那個小孩叫小銀。
嗯……
他們好像還打了一架。
不過第二天年幼的他就去參加夏令營了,聽說那個孩子在他們家住了幾天,後來赤井秀一才從父親那裡知道,這個小孩是他們的同事從冰海邊緣撿回來的,沒怎麼跟正常人相處過。
以及,母親說小銀後來去柏林學鋼琴了,現在她應該在金色的音樂廳裡彈鋼琴吧……?
赤井秀一輕鬆地想。反正是隻見過一麵沒什麼印象的人,而且他們很難再有機會見麵了。
(黑澤陣:赤井瑪麗的胡扯暫且不提,所以你為什麼沒去組建你的樂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被討厭”是《鬼滅之刃》富岡義勇的台詞。
ps:寫完發現這個劇本創不到讀者,但是真的創到琴酒了哈哈哈哈
美國。洛杉磯。
問題很大,慌也沒用。
十分鐘前赤井秀一還是很慌的,但現在他坐在彆墅被燒毀的殘垣上,偽裝已經徹底卸掉,還戴上了他一直攜帶的本體針織帽,點了一根煙,感覺整個人都特彆輕鬆。
重複一遍,問題已經大到誰來也沒用的地步了,所以赤井秀一決定先通知降
穀那邊的人,然後再抽一根煙。
唯一的好消息是波本的賬本沒事,他不用擔心遭到日本**和組織的暗殺了,如果降穀君願意的話,或許“他的朋友赤井先生沒事”也算個好消息。
至於壞消息嘛……
日本。東京。
降穀零跟幾個人打完電話,回到客廳,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給在座的宮野家成員講講大表哥遭遇的意外。
“fbi說他們遭到了不明組織——據推測是ani結社的襲擊,對方用直升機**和**掃射作為誘餌,實則派遣人員從懸崖下方爬上彆墅潛入內部,全員帶著**進行襲擊,接下來還有人突入**後的現場……”
他說到**掃射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黑澤陣,黑澤陣慢慢轉過臉,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還有,為什麼赤井秀一會代替你去當組織boss,波本,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
“就這樣他還沒事?”黑澤陣不帶情緒地問。
“烏丸蓮耶的彆墅做了相當程度的安保措施,也裝載了反**係統,而且裡麵除了他自己的安保人員還有fbi和**的人,按理來說不會出現很大的問題。”降穀零回答。
不然他為什麼能安然待在那裡查賬?因為某位想要長生不老的烏丸先生把自己的每一個住處都打造成了無比堅固的堡壘。
“他可真怕死。”
黑澤陣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按理來說……那實際上呢?”
江戶川柯南也吃不下飯了——事實上,現在在座的人都沒有了吃飯的心思,隻有灰原還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