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滿月於黑潮之上(1 / 2)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9787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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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海麵掀起波瀾,海鳥落在桅杆上好奇地往下張望。陽光正盛,將腳下烤得發燙,被正麵曬到的甲板上沒什麼人,隻有黑衣銀發的少年正靠著欄杆,在自動販賣機的陰影裡吹風。

貝爾摩德是用某個不起眼的偵探身份上船的。像這樣的偵探在今天這座遊輪上還有很多,隻要報上名字、拿著邀請函,就沒有人會特地確認她的身份。

就算大家都知道怪盜基德可能在船上,但夏目財團可不是熱衷於挑戰那個怪盜的空巢老富豪,它的掌權者是位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當然不會允許警方挨個扯長輩們的臉檢查這個人是不是怪盜基德。於是貝爾摩德就輕易地來到了船上,並且看到了幾位熟人,雖然她並沒有打招呼的想法,但還是覺得非常有趣。

是的,有趣。

波本安排了這樣一出大戲,很顯然是要對付那個撞到他槍口上的倒黴組織,不難想象這跟洛杉磯發生的那件事有關,也就是說襲擊洛杉磯彆墅的組織八成也就是今天的釣魚對象。

貝爾摩德來就是為了看這場好戲,這些事她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想清楚了,唯獨沒想到的是她能在這裡看到琴酒。

以及看到“工藤新一喊琴酒哥哥”這樣離奇詭異的場麵。

她隻是去拍了三個月的電影,不是一覺睡了三年才醒……對吧?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就在貝爾摩德深思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的時候,還是甲板上的少年先發話了。很顯然對方早就發現了她,或者說以gin的敏銳程度,沒注意到有人來才叫奇怪。

但他真的是gin嗎?

貝爾摩德是在那個暴風雨的夜晚唯一見過黑澤陣的人,她見過黑澤陣死去時候的模樣,像一縷被封凍在黑暗琥珀裡的銀色月光。他當然**,不然那位先生也不至於沉默很久,才說:莎朗,我也會覺得可惜。

可現在,出現在她麵前的銀發少年跟十七八年前幾乎毫無區彆。那時候的gin還沒有抽煙的壞習慣,也不需要每天對著組織裡的一群蠢貨消耗自己的好心情,他總是安靜地站在某個角落裡,惹人注意但又讓任何人都感受不到他的威脅性,就好像是這道天與海的風景裡令人賞心悅目的一部分。

“抱歉——”

她用不屬於自己的聲音說著話,故意帶了點北海道地方口音;陽光燦爛的年輕偵探從拐角走出來,熱情地跟那邊的銀發少年打招呼。

“我想來這邊來靜一靜,卻沒想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介意我跟你分享這個‘秘密花園’嗎,少年?”

她在扮演一個遠道而,這種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戰是放在第二位的。“他”隻是受雇主委托來調查外遇的,就這麼簡單。

所以“他”避開熱鬨的人群,在船上溜達,儘量避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沒有緊追著可能是怪盜基德的“工藤新一”不放,走來這邊的甲板也是個相當普通的意外。

接近正午的陽光越來

越烤人。

銀發少年隨意地看過來,

隻打量了“他”一秒——也可能不到一秒,

貝爾摩德確信對方完全沒上心,

也不帶任何攻擊性;然後那個疑似gin的少年就轉過身去看海,

並說:

“我可沒買下這條船。”

“我想也是。”

貝爾摩德腳步輕快地走向銀發少年身旁的自動販賣機,看到滿滿的kill飲料,陷入沉思。

你們船上不會壓根沒準備彆的東西吧?不會吧,波本,你應該不是來謀財害命的,對吧?!

“不用看了,”銀發少年依舊在看海,平靜到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從陰影裡傳來,“他們在試圖**。”

“我以為他們起碼會放點正常的東西。”貝爾摩德吐槽道。

波本,你乾得很好,下次不要乾了,我怕你因為涉嫌**一整船的人被日本警方逮捕。

(降穀零:謝謝關心,我現在就去逮捕愛爾蘭)

貝爾摩德輕輕歎氣,走到銀發少年那一側,毫不掩飾地看了他一會兒,直到對方因為被長時間注視而不滿地轉頭,她才真心實意地讚歎:

“真漂亮啊。”

日光下熠熠生輝的銀發,跟海麵閃爍的金色光點混在一起,耀得人有點睜不開眼。

“我不喜歡這種評價。”

“看這話最多的人就是她自己,反正就這點時間gin也認不出她來,“這是我發自內心的讚美,還請見諒?”

“無所謂。”

像也不像。

貝爾摩德想,從她的角度看這個少年無疑就是gin,但無論如何經曆了十幾年組織生活的gin不會表現得這麼輕鬆。

就算從洛杉磯的那座彆墅裡活下來,出現在這座遊輪上,他也應該在安靜的房間裡點根煙或者喝著咖啡,看一兩本枯燥無味的歐洲文學打發時間,又或者漫不經心地將整個遊輪都逛一遍,熟悉這裡的路線。

他不會花很長的時間去

看海,更不會不帶武器就走出門。

貝爾摩德剛才看黑澤陣當然不是為了欣賞風景,而是為了確定他有沒有帶槍——答案是沒有。

少年風衣的衣擺被風吹起,自由地飄飛,連把刀都沒藏。

更像十幾年前她剛認識的那個少年。gin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後來那樣的呢?她也有點記不清了。

貝爾摩德準備走了。臨走之前,她問: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沒必要。”

“是嗎?那真讓人遺憾。”

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偵探離開甲板,某種猜測一直在她心頭盤亙,貝爾摩德想,她得調查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而在她背後……

黑澤陣耳邊傳來了諸伏景光的聲音:“黑澤,你剛才是因為長得好看被搭訕了吧?”

諸伏景光的話裡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黑澤陣輕輕歎氣,轉回去假裝看海,實際上在跟諸伏景光閒聊。

“沒有。”

“真的嗎

?()?()”

“她說的是頭發。()?()”

“她?12()12?12。?。?12()?()”

諸伏景光記得自己聽到的是個男性的聲音,但黑澤陣卻相當確定地說“她()?()”

,語氣甚至有點嫌棄。

黑澤陣用右手拇指摩挲著遊輪的欄杆,回憶著剛才的場景,說:

“應該是貝爾摩德。”

“哎?”

諸伏景光完全沒想到這一茬,雖然貝爾摩德會出現在這座遊輪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剛上船就遇到她確實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但他從不質疑黑澤的判斷,這是在蘇格蘭時期麵對琴酒時候的習慣。所以諸伏景光問:“你是怎麼認出她來的?”

黑澤陣沉吟了一會兒,才回答:

“調整過的身高、走路的方式、發型、說話的口音、手表、鞋子、香水的味道、手機的型號……排除這些顯而易見的偽裝特征,剩下的部分才是辨認一個人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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