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在看到紅發女人的時候就站了起來,不過他看的不是露比,而是露比身後那片黑暗。
他把兩隻貓塞進衣服的帽子裡,依舊坐在欄杆上不動,說:“有尾巴跟著你來了。”
“哎——?!”
露比,也就是ani結社的紅隼往身後看去,本以為跟上來的也是結社的人,可出現的卻是個相當陌生的年輕人。
陌生且普通,而且普通過了頭。仔細看的話就能大致判斷這個人是跑來船上的偵探,畢竟這個國家的偵探總有一些共通的特質;不過如果是普通偵探的話,斷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跟上她,所以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她退後了一步,問:“你是誰?”
陌生的偵探笑了笑,站在距離他們不遠不近的位置,目光在他們兩個之間逡巡,最後摸著後腦勺相當不好意思地跟他們道歉:
“十分抱歉,我隻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上樓,以為是可疑人物就跟上來,沒想到打擾兩位的約會了?”
語氣沒什麼問題。
看上去也沒什麼危險。
但露比聽到背後的銀發少年輕輕嘖了一聲,她就知道不對!肯定不對!琴酒是不會關心路人的,他要是看誰不順眼,那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當年琴酒就是看自己不順眼……啊,先不提那件事了!
“既然這樣,你可以走了。”
露比更加謹慎地注視對方,她是非戰
鬥人員,琴酒這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實在不行就報警吧!(黑澤陣: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裡唯一需要擔心人身安全的隻有你)
站在對麵的陌生偵探笑了笑,說:
“那可不行,遊輪上發生了案件,聽說犯人往這邊跑了,請問你們兩個有看到犯人嗎?”
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露比在心裡暗罵,剛想背過手拿槍,陌生偵探也就是貝爾摩德就抬起手,一把小巧的槍出現在她手裡,她對準了露比,說:
“彆動,我知道你在鬥篷後麵的口袋裡放了槍。”
“……”
露比盯著眼前的陌生偵探看了一會兒,特彆是看那個型號特彆熟悉——貝爾摩德很喜歡的槍,以及剛才的動作和熟稔的語氣,又想到琴酒在這個人出現時候的反應……
她終於明白過來,指著對麵看起來很陌生的人喊:
“貝爾摩德?!”
“啊啦,本來還想玩一會兒呢。”
貝爾摩德失望地聳聳肩,乾脆撕開偽裝,漂亮柔順的金發散落在風裡。她單手整理了一下頭發,依舊用槍對著那兩個人,特彆是看起來沒什麼反應的銀發少年,用本音悠悠打招呼:
“好久不見。”
“上午剛見過。”
黑澤陣沒興趣應付這個女人,如果露比不在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跟貝爾摩德打一架,但不能讓露比知道的事太多了,他就沒了興致。
他從欄杆跳下來,說你們有什麼要談的就談吧,我要回去了。
露比:喂!她明顯是來找你的吧!琴酒!救救啊!我打不過她!
貝爾摩德對著黑澤陣身側的欄杆開了一槍。很準,沒打到人,也沒打到頭發,但讓黑澤陣的腳步停下了。
銀發少年有點不解地看過既然見到了,不如一起談談吧,我很好奇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座遊輪上。
黑澤陣沒說話,隻有兩隻貓從他背後探頭出來,被按了回去。
露比感受到背後越:
“等等!貝爾摩德!我隻是來出差的啊!我的老板(ani結社的那位先生)讓我來的!”
“老板?”
“對對對,我本來不想來的,我知道夏目財團跟組織有關啊!但無良老板非要讓我來談生意(搶寶石),我沒有辦法!”
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看著露比,她知道露比這人最擅長忽悠,雖然不怎麼愛講謎語,但說出來的話能信兩句就不錯了。
於是她笑著問:“那你們兩個的老板,是同一個老板?”
露比用力點頭:“對對,我們是同一個(ani結社)……不對!貝爾摩德!你要相信我,我早就跟組織沒有任何關係了!真的!”
她說到一半發現不對趕緊改口,卻看到貝爾摩德慢慢地把槍口移到了她的方向,頗為遺憾地說:
“這樣啊,既然你跟組織沒有關係,那就隻能請你去地獄了。”
露比:啊啊啊救命啊——
“住手!”
有個聲音從貝爾摩德身後的方向傳來。
露比本以為是黑澤陣叫住了貝爾摩德,但睜開眼睛才發現不是,有個少年想去搶貝爾摩德的槍,沒成功,被貝爾摩德閃開了。
不過貝爾摩德除了把人撞開也沒乾彆的,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擋在她和黑澤陣之前,憤怒地喊了那個女人的代號:
“貝爾摩德!”
啊、啊,又是組織相關的人啊。露比看向貝爾摩德,發現她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像是看到了什麼畢生難忘的場麵一樣。
“工藤新一?”
貝爾摩德語速很慢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眼前的人當然是恢複原本身份和年齡的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貝爾摩德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兒,對方顯得很緊張,雖然長得像工藤新一的人很多,但能叫出她代號的估計隻有一位,所以她的coolguy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啊呀,琴酒,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工藤新一確實很緊張。
他剛剛在調查案件,發現犯人往這邊跑了(貝姐:玩真的?),追上來卻發現周圍沒有人,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上麵傳來的**,聲音不大卻距離他很近。於是工藤新一往上跑,卻聽到有人在喊貝爾摩德的代號,他心下一緊,看到貝爾摩德正在用槍指著黑澤陣和一個陌生的女性。
貝爾摩德準備開槍的時候他看不到瞄準的人,咬咬牙就衝上了去,雖然沒能搶到貝爾摩德手裡的槍,但起碼阻止了她的動作,以及他覺得貝爾摩德會放海……
還有,現在的狀況,到底是……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到貝爾摩德的衣服和地麵的假發上,他記得這個偵探,對方還跟服部打過招呼,說自己是給雇主查外遇的——呃,等等?
你說的雇主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所以這件事的真相是貝爾摩德發現琴酒沒死,深夜抓住琴酒跟陌生女性幽會……個鬼啊!跟琴酒見麵的人
八成都是同行吧?!貝爾摩德你是認真的嗎?
他在緊張地思考,卻聽到貝爾摩德的聲音:
“讓開。不然連你也一起殺。”
雖然是威脅的話,但這本身就是“我不打算傷害你”的一種信號,工藤新一雖然相信貝爾摩德會放水,卻也不覺得她能放多少,就說:
“貝爾摩德,你先聽我說……”
但他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貝爾摩德好像失去了耐心,越過他對黑澤陣說:
“gin,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嗎?彆裝作我們關係不好一樣啊。”
漂亮的女人把被風吹亂的頭發攏到腦後,歎著氣抱怨。如果不看現在的場景,倒是挺像她在出演什麼電影。
黑澤陣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讓小孩放鬆點。還有,偵探,你是這裡戰鬥力最低的,彆擋在我前麵了,你和露比加起來也用不了貝爾摩德五秒鐘。
他有點不耐煩地看向貝爾摩德,問:“我們應該關係很好?”
他可不覺得,每次這個女人找他幫忙的時候,黑澤陣都要被她煩透了。要不是那位先生不允許,他早就讓貝爾摩德徹底離開組織專職拍她的電影去了。
貝爾摩德露出有點無奈的神情:“雖然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真讓人傷心啊。”
明明每次她拜托的時候都很不耐煩地答應了,她覺得他們兩個在組織裡的關係還算不錯呢。
趁他們兩個在對峙,露比小聲問工藤新一:“你也是烏丸集團的人嗎?”你不是已經**嗎?
工藤新一:“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