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滿月於黑潮之上(2 / 2)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10367 字 9個月前

但銀發少年好像得不對,我並非來曆不明,我記得我的父母,他們是去海拉找東西的,死於槍擊,臨死前母親把我丟下了山,希望我能活下去。”

他對父母的印象僅限於此,那時候太過年幼,連他們的模樣也不清楚;海拉小鎮的屍體裡多的是無人認領、沒有名字的人,兩個死在那次事故之前的人更無從去找。

黑澤陣覺得他更小的時候應該會說話,但那裡沒人會說他用的語言,就漸漸忘記了。

灰狼問:“那你現在這樣?”

黑澤陣言簡意賅地回答:“烏丸集團的研究。”

灰狼懂了:“宮野透真不是人啊!”

他一拍大腿,滿臉憤怒,就差去找宮野透單挑了。黑澤陣用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過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還以為冰川下麵是龍的骸骨,”灰狼歎氣,“那這件事就跟ani結社有關,我今天跳槽就當給大家報仇了。”

畢竟ani結社的那位先生覺得名為“潘多拉”的寶石起源與龍相關的傳說,找到線索後把所有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據說幾十年前的ani結社作風沒這麼溫和,是最近二十年才開始轉向金融行業、不再搞些**放火的勾當的。

“哪有那麼巧的事。”黑澤陣冷淡地說,“你想知道的事已經問完了,

你可以走了。”

“你不走嗎?”灰狼站起??????()?(),

問他。

雖然灰狼覺得以夜鶯慢悠悠洗完澡和下午茶還開故事會的態度()?(),

這個人可能根本就沒打算從這裡逃走()?(),

但出於“二十多年前咱也算認識”的心理()?(),

他還是問了句。

黑澤陣打算去泡第二杯咖啡了,反正暫時沒有人來找他:“你看到了,我走不了。”

灰狼本的話告訴他,我隻是為你抱不平。”

黑澤陣的動作頓了頓。

“晚了。”

“什麼晚了?”

“你說晚了,我的手機裡有監聽裝置,我們的對話一直在被監聽。”黑澤陣

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灰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很久,他才問:“你就這麼讓他……?”

“被人時刻監視的生活我已經過了二十年,習慣了。還有,他知道我知道他在監聽我,我沒拆就是同意他聽。”

“……”

“你以為你為什麼能活著走出中央控製室?因為我說我跟你認識。”這就是黑澤陣當時說的那句“認識”的意思。

他伸手在灰狼麵前晃了晃,發現灰狼是真的在發呆,就說彆發呆了,走吧,波本先生不會因為你帶我出來就找你麻煩的。

灰狼精神恍惚地、深一步淺一步地走了。

門被關上了。

黑澤陣看著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手機,過了一會兒,才說:“聽夠了?過來見我。”

……

濕冷的海風從沉沉的海麵上吹來。

穿著黑色翻領夾克衫、戴著針織帽的男人站在碼頭邊的燈塔上,看著遠處的沉沉天色和席卷而來的黑雲,風把他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電話終於被接通,傳來的是赤井瑪麗的聲音:“來自「同事」的消息,那個組織的首領已經被解決,但他們跟那座遊輪處於半失聯狀態,看來隻是自然氣候導致的意外。”

“那就好。”赤井秀一拿著根煙,周圍的風大到幾乎在跟他搶本就不剩多少的煙草。

赤井瑪麗正在家裡做點心,為了烤箱跑。”

“黑澤陣……”

赤井秀一沒想好應該怎麼開始這個問題,但都到來問赤井瑪麗的地步了,其實他已經知道母親會怎麼回答。

他迎著海風往遠處看去,好像能看到漆黑天色裡一座遊輪的影子。

“他是琴酒嗎?”

“是,但誰說你都不會相信,所以你親自去問他吧,你不是有他的電話嗎?”

赤井瑪麗回答得很快,也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說“今天超市雞蛋打折”,不過今天超市的雞蛋確實打折。

海邊的男人重新點了根煙,但完全沒有要放進嘴裡的意思,他沉吟了一會兒,又問:

“他跟mi6有關?”

“你是fbi,秀一,辭職之前彆期待我會回答這個

問題。()?()”

赤井瑪麗的聲音冷了下來。所以她不聽話的兒子怎麼還不從fbi那個鬼地方辭職?

赤井秀一覺得,他暫時還沒打算辭職,畢竟他到現在都沒找到父親——當然,烏丸集團的事結束後,如果父親還是沒有蹤跡,他也會從fbi辭職的,畢竟已經沒有繼續待在那裡的理由了,還會被某些人念叨。

比如母親,比如降穀先生什麼的。

他們母子很難得地在這昏暗的天氣裡閒聊了一會兒,主要說的是世良和秀吉的事,弟弟妹妹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做,赤井瑪麗連長子一起抱怨,最後哼了一聲,說不回家就彆浪費我的時間。

赤井秀一說:“我回日本了。()?()”

赤井瑪麗根本不買賬:“烏丸集團的二把手回日本了,這麼大了還需要我去接你??()?[(.)]??*?*??()?()”

烤箱發出慘叫聲。

果然不能一邊打電話一邊烤點心,赤井瑪麗乾脆把烤箱關了,也沒有搶救的欲望,乾脆坐回去跟兒子閒聊。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說:“把長發留回來吧。()?()”

赤井秀一不解:“為什麼?”

赤井瑪麗倚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你還記得小銀嗎?你小時候認識的那個叫做小銀的孩子在日本,當年你騙小銀留長發,現在你剪了小心被小銀記仇。”

暴風雨越來越近了。

赤井秀一眼前的海麵已經變成深黑色,潮水不斷湧來,電視台正在播報氣象新聞,就連東京電視台也勉為其難地在動畫下麵放了一個提醒的條;學校停課,工廠停工,空氣裡滿是濕漉漉的水汽,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你是說當年那個……”赤井秀一前段時間還想起了這個人,因此他很快就從記憶裡調出了相關的畫麵,“什麼都不說,臨走的時候還要咬我一口的‘小銀’?”

“你還在記恨那件事?”赤井瑪麗的聲音聽上去是在笑。

“不,隻是印象比較深刻,牙印到現在都沒消……而且也沒機會再見了吧,她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小銀前段時間跟我聯絡的時候還說過想見你(並把你打一頓)。不過有件事我一直忘記提醒你了。”

“什麼事?”

“小銀來我們家之前過的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你把那孩子當狼一樣的野生動物看比較好,在那時候的小銀的概念裡,留下牙印大概是宣誓**的意思。”

沒等赤井秀一回答,赤井瑪麗就愉快地掛斷了電話,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哎,這個世界上果然隻有欺負兒子才是最快樂的事啊。

而海邊的赤井秀一看著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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