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鶴鳴於日落時分(1 / 2)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11689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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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務武就知道從雪原出來的狼王不會甘心,畢竟維蘭德家的小崽子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能接受人類的價值觀;他也想不出。

但即便那個小孩用很短的時間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毫無破綻的“正常人”,他也保留著從故鄉帶那才是他真正的組成部分。

juniper喜歡劃定自己的領土,固執地保護自己認定的家人,拒絕任何陌生氣息的靠近,但對柔弱的幼崽又相當放任;他依舊我行我素,認真遵守人類社會的規則,卻又同時在規則下肆意妄為,沒人能理解他,他也不需要彆人的理解。

赤井務武也沒能理解過黑澤陣,但這不妨礙他提點建議。

“不甘心就去搶,這不是你一貫的做法嗎?”

“他好歹也是你兒子吧。”

黑澤陣從玻璃的反光注視赤井務武的表情,發現這個男人說得相當坦然,在賣兒子這方麵甚至沒一點猶豫。

赤井家的人,嘖。

有那麼一瞬間玻璃映出的人影變成了某個長發的年輕男人,組織的任務結束後喝一杯也是常態,偶爾他們也會這麼坐著,但無論是黑澤陣還是赤井秀一都懶得跟對方說話。不得不說他們父子在某些方麵還極為相似,黑澤陣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也不想繼續關於自己和某個人的話題。

他確認了手機的時間,九點鐘剛過,對某些夜間活動的人來說,這個夜晚才剛剛開始。

黑澤陣收起手機,還是不看赤井務武,說:“你冒險。”

沒點大事這個男人怎麼可能來日本,還敢出現在他麵前。如果可以的話,黑澤陣根本不想見到這個人,但也正因為他清楚這樣“不同尋常”,才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赤井務武沉吟了一會兒,才問:“你**還不叫大事?”

黑澤陣就笑了聲:“你兒子**我也沒見你來日本。”

說的是赤井秀一詐死那次,黑澤陣本基本上能確認死亡的時候,他還是信了的。

赤井務武重新拿了兩個杯子,給黑澤陣和他各倒了杯威士忌,說:“你怎麼知道我沒來過?你單方麵拒絕我的聯絡已經很多年了。”

“沒那個必要。”

“那就說正事。我們在日本海附近發現了隱修會殘黨的痕跡,應該是當年逃走的高層之一,為了追查他的下落我親自了一樁耳熟的遊輪事故,就來調查了。調查的過程中我發現了秀一,順著線索找到了你。”

“你試探我。”

“如果記憶沒問題,你不可能聽秀一的話,我試探你也是理所當然。”

赤井務武看到銀發少年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他估計黑澤陣的心情是很不爽的。

他沒有照顧小孩的想法,更何況坐在這裡的也不是真正的小孩。

他轉過身,把手肘撐在桌子上,

麵對黑澤陣()?(),

問:“你的記憶怎麼回事?”

黑澤陣停頓了一會兒()?(),

才找到合適的描述方式:“無法控製的超憶症?()_[(.)]???。?。??()?(),

不聽話的記憶太多()?(),

高燒的時候承載不了,大腦開啟了斷電保護,把我的記憶清零重新讀取了。”

“有影響嗎?”

“沒有。”

“那你自己解決。”

沒有多餘的詢問,也沒有禮節性的關心,關於記憶的對話就這麼結束。

黑澤陣將過去二十多年裡對“明日隱修會”這個組織的情報都過了一遍,一幕幕畫麵在他的腦海裡閃過,但隱修會殘黨的近況他確實不清楚,畢竟烏丸集團早就跟他們沒有牽扯了。

他問:“哪個高層?”

赤井務武剛要拿起酒杯,聽到這個問題就放下,似笑非笑:“你在問我要情報?”

“……”

黑澤陣轉過頭,看著赤井務武,但沒說話。

赤井務武也沒打算為難他,直接說了答案:“是lyra(天琴座),二十年前他見過你。”

黑澤陣想起來了:“是他啊。”

隱修會的乾部以88個星座作為代稱,除特殊的幾位外沒有排位順序。

當初黑澤陣在那座遊輪上,原本有彆的計劃,但剛上遊輪就被隱修會的某個人盯上,原因大概是那頭漂亮的長發。按照他已死的同僚cedrus的說法,那天黑澤陣在遊輪賭場裡見到的、一直盯著他看的人就是天琴座。

烏丸集團和隱修會這兩個規模龐大的組織不可能一點交集都沒有,所以黑澤陣後來也跟天琴座見過,隻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對方完全沒有認出他。

赤井務武繼續道:“還有,當年那座遊輪的船長是隱修會的成員,‘青鳥’的船長是他的兒子,他對隱修會一無所知,但日本警察對這對父子的調查可能已經引起了隱修會殘黨的注意。”

黑澤陣還是不太想看這個男人的臉,就去拿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漫不經心地說:

“但他們也會引起日本**的注意,這不是正合你意嗎?不用你動手就能達成目的。”

確實如此。

如果**警察能把人解決掉,就用不到他們動手了,畢竟他們要的隻是結果,而不是功績和榮耀。

不過話說到這裡,赤井務武卻搖頭,語氣輕鬆就像來度假的一樣:“我隻是來看兒子下棋的。”

黑澤陣放下了杯子。

他望向深沉的海麵,從這裡往遠處看去,隱約能看到秋田市郊的居民區,那位姓五十嵐的老人的家就在那片區域裡。

下午的時候,他特地從五十嵐宅前路過,有記者和將棋愛好者在附近等待,老人還跟記者打了招呼,解釋了對局隻有一半的原因,還給記者指了羽田秀吉離開的錯誤方向。

一切看起不是這樣。

“讓他小心。”

“怎麼回事?”

“五十嵐。下午我去過那座宅邸,僅僅是站在外麵,就有一種很不適的感覺。我相信我的直覺,所以沒有靠近。”

“你對視線太敏感了()?(),

人群密集的視線、攝像機、監控設備和可能對你拍攝的記者都會讓你有這種感覺。不過五十嵐宅附近的監控設備確實不少?()9?。?。??()?(),

所以我也沒去。”

“你相信常理()?(),

還是我的直覺?”

墨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赤井務武看()?(),

仿佛下一秒就會有捕食者咬斷獵物的喉嚨。

赤井務武也很多年沒見黑澤陣這副表情了,不,準確來說,他沒想到黑澤陣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聊這麼久,想來想去都應該是秀一的功勞。這孩子連最後一根稻草都沒了,當然不會對他這個老熟人下**。

juniper比任何人想得還要重感情,不熟悉他的人或許永遠也不會了解到這一點。

赤井務武站起來,話語裡透著冷酷:“我不相信任何東西,我隻看結果。juniper。”

黑澤陣也冷漠地送客:“辦完你的事就滾出我的視線。”

沒有人再說話,酒吧裡一片昏暗。

赤井務武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帽子,從吧台後的另一扇門離開,而黑澤陣依舊坐在能看到海的落地窗邊,看風從遼闊的海麵上吹過。

沒人會來這裡。

這是他們機構以前的聯絡點,現在是早就不開放的酒吧……準確來說整座商場都是他們的產業,目前處於某個基金會的管理下。幾個跟機構相關的基金會互不乾涉,正常運轉,積累的財富也相當可觀,隻不過黑澤陣用不到。

時間是九點半。

還遠遠不到需要回去的時候,黑澤陣趴在酒吧的桌子上,決定睡一會兒。

前幾天的落海和高燒讓他沒能好好休息,早上跟赤井秀一打了一架,到現在都沒機會睡一覺。酒精從來沒法麻痹他,黑澤陣看著放在一邊的酒杯,嫌棄地推到一邊,把腦袋埋進手臂,閉上了眼睛。

睡一會兒他就回去。他知道今晚要是不回去的話,家裡的小孩就要鬨了。

也不是他想在這裡睡的。酒店房間的門卡在諸伏景光那裡,而諸伏景光被**叫走了,他們應該會忙到很晚才回來。

月光攀上少年的肩,順著一片銀色緩緩往下流淌。

……

秋田市的街道上。

今晚的任務到底算是順利還是不順利,都跟fbi的赤井先生沒什麼關係,他隻是收起槍,確認了黑澤陣可能在的位置,就往暫時居住的酒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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