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剩十五分鐘。
黑澤陣往老船長臥室的方向看了看,問:“這麼急著滅口,是因為警察在調查鶴鳴港的事嗎?”
“哈?”
金發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也真的捧腹大笑了,笑夠了才搖頭:“看在問題太好笑的份上,我原諒你的無禮。親愛的,我來這裡當然不是因為警察,要是警察能抓到我們,這十多年來他們都在做什麼?”
黑澤陣微微點頭:“所以是有人故意引你們來的,我大概明白了。還以為這件事跟你有關,真是高看你
了。1()1[(.)]?1*?*?1()?()”
畢竟從那件事後一直藏頭露尾的隱修會忽然出現,有這麼大的動作應該是「複出」的標誌,結果從天琴座的反應來看,他們還是在東躲西藏。
也算是個好消息,黑澤陣還以為隱修會這玩意在十幾年裡就重新積蓄力量,準備搞什麼動作了。
“說大話已經沒什麼用啦,小朋友——不,這位老朋友,看來我沒時間陪你玩了,久彆重逢固然
讓人感動,但我卻不得不為你送行呢。()?()”
天琴座確認了現在的時間,距離**還有十分鐘,他當然沒打算等到結束,畢竟跑出去的那個小孩很有可能會報警,現在已經是最後的時間。
他又戀戀不舍地看了看那頭漂亮的銀發,說了句“可惜()?()”
,抬起了手。
黑澤陣:“可惜。()?()”
他還有問題要問呢。
就在天琴座抬手的一瞬間,一顆**從他的後腦打入,穿過眉心,砸到了他對麵的牆上。
金發男人慢慢倒在地上,黑澤陣跟他擦肩而過,接過了屍體手裡的控製器,在對方還未失去聽覺的時候,說:
“抱歉,本來沒打算讓你死的,但我家小孩好像生氣了。勞你諒解一下。”
他往遠處看去,正在高處的諸伏景光剛剛收起槍,從村落旅店的房頂上跳下來。
……
黑澤陣往金發男人身上踹了兩腳,然後花幾秒研究了下那個控製器,發現隻能炸不能拆,就把那玩意扔到一邊,在諸伏景光往回走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幾個**給拆了。
所以他這不是還沒把老師教的東西給忘光嗎?哦,現在是想忘也忘不掉了。
然後他才有閒心去翻屍體,從金發男人的衣服裡找到一張深綠色的邀請函。
“這是什麼?”
跟**的同事走回來的諸伏景光問。
他當然不是憑空把槍掏出來的,事實上在得知兩任船長都有問題的時候,**就安排了人在這裡看著,在這個村落準備了一個臨時據點。
雖然諸伏景光很清楚,但黑澤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就讓他跑掉……雖說是被托付了信任,諸伏景光還是覺得有點不爽。
“隱修會的密令。”
黑澤陣把信封展開,裡麵是由線條、點和方塊組成的不規則文字,肉眼可見不是能在短時間內被破譯的東西。也對,從中世紀開始就存在的古老組織,肯定有自己獨特的加密方式。
諸伏景光湊過來看,微不可查地歎氣。看來得麻煩專門做破譯工作的同事了。
那位**的同事也過:“這玩意真的能被破解嗎,就算是他們自己人也需要輔助工具來翻譯吧?”
“確實很難,他們用的是很原始的圖形疊加密碼,但有127張不同的填色卡,每封信都會用用到其中的3張,每個人手裡拿到的都不同,也就意味著除了專門負責聯絡的人,他們都看不懂其他人手裡拿到的情報。”
“啊,那就——”
“「十四日晚十二點,鶴鳴港地下教堂見麵,關於召集我們
的人,我有個想法。六分儀(sextans)。」附近有什麼地下建築嗎?()?()”
十四日是明天。
距離現在還有點時間,那麼他們還能提前做點安排,就是不知道所謂的地下教堂在哪。
黑澤陣說完,卻沒聽到回答,抬起頭才發現諸伏景光和他的同事都在困惑地看他。
諸伏景光幽幽指出:“你剛才說這個密碼很難破解。()?()”
黑澤陣把邀請函放回去:“我也說了他們用的是最原始的加密方式,組合後的圖像經過轉換是我的母語拉丁文,我很熟悉他們的密碼。11()11[(.)]?11&?&?11()?()”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記住那127張不規則的圖案了,雖然逆推起來不太容易,但天琴座會用的組合應該是cedrus在隱修會見過的那部分,知道這點事情就會變得輕鬆很多。
**的同事緩緩舉手:“稍等一下,諸伏君,為什麼他會知道那個組織的密碼?()?()”
你們兩個就這麼自然地聊下去了嗎?關心一下在這裡的我啊!我很疑惑啊!以我的級彆不至於當麵聽到也得當沒聽到的吧?!
黑澤陣壓根懶得解釋,從諸伏景光的衣服裡摸到那張老地圖,已經在看了。
諸伏景光熟練地充當了交流位的隊友:“他是零組boss的人。”
**同事就明白了一點,但他還有一點問題:“我們不雇傭童工吧?”
諸伏景光:“……你看看我?”
**同事:“……”
同事,停止了思考。
他在幾年前就認識諸伏景光了,跟風見裕也是同一批進的警視廳**,當然知道諸伏君變小的事,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來協助工作(當然零組的某位給指令也是夠快的,秒回)。
但現在,他看看正在看地圖的銀發少年,再看看諸伏景光,終於問:
“返老還童藥已經能批量生產了?啥時候給我整點?”
……
關於“地下教堂”這個地點,他們暫時沒有頭緒,畢竟老地圖上也沒標這種像是秘密**地點的東西。
但在諸伏景光和**同事去臨時據點,順便跟降穀先生去交流工作的時候,黑澤陣被兩個人攔住了。
就是剛進村子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看的年輕情侶。
“有事?”
銀發少年把地圖卷起的這兩個人。
被盯著看的年輕女性有點緊張,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趕緊推了推她的男朋友:“那個、那個……你。”
年輕男性表現得沉穩一點,但也有點不安:“請問你是來找人的嗎?”
黑澤陣不再盯著他們看,而是指了指老船長的家:“我來找那邊房子的主人,不過他剛剛過世了。”
年輕女性瞬間就變得更緊張了。
她拉起黑澤陣的手,手心裡滿是汗水,但她還是勉強地笑了一下,說:“小弟弟,你還是快點離開吧,這裡最近不是很安全,最好彆再來了。”
是善意的提醒啊。
黑澤陣重新
打量了這兩個人: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不超過二十五歲,年齡相仿,本地人,看熟悉程度應該是青梅竹馬,現在正沉浸在莫大的恐慌裡。()?()
他忽然開口:“林前5:7(《哥林多前書》第五章第七節)?”()?()
那對年輕情侶臉色驟變。()?()
“你是隱修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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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啊,那你、你……”
“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
黑澤陣剛才也隻是試探一下,他記得當年在這附近活動的隱修會成員是牧夫座(bootes),他長期擔任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