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黎明間(1 / 2)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11318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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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堤無津川沿岸寂靜無人,即使是再忙碌的工作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保持精神,除非喝了這款kill飲料,被送到醫院後淩晨搶救回來,所以請支持kill飲料謝謝,請支持夏目財團謝謝!()?()

咳咳,總之除了正在打字的作者這個時間應該沒人還在上班吧,讓我們看看堤無津川附近的這座彆墅裡的人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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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內部的空間很大,說是半座城堡也不過分,看得出來彆墅的主人打算在裡麵裝不少家人。()?()

一群人簡單收拾了彆墅裡的房間,灰原哀當然也來幫忙了,隻是黑澤陣的意思是「隨便收拾一下,樓上有可以睡的房間,今晚這麼過就行了」,這幾個人卻在——()?()

“我要這間。”

這是灰原哀,她想睡在哪裡,黑澤陣當然不會反駁,然後灰原哀還說姐姐的房間要在我旁邊,以及地下給我留個研究室。

黑澤陣:還能說什麼,反正明美來了也是這種結果吧,到底為什麼把我當成你們家的人。

“啊呀,來都來了就把房間收拾一下正好搬進去吧。”

這是貝爾摩德,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樓上,知道上麵應該有黑澤陣在意的東西,所以壓根沒提,拖著行李箱就去了距離樓梯最遠、能看到外麵堤無津川風景的房間。

黑澤陣覺得她在彆墅外麵的時候就已經看好房間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我可以在一樓……”

這是赤井秀一。

他並不打算跟兩位女士睡在一起,而且一樓應該有少數幾個房間,隻是他還沒說完,黑澤陣就拖著他往上走,說我父親不喜歡客人,所以一樓沒安排客房。

黑澤陣把嘴抿成一條線,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你跟我上去。”

赤井秀一反正也沒帶多少東西,就拎了包跟著往上走,問他:“讓我睡閣樓是不是有點不人道啊,小銀?”

黑澤陣的腳步在三樓停住,就差把閣樓的鑰匙扔給他了,銀發少年微微眯起眼,沒好氣地說:“維蘭德在閣樓裡放了一堆礦石標本和骨架,你想陪它們睡就去。”

如果不是他不想在維蘭德的地方打起來,他現在就想跟赤井秀一打一架。

赤井秀一伸手:“鑰匙?”

黑澤陣:惱了。

他拽著赤井秀一就往三樓走廊走,在一扇門麵前停下,然後說:“不住二樓就湊合一下吧。”

赤井秀一看著扔到他手裡的鑰匙,以及擺在他麵前的主臥室,臉上難得寫了幾分疑惑。

而且主臥室已經被收拾過了,跟樓下不一樣,桌子上還放著茶杯,以及攤開的書。

很明顯,黑澤先生沒來得及收拾整座彆墅,就先整理了一個房間自己住。

赤井秀一沒推辭,以他對黑澤陣的了解,他拒絕的話這人會生氣,所以他隻是問:“那你?”

黑澤陣往走廊另一側走:“我睡書房。”

赤井秀一覺得書房大概不會睡得太舒服。

他確定樓下的兩個人已經關了門,在黑澤陣準備去開書房門的時

候問:“一起睡?”

黑澤陣就看著他。

赤井秀一無辜地把腳邊的小黑貓輕輕踢開。

黑澤陣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冷笑:“我在你身邊你敢睡嗎?”

大廳的吊燈已經被關閉,隻有清冷的月光照進來,琉璃與寶石將月光散射到少年的銀發上。

頭發又長長了點,再過段時間就要垂到地上——到時候它的主人就會趁人沒注意哢嚓哢嚓剪掉一點,反正這麼長沒人能看出來,大概吧。

黑澤陣輕輕哼了一聲,對那邊沉默的人說:“赤井秀一,你搞清楚,是你一直在提防我,不是我在提防你。”

他是睡得很好,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赤井秀一睡不著,反正總有人要睡不著的,黑澤陣沒打算真把人當枕頭,雪莉都帶藥來了,他回書房睡也沒什麼。

維蘭德在書房的裡側放了一張床,對黑澤陣來說,這裡的意義遠大於舒適度本身。

赤井秀一也知道這點。

他倚著門,就在黑澤陣麵前點了根煙,聲音很低地笑了下,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得給我點時間,琴酒。”

距離他跟琴酒從仇人變成友方隻過了不到一個星期,讓他對這個人放心?赤井秀一自忖做不到,不用說他和琴酒,換成任何一個經受過訓練的臥底都做不到。

正因為自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對相似的存在——或者乾脆說是同類極為了解,如果換一個人來,或許對方花十年二十年都不可能取得琴酒的信任,“赤井秀一”隻是個例外,和意外。

即使對琴酒,他確實才「剛剛開始」認識黑澤陣。

“時間?”黑澤陣的眉毛明顯地壓了下去,“我不需要

你給我什麼,萊伊。”

他已經很少這麼叫他了。

看得出了一句“把你無處安放的同情心施舍給彆人吧”的程度。

赤井秀一發覺他又不小心踩到了黑澤陣的尾巴。這是他的錯,但也不完全是——他們原本是敵人,而琴酒對他的反應太敏感、太在意了,比起赤井秀一自己,琴酒才是那個更不相信他能改變想法的人,所以萊伊先生稍微流露出一點好意就會觸及那個人的自尊心,隨之而來的就是強烈的敵意。

可如果反過來,琴酒不管做什麼都顯得理所當然,完全不在意赤井秀一的反應,雖然赤井秀一確實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麼過激反應。都是成年人了,大不了打一架……很顯然,對琴酒來說他的重要程度已經超過了可以接受的閾值,這才是赤井秀一有點困擾的地方。

他想象不出自己能把一個人看重到這種程度,正如同兩年前的他無論如何也猜不到琴酒是臥底。琴酒什麼都不說,唯獨這點讓人惱火,但那是赤井秀一二十五歲之前會有的反應,現在他隻是在想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自己」滿意。

是的,琴酒不需要他的任何東西,哪怕拿他當枕頭也隻是某種交換,或者理直氣壯地索要補償,但赤井秀一覺得他得對得起自己,那個七歲時候的

自己。

赤井秀一抽完了那根煙,對依舊在等待的銀發少年說:“如果真的同情你,我就允許你再咬我一口了。()?()”

「同情」和「憐憫」大概是琴酒最厭惡的兩個詞,赤井秀一不覺得有人有資格同情琴酒,不過,如果他沒有把黑澤陣擺在跟以往一樣的位置,而是哄孩子一樣讓他再咬一口的話,他們就得徹底結仇了。

赤井秀一聽到有人在磨牙的聲音。

但他得繼續說下去:“所以給我一點時間,琴酒,我還沒想好打贏之後怎麼養你。()?()”

他甚至抱怨了一句太難養了。

全組織都知道琴酒很難養,就算是那位先生也被折騰得沒脾氣,赤井秀一以前都是看組織的笑話,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要麵對這個問題。

黑澤陣的耐心終於被磨到精光,他走回到赤井秀一麵前,壓抑的聲音從喉嚨裡一點一點地擠出來:

“赤、井、秀、一。()?()”

重申,他不想在維蘭德的地方打起來。但維蘭德已經不會再罵他了,所以,沒關係。

“但我也想過輸了會怎麼樣,?[(.)]?1?*?*??()?()”

赤井秀一忽然笑了一下,如果放在以前,他確實想都不會想這種東西,但現在他故意在黑澤陣耳邊說話,“我可不覺得到時候我會聽你的,所以,你想好怎麼馴服我了嗎?”

他刻意用了這樣的字眼,讓某個在這方麵太過敏感的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大概會打起他們到底是誰改變了誰。

但黑澤陣的反應跟赤井秀一想的不一樣,銀發少年收起敵意,皺眉看他,看了一會兒,才開口:

“你會想輸的可能,我很意外。”

他還以為赤井秀一要跟他針鋒相對互不退讓到最後,直到決出勝負的那天,到時候隻能把對方徹底折斷、摧毀,變成自己的附屬物,沒有維持現狀的可能。

赤井秀一覺得琴酒對他也有很大的誤解。

他把背包扔在地上,說:“我也不是一直在贏。抓你的那次我就輸了。”

“哦,那次,”黑澤陣忽然換了個語氣,他上下打量著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說抓我回去之後會好好待我,這不是想過怎麼養我嗎?”

赤井秀一坦然地回答:“唔,你真考慮過?我那時候想給你爭取汙點證人的資格,但你好像很生氣。”

黑澤陣都快要被他氣笑了:“你倒是聽一聽你那天說的是什麼話,萊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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